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让她惊骇万分。不知道是不是和世子动了手,不敢多嘴问,要从花岸手里接过楚衍。
“不用,等会儿召集仲辞的人手,把守住整个院子,谁也不许放人进来!”花岸紧了紧楚衍的腰,拒绝了白蔹。
“那要不要传唤医匠?”
花岸不耐烦地道:“不必。”一个字都不多说,踢开房门进去,把楚衍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赶紧关上了门重新回到楚衍身边。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般蠢!”花岸急切地捧着楚衍的脸,用袖子胡乱给楚衍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我刚才是逗你的!就你那世子老兄,连你的武功都赢不了,还能比得过我?”
楚衍无神呆滞的目光渐渐凝聚了神采。
“真的没事!他根本没有碰到我,我把他给打晕了,就这架势没有一天一夜醒不了!”花岸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楚衍茫然的脸,哭笑不得道,“我只是听到你的声音想要吓吓你,谁让你平常一直欺负本姑娘?”
“你骗我?”楚衍哑着嗓子,冷冷地看着花岸,“你骗我?”
花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两声:“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这么生气,还怒火攻心。”
“花无涯。”沉默了半晌,楚衍缓缓开口,眼底冰冷得无一丝温度,“你在骗我。”
花岸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楚衍,舔了舔干涩的唇,逞强道:“我也是差一点就被你那个□□熏心的世子老兄给强要了,要不是我把他打晕,你真是就只能见到残花败柳的我了!”她用“残花败柳”这四个字,多少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楚衍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望着花岸道:“你从来都是这样。”这句话隐藏了多少的失望,她不再和花岸说半句话,摇摇晃晃地捂着胸口走到门边,打开门。
“喂——楚小胖!”花岸蹙着眉,叫住了楚衍。
楚衍顿了一下,回头看了花岸一眼。
那一眼,似乎带着一种令人哀伤的绝望。
细微如针,浅浅扎在花岸的心上。
她什么也没说,走出门,很快就走进黑夜里,被夜幕吞噬掉身影了。
“啪。”珠圆玉润的棋子落在了纵横交错的棋盘上。
花询笑得眉眼俱欢,对一脸平静的花渡道:“连下三天棋,你是连输三天。花大家怎么老输给我?这样故意让子不好。”她语气颇为得意洋洋,说花渡让子也不过客气话。
花渡莞尔一笑,捏着黑子的手把玩着棋子,似乎被花询的笑给感染了,点了点头道:“我也好奇为什么我不输给别人,偏只输给你。”她话中有话,清明的眸子望着花询,含笑道,“这故意让子如果能让你开心,那我便一直让罢。毕竟比起赢一盘棋,能输给能看你笑,更为值得。”
“解语总喜欢说一些令人感到愉快的话,”花询把棋子丢进盒子里,站起身对左右捧着点心和水的奴婢们招了招手,用水洗了洗手,捏着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心满意足道,“能够品尝喜欢的糕点,和喜欢的人做愉快的事,我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
她回头对花渡意味深长一笑:“你说是么?解语。”
第64章如你所想
“此间乐,不思蜀。”花渡转过身,面对着花询,嘴角浅浅带着笑意,“问棠真是这样的想法,那我该倾尽所有去满足你了。”
“用不着倾尽所有,”花询嘴里含糊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享受这些,却让你倾尽所有,那我岂不是太自私了?”她捏起一块小糕点,凑到花渡面前,眨巴着眼睛,笑道,“你也尝尝,这糕点好不好吃。”
花渡抿着唇,半点眉头都不皱,微微张开嘴,就着花询的手吃了一口。
花询看到了花渡洁白的牙齿,心突然漏了一拍。但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随即站直了身体,把花渡咬过的那半块糕点含到口中,不觉得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倒是伺候的铃兰和几个奴婢们看得吃惊。
“久坐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罢。”花询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感觉有些疲倦。
花渡站起身,铃兰捧着斗篷要给花询加衣,被她接了过去,温柔地给花询系上斗篷,并理了理,拂去了褶皱。花询就站在原地任她收拾,嘴里含着笑,眼底充满了柔情。铃兰看得更是皱眉,这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怎么看起来像是夫妻亲密?铃兰脸色数遍,看着花询紧紧望着花渡的神态,不禁打了个寒战低下头,不敢再看。
“走罢。”花渡牵着花询的手,温婉一笑,走出了亭子。
花询不着痕迹地看了铃兰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笑,回头又是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对花渡道:“我想起那时在花府,你我感情深厚,也同今日这般携手游园。只是自从那株海棠不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花园。”
“因一花而失百色,未免因小失大了。”
“是啊,可那海棠在我心中那般重要,丢失了之后我跟丢了魂似的,虽然我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恒留下,但还是觉得可惜啊。”
“花会开会谢,早晚有一天尘归尘土归土,你只当它回到土地里面去了。”
“解语有爱的花么?梨花?”她眉眼含笑,思索的模样如同稚童遇见难题,“我爱海棠,你爱梨花,你可是要效仿苏老先生,‘一树梨花压海棠’?”她眸底闪过狡黠的神采,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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