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天命”“医术”“诡术”“乐理”以及古今各类人物传记。薛勾闲来无事,就喜欢呆在这第三层。而谢良青则是在第二层。
走过‘万里路’再往前走一段路,便到这北院。院中的屋子按着回廊排列。越往里越靠近深山。第一间是薛勾的屋子,屋外移栽着各类草药。往后的一间屋里亮着灯,应是那位二五师兄救下的女子。白斐礼住在这第三间屋子,后头还空着三间屋子。
“斐礼,你住这儿”
“北院只有一口水井,就在我屋子前头”
薛勾领着白斐礼进屋,掏出袖中的火苗,点亮屋内的灯。一时间黑漆漆的屋子变得亮堂起来。屋子很小,座椅也非崭新上品。但足以白斐礼一人居住。
她安顿好白斐礼,交代完一些琐事便自己一人折回,想着回屋子歇息。走到屋前的回廊,发现水井旁正立着一名女子,卷起袖子在打水,两人相视而笑。
二五师兄救回的姑娘,确实同师兄弟说的长得水灵。
薛勾的行礼早在去拜见九溪时,谢良青已一件件地帮她拿进了屋。几件换洗衣裳,一把琴,及几本翻烂的书籍。她趴在桌子上发了会儿呆后,开始一件一件地整理着行礼。
干净的衣衫叠进衣柜子,破旧的书籍叠放整齐。她起身时,从一本书内飘落下一件东西,薛勾捡起一瞧,是那片槐树叶子。此时眼前浮现起秦凤良的脸,想想竟不自觉地笑了。她对着叶子又瞧了几眼,随后将其夹在书内,一齐放回书架子上。
这夜,薛勾抚琴抚到深夜才回榻入睡。
一日午后,二五师兄领着两个异国打扮,面容粗犷的男子走去这回廊深处的两间客房。若北院像从前只有她一人居住,薛勾自然是不去理会这外事。但如今住着其余两名姑娘,定是要问个究竟,打听出来历。二五返回时,薛勾拦住他的去路。
“二五师兄,那两位是?”
“烁沙国的人,今日在主殿还跟师傅因为‘天命’的事情撒起泼来。最后还要厚着脸皮住下,师傅拗不过这二人,只好命我安排他们住下。明日一早就让他们下山。”
“原是如此”
薛勾想起人间流传,烁沙人因长居西北荒漠的缘故,面容比南方众人更为野性。仔细一想,方才二人的确是典型的烁沙人。
二五瞧着她一副思索的样子,他清楚这师门唯一的一个小师妹的性子。一向对琐事漠不关心,如今竟然向他打听起烁沙人。真是奇怪地狠。
“你无事别去后头转悠,这烁沙人戾气地狠”
二五生怕她惹出事端,这头警告着薛勾务必离那两个野蛮的烁沙人远一些,最好是到明日一早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
善于观察,心思细腻的薛勾自是知道二五的担心。她露出一副听话懂事的样子,在二五面前说道。
“谢师兄提醒”
“上水还等我一起,就不同你多聊”
“嗯”
薛勾站在回廊这头,望了眼那最深处的两间客房。而此时碰巧其中一个烁沙人拿着一个木桶,走上回廊往前头赶。她立马背过身小步走回屋子,把房门紧锁。
烁沙,是那个归顺楠石不久的烁沙?
☆、第二十七章
‘入梦’究竟何为‘入梦’,薛勾望着那一碗用李秀临的头发丝儿熬出来的水,发了一个上午的愁。她想破了脑袋,翻过多本书籍仍是寻不出这其中是用那几味药制成,更不用说找出对应的解药。
那碗水,无色无味。
薛勾想过以身试药,可每每一想到这头发丝儿是从尸体上扯下来,她的胃就作呕。当然,她也是怕死的。一上午就闷在屋子里,望着桌椅有些烦闷,她拿起那一碗水,出门换个地儿想想。说不定能想出个道理来。
她一手端着水,一手放着后腰,就这样绕着水井口走圈。突然薛勾一个不注意,撞上一个宽厚的肩膀。端着水的手一个不稳,连带着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水洒了一地。
“这是?”
哪个冒失的家伙?她眉宇间略带着怒气,抬起头来一瞧,竟是性子最沉稳的谢良青。
“头发丝儿......”
薛勾的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惋惜,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娟帕子一块块地拾起瓷碗碎片。谢良青见此状况,满脸的抱歉。心里一门心思地急着过来通知薛勾,竟没有瞧见她手上还端着一碗水。这是他是疏忽大意了!
“师傅急着唤你去主殿”
“何事?”
薛勾将小碎片用娟帕包裹成一个小团,扔进一侧的畚箕。
“烁沙人要带走白姑娘”
薛勾的脸上一个大写的疑惑,迷迷糊糊地随着谢良青来到主殿。主殿内,白斐礼没有表情地站于九溪的一侧,对面是昨日她瞧见的那两个烁沙人。
“好你一个小小九溪居士昨日决然拒绝国师之位,今日只不过是向你讨要一个小小的随从,都要推三阻四的,岂不是太不给我堂堂一个烁沙国主面子!”
此话一出,主殿里的人大为咋舌。面前这位面向平平,粗鲁撒泼的野夫竟是烁沙一国之主,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王者之气。九溪见惯了诸类的撒泼王族,他走上前拘礼,脸色没有半点慌乱。一字一句道。
“王上过虑了,白姑娘是我徒儿薛勾的随从,您若真想要人,也需问过我那徒儿”
烁沙国主甩了甩衣袖,他们这些南方人真是麻烦。破规矩真是一套一套的,真不如西北人洒脱。
“何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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