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他们有本事把你妈赶走,就有本事对你们身边的人下手。”
郑裕国弹了弹烟灰,严肃道:“老实说,我不想言言趟这个浑水。你和言言……”
他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叹气道:“好聚好散吧。”
时正转着茶杯,良久,神色自若,淡淡出声:“如果我不放手呢?”
郑裕国想到时正会这么问,语气平平:“我和她妈妈打算把她送走。”
“送哪里?”
“这你就不用管了。”
时正看着包间墙上的山水画,缓缓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郑裕国沉思了一会儿:“好。三天。”
……
时正回到家——他和时云一起长大的家,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阳台上,望着深邃的夜。
时云从外面应酬回来,看到时正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阳台上,有点诧异,拿了大衣给他披上:“阿正,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时正先是没搭话。
过了一会儿,心事重重,莫名其妙来了句:“姐,你会有办法的吧?”
时云看了看他,看出他今晚有点不一样,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张家耍手段……你会有办法的吧?”
时云轻笑:“他们能耍什么手段?以前就会拿你的事做文章,你放心,安凌会出来澄清,他们做不出什么来。”
……
时云说的是那件事,发生在时正初二那年暑假。
时正、安阳、安凌三人一起去度假村玩,时君硕强行加入,非拉着安凌教暑假作业。
时正情绪失控,和时君硕打了一架后,拉着安凌,把她关进了小仓库里,自己也晕倒在了仓库外面。
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安凌的双腿被仓库的货架压着,安凌的腿没救回来。
时正醒来后,一直很自责。
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也是从那以后,时正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对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
时云心想,张家还能做什么大文章?不就是拿着这件事,说时正情绪容易失控的事吗?
时正这些年一直控制的很好,张家因此抓不住什么把柄。
时正吹着刺骨的风,压着声音道:“不是。他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你。”
时云喝了口矿泉水,睁大眼睛看看时正。
时正没有理会,继续缓缓道:“姐,如果我坐牢,你有办法的吧?”
这下,时云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了,眼底都是惊恐,问时正到底发生了什么。
……
第三天,时正主动约了郑裕国。
郑裕国因为有个会要开,把郑言支走后,两人约在了郑裕国的书房。
时正第一次来郑言家里,有些陌生,路过郑言房间的时候,还朝里面看了一眼。
“言言不在。”郑裕国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
时正点头,跟着郑裕国去了书房。
郑裕国让他坐,替他泡了杯茶,直入主题:“怎么样?想好了?”
时正为难,叹了口气。
郑裕国背对着时正,劝解道:“时正,你和言言,你们还年轻,以后都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时正苦笑了一下:“会送她去哪里?”
郑裕国刚想说什么,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郑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神色慌张问:“你们要送我去哪里?”
时正和郑裕国看到郑言,惊讶了一下,两人都没有想到,郑言会出现。
郑裕国到底是在生意场上见过风浪的人,轻描淡写地圆过去:“时正跟我说,你们要出去玩,我跟他随便聊聊。”
郑言这个时候,完全不相信他们的话。
好端端的,她爸爸背着她见时正就是不太正常的。
于是,转头,不安地问时正:“真的不是要送我走?”
时正起身,走到郑言身边,安抚她:“不是。我不舍得。”
郑言望着时正的眼睛,虽仍有余悸,见时正这样说,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她很害怕,好像他们背着她,要把她卖了似得,急着拉时正走:“爸爸,我先带阿正走了。”
郑裕国挥挥手,随他们去。
……
时正和郑言回到学校,一切似乎又风平浪静。
郑言担心了几天。倪凤凰最近接了一些模特的演出,人影都很少见。
她没了出主意的人,只好把事情藏在肚子里。
不过,她发现,郑裕国和时正再也没有聊起过送她这件事,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一切都跟平时一样。
期末考试前,郑言和时正在公寓里,窝在沙发里看悬疑片,她看不懂,有时候还要时正给她解释。
看了没多久,她就犯困了。
时正摇了摇她的肩膀:“很困吗?去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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