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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濯撑着头,手指拨动杯里的吸管,漫不经心的应道,“没有吧。”
“真的有。”小麦很激动,半站起来,“我刚刚试衣服的时候,以前穿的码现在居然都紧到快穿不了了。啊啊,怎么能这样!”小麦声音扬起来。声音大到四周的人都看过来。
清濯抬起头,声音柔柔,“先坐下来。”嘴角挂着笑,“再减下来就好了啊。”
“清濯。”小麦撒娇的喊道,“怎么办啊?”
清濯叹了口气,“那就少吃点。”
小麦坐下来,头低低,“忍不住。现在太冷了。”
清濯喝了一口饮料,有点腻味的感觉。
“那你想怎么办?”
小麦抬起头,目光灼灼,“你看起来又瘦了,是不是有秘方?”
清濯失笑,歪着头,故作神秘,“这个好像有吧。”
“是什么?!”小麦很急切的问道。
清濯神情重新安静下来,“不吃啊。”声音淡漠,如果小纪不回来就用泡面打发或是干脆不吃。
“什么嘛。”小麦坐回去,靠在椅子上,嘴里咬着吸管,一脸这说的什么啊的表情。
清濯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窗户外面的街道。
阴冷的,是不是快要落雪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清濯看向小麦问道,“带伞了吗?”
小麦很疑惑,似乎没听懂。
“好像要下雪了。”清濯解释道。
小麦也侧过身,看窗户外面,“那就快点买完回去吧。”
“嗯。”
和小麦分手的时候,看小麦被男朋友接走,清濯看小麦离开。
深冬的天气,天黑的很早。街道的路灯都亮起来了。
清濯用手捂了捂耳朵,冷的有点失去了知觉。
手里还提着衣服,所以把手套也取下来了。
回家的时候,小纪还没有回来。
清濯有点累,只是去洗了澡,就软在沙发上,头发也懒得吹。湿漉漉的头发,清濯双手交错,把头埋在臂弯里。
屋里安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清濯想还是不能睡着,不然董纪看到心里怎么想。这样想着,挣扎着起来。用手摸了摸头发,还没干。睡到明天就干了吧。
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不知为何,居然在中途醒了,清濯转个头,看到了客厅的灯光。
小纪回来了。
有点安心。
翻个身,刚把被子拉上来,突然想到,小纪不是出差了吗?
猛然惊醒,突然失笑。
清濯爬起来,穿上拖鞋,动作放的很轻。轻轻拉开门,客厅没人。清濯左瞅瞅右瞧瞧,难不成是自己忘了关灯。
清濯刚关了灯,就听到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清濯屏了声,手里摸索着能用来防卫的东西,一点动静都不露。灯就被打开了。
对方的脸展现在自己面前。
“小纪。”清濯低声叫道,有点惊讶,“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小纪似乎很疲倦,笑的时候眉眼都显的很没有精神,“提前做完了。”
清濯走过去拍拍董纪的头,“好好睡一觉。”
董纪伸出手,抱住清濯,头蹭着清濯的肩膀,“清濯还在生气吗?”
清濯回抱,董纪的身上有着微微的香甜。
“为什么不提前说?走了才开口。”所以自己张罗的一桌菜,只等到一句,我有事要出差。清濯微眯着双眼,明明之前因为自己出去吃饭吵了架,明明打算好好的谈一下,于是只落了个幽静。
等电话来的时候,除了一声好什么也说不出。
想要讲的狠一点,可是董纪这个样子,清濯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因为清濯在生气啊。”董纪声音传过来,“清濯一生气总是很冷淡,连话都不说。”
突然不知道讲什么好,只能长长的笑了句,“以后不许了。”
“清濯好像又瘦了。”
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董纪温温的身体。
什么都好像没关系了。
一人一只耳机
清濯窝着客厅里听歌,董纪在书房里看书。都是复杂到莫名其妙的公式,清濯每每看到总会头痛。
春天有风,坐在窗边有薄薄的阳光笼罩着自己。清濯身上被晒的很暖和,晕晕沉沉就要睡着了。藤椅上被董纪硬垫上了柔柔的薄被。不知名的歌曲,悠悠的,清脆的,缓慢的,述说着未知的心情。
清濯闭着眼睛,突然董纪猝不及防的吻清濯的腮。清濯摆手,“别闹,我要睡会。”
说完,又开始昏昏沉沉。
董纪不知在想什么,凑到清濯的耳边小声的喊,“清濯。”
“小纪,不要闹了。”清濯的声音很低,而且话说的很含糊。
看起来确实很困。
董纪直接坐在地板上,“清濯,我们说说话。好不好?”低沉的似乎带着莫名伤感。
清濯只是微微转醒,“怎么呢?”
董纪没有说话,只是翻着手里的书。
清濯挣扎着坐起来,眼神很迷糊,凑过去,“怎么呢?”
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只是下意识的就问了。关切的,声音放的很柔和。
董纪从清濯那里拿过一只耳机,“一人一只,不要动,坐在那里。”看着清濯就要坐下来,董纪连忙阻止,“地上凉。”
“可你也坐在地上啊。”
“谁前两天感冒了。”
小纪这样一说,清濯也消声了。换了个方向还是躺下来,头朝着董纪。
好像被小纪这样一闹,清濯的睡意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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