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将她的衣服染红。
她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听话涂之郁,不要怕,跳下去。”
这个温柔的声音让她忽然又醒了过来,她张开了双眼,大口呼吸了几下,才恍悟过来成瑾现下要她做些什么。
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到悬崖边,不管不顾身体的疼痛,一个翻身从上头翻了下去。
狂风在她身边咆哮,这个坠落过程涂之郁每时每刻都在感受着刺骨的疼,像是千万根针扎进她的肉里,再一根根□□。
她不知道到底坠了多久,终于在一声巨响后,她的身体一震,张开了双眼。
眼前的事物愣是让她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空露和水七家的客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点了几根蜡烛,蜡烛在她周围围了几个圈,忽明忽暗。
而她,正躺在成瑾的怀里。
涂之郁仍旧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好好的,但那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到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疼。
她胸前高低起伏地呼吸,枕着成瑾的手臂抬眼看她,成瑾正皱着眉,同样看着她。
“还难受吗?”成瑾问,并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涂之郁知道自己流了很多汗,她举手发现手心已经湿了一片。
大吐一口气后,成瑾将她扶了起来,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好点了。”话说出口,才发现有多么的沙哑,她咳咳,从成瑾的怀里站了起来,补了一句:“我没事。”
成瑾恩了一声,涂之郁这才发现,她们是坐在地上。
涂之郁还没缓过神来,成瑾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而她站起来的瞬间,周身的蜡烛全部熄灭,客厅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还没等涂之郁适应这个光度,天花板的大灯被打开,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这么一明朗不要紧,涂之郁惊讶地发现,水七和空露也在这儿,而她们俩。
空露低着头不说话,跪在不远处的一边,而水七双手被绑着,半吊在正前方,跪在地上,头发有些乱地垂着头。
涂之郁一愣,她抿嘴看着成瑾走到沙发边,拿了一碗透明的水走了过来,并给了她。
“喝了。”
涂之郁没有任何疑惑地喝下,喝完站了起来,将碗放在一旁,小心地问了句:“她们怎么了?”
成瑾听后淡淡的表情说:“你差点出不来你知道吗?”
涂之郁心里一顿,小声地恩了一声。
成瑾又想说什么,一边的空露忽然开口说话了:“水七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贪玩,她……”
“我不想听。”成瑾面色凝重:“错了就是错了。”
空露听后咬唇,不再说话,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涂之郁。
涂之郁那指甲抠了几下指腹,心里犹豫了很久才敢上前,她看着成瑾正在查看地上的蜡烛,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成瑾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涂之郁瞬间失去了勇气。
涂之郁艰难一笑,问:“为…为什么我会忽然出不来?”
成瑾听后又将头低了下来,踢了一下脚边的蜡烛,开口道:“水七功力不够,拿你试水。”
她说完这些,那头的水七忽然抬起了头来,痛苦的声音说了句:“我…没有。”
成瑾听后瞥了她一眼。
这么的,涂之郁有些明白了,大概是水七也预测不到的事故,在投梦时,多投了一些,导致梦境和梦境之间的紊乱,才让她险些出不来。
客厅又陷入了沉寂,成瑾检查完地上的残迹,没有发现留下什么时候便站了起来,抬脚就朝着大门走去。
“成瑾。”
涂之郁忽然喊住她。
成瑾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她一咬牙,“那个,水七她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能不能……”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
涂之郁应该明白的啊,她在成瑾眼里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和她说这些,她又凭什么,这么心软。
成瑾听后果然没有什么表现,双手□□口袋里朝着门口又走了去,可一会儿,却在途中停了下来,小声地说了句:“今晚寅时就放了她。”
空露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一声,对着成瑾的背影说:“谢谢桥主。”
成瑾仿佛没听到,继续往外走,并顺带了句:“涂之郁,回家。”
涂之郁应了一声,跟上成瑾的步伐,在她身后跟着。
两个人伴着月色一前一后地走着,涂之郁不敢问自己到底在那个梦里待了多久,成瑾现在看起来还在气头上,仿佛说什么都会得罪她。
甚至连呼吸她都小心翼翼。
月亮已过了圆时,残缺了一块在天空挂着,涂之郁抬头边看着边走,快到家门口时,成瑾忽然说了一句:“知道为什么水七看起来那么痛苦吗?”
涂之郁先是一顿,而后才说:“不知道。”
“绑她的那根绳子上撒了水,我们勾族特制的水,只要碰到那种水,就会想千万只蚂蚁啃咬,细细地啃咬。”
成瑾解释这段时,声音不咸不淡,不带任何的音调,可涂之郁听着却觉得十分地骇然。
她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听前头的成瑾仍旧这么的语调,又说了句。
“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也会这么对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一见情viii
周末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新鲜,涂之郁就着生物钟自然醒,迷迷糊糊地看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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