台灣找她,為的是什麼?我相信她真的還愛妳,那妳呢?」她說完,沒有再回頭看我,離開了我家。
「我還愛妳嗎?妳說呢?妳還愛我嗎?我真的不知道……我還不能懂說的那種放手的愛……我現在該怎麼做?妳為什麼可以這麼瀟灑的說放手就放手,丟下我就走?」我看著電腦裡,兩個月前我們一起拍的照片。
才發現,我幾乎已經要忘記她的樣子,是因為拼了命的忙碌吧。
「就繼續這樣下去吧。就算不知道為了什麼努力也好,至少,這樣可以讓我沒有時間去想妳、想我們之間的事……就讓我,繼續忙下去吧。」我對著電腦裡,那個曾經我最最熟悉的容顏低聲說著。
然後我關了電腦,帶著眼淚洗了澡,上床睡覺。
關於這些,我沒有跟小杰說,我不想讓他擔心。
之後的日子,我讓自己在無止盡的忙碌中度過。
實驗室、論文、實習、上課,除了這些,零碎的時間,也都被等一夥人佔滿。
「這樣也好,」我這樣想,「這種沒有自己的生活,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吧。」
可縱使再忙碌,只要一上了車,我就無法逃離她,因為車,是她給的。
「這也是妳預謀的吧?讓我怎麼樣都無法逃離妳。是妳在逼我正視妳,和我自己的混亂吧。」半年後,我漸漸可以平靜的面對這件事。
算情傷嗎?大概吧。
手機響了。
「阿佩,妳要來了沒?」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
「在開車了啦。」我說。
「喔好,等等見。」她說完,自己掛了電話。
新的學期開始,除了原本的一掛人,又多了幾個新來的學弟妹,當然ip是其中一個。
一起吃飯玩耍的一群人越來越多,人多,我就可以少說點話,這倒是讓我滿能接受的。
而在經過一陣子相處之後,我似乎沒有那麼討厭ip了。
他某些地方跟小杰很像。
「阿佩學姊!」我才剛走進餐廳,就看到ip大聲跟我打招呼。
「小騛弟弟!」對於這種「社交技能」,還是很熟練的。
我很快的融入了大家的話題,戴上微笑的面具,繼續塞滿我的時間。
「姊,我最近好鬱卒喔。」在大家漸漸散去的時候,ip突然跑到我旁邊來。
「誰是你姊啊?少在那邊亂叫。」我瞪了他一眼。
「唉唷,不要這樣嘛,妳聽我訴苦一下嘛。」他無賴的厚臉皮。
「吼,好啦好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姊姊我還要回去看論文。」我催促他。
大概比一般人聰明的人都會有所謂「天才的苦惱」吧。對於年紀輕輕就拿到兩個碩士,然後繼續唸phd的他而言,學術界激烈的競爭和比他年長的同學,是讓他不適應的地方。
「有時候我會希望自己笨一點就好了。」他常常這麼說。
記得小杰在高中時也說過這樣的話。
「當你笨一點的時候,你就會希望自己聰明回來了。」我告訴他。
或許是因為不知不覺之間,我將一部份的「小杰」投射在他身上,我漸漸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出現,和帶著憂鬱的表情。
我懂那種,陽光男孩私底下的陰影。
我逐漸習慣了他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對於他的邀約,只要不是單獨,我有空都會去。我們也常講電話,不過不是那種熬夜講通宵的,我對於他,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只把他當弟弟。
但是在群體裡,就是會有那些雞婆和愛管閒事的人,有事沒事就愛熱心的「配對」,當八卦流言開始散播的時候,我想不跟他獨處都很難。
大家都在說他喜歡我、他在追我,不過卻也很清楚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的生活,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有任何改變。
沒有為了他不出席什麼聚會;沒有為了他推掉誰的約;沒有為了他犧牲睡眠時間;沒有因為他研究進度慢下來;沒有因為他稍微有空些;沒有因為他跟哪些女生走得很近吃醋;沒有因為他心情不好而受影響……簡單的說,我還是過我的生活,而他,依舊是插花的角色。
當然,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只有。
就這樣,很快的一年過去,夏天又來了。
本來要去dl,因為受不了老闆的挽留,以及獎學金的誘惑,放棄了dc,選擇在這裡繼續。
但她趁著碩士畢業的暑假,也回台灣去了。
「姊,妳都不回台灣喔?」有天他突然問我。
「嗯。」我點頭。
「妳好堅強喔,都不會想家。」他用帶著崇拜的口吻說。
「嗯。」我不想多說什麼。
「跟妳比起來,我真的好像長不大的小男孩。」他坐在我旁邊說。
「是啊,長不大的小男孩。」我用手在他頭上揉著。
「吼!妳以為妳在揉狗啊?」他抗議。
「沒,我在玩小男孩。」我笑著說。
「我明天要回加州一個禮拜。」他告訴我。
「那很好啊,趁可以放假的時候趕快放吧。」我說。
「妳要不要來我家玩?難得我媽咪也會在耶!」他邀請我。
「她平常不在嗎?」我問。
「對啊,她平常不在,很難得在的。」他說。
但我也不想多問什麼,我不是個會對周遭環境有興趣的人。
「喔,是喔。那妳好好把握跟她相處的時間啊。」我這應該算有拒絕他吧?
「妳要不要來?妳常常都一個人獨來獨往耶。」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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