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惨事,但两个小儿女形影不离,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就把这事打听出来了,还跟他们坦白了自己怀疑顾敬远就是阿敬的事。
杜衍因中午在学里吃饭,江栋今日正好早早回来,听完了女儿这一出“探宅记”。
“这事,先别叫阿敬知道了。卢家,月丫儿你也先别去了。”江栋看一眼闺女,叹一声:他就是不想再沾这事有什么用?家里这一儿一女,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与其让他们到处乱找,还不如自己再想想办法。
江月儿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问出来,特别不满意:“为什么呀?”
江栋严厉地看她一眼:“什么为什么?一个姑娘家的,没个大人引着,也敢随便乱走乱串门,还问为什么!让你给她找的丫鬟呢?”
最后一句是问杜氏的。
因为搬进新家没多久,杜氏这里也缺人,早上阿青把江月儿送到严家后就先回了江家,因此两人都不知道她早自个儿摸到了卢家去。
杜氏也发愁:“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没几家舍得卖儿卖女的,哪有那样容易就找到趁手的丫鬟?”
江月儿的情况,不是生死俱捏在自家手里的人,夫妇两个是不敢把人往她身边放的。
也因此,直到搬进了新家,他们宁愿女儿独自一个人住着,也不敢贸然添置人手。
包括杜衍,都是如此。
江月儿现在早不怕她爹拉脸了,跟他扮了个鬼脸:“就不!”蹬蹬蹬跑出了家门。
卢家就在他们家往后不到三十丈,近着呢。
不过,夫妻两个中午的态度还是叫她在心里有了点警惕,她有点不敢再找卢娘子打听了。
于是,再去到卢家时,她直接说了,找卢九娘和卢句安玩。
卢娘子很愿意有人来找自家儿女玩,看见江月儿,果子是不敢给她上了,就一杯又一杯地给她倒茶:“尝尝我家的木樨清露,这也是京城的呢。”
卢九娘倒是很快来了,卢句安嘛,直到江月儿连灌了三杯茶水,才姗姗来迟。
他脸上还带着午睡睡出来的红印子,进门直嚷嚷:“阿娘,又是谁来了?”
看见江月儿,竟跟她笑了:“是你啊,你那海棠果儿还有吗?”
卢娘子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倒是江月儿笑嘻嘻地拉了他往外走:“都给你啦。不过我还给你带了我家白婆做的枣泥糕,可好吃了。你带我去你家逛园子,我给你吃糕,怎么样?”
“枣泥糕有什么好吃的。”卢句安撇着嘴,还是跟着江月儿跑了出去:“你等等我啊。”
江月儿很快发现,随身带着各种各样的小吃食,竟还有这样的好处:只用了一下,卢句安就跟她亲近了不少,就是她的糕饼自己都没吃两口,就进了卢句安的肚子。不过,卢句安兴致勃勃地领着她逛了自家的园子不说,还主动邀请她去自己屋里玩。
江月儿哪里感兴趣,指了卢老爷的书房问道:“你爹书房里有什么书吗?”
“书有什么好看的。”卢句安道:“月妹妹,我房里有一整套傀儡戏,你玩不玩?”
一整套傀儡戏?
江月儿差点就被他拐带成功了!
总算还记得自己的目的,道:“我累了,我们先去问卢阿叔讨杯茶喝吧。”
“那月妹妹,我在这等你吧。”卢九娘沉默了一下午,要不是她说这句话,江月儿险些把她忘了。
她不解道:“为什么呀?你不累,不想歇歇吗?”
卢九娘小声道:“我爹不喜欢我进书房,我还是不去了。”
“不进书房你怎么学练字啊?”江月儿更不解了。
“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不叫我识字。”卢九娘低下了头。
“不识字,往后你被人骗了怎么办?”江月儿觉得她完全无法理解卢老爷的想法,虽然她也不喜欢练字描红,但爹娘教的道理她还是很肯听进心里的。
卢九娘就不说话了。
“那好吧。”江月儿冲她挥挥手,跟着卢句安进了卢老爷书房的院子。
一下便看见,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卢句安也不敲门,拿手一推,门就开了,冲她招手:“我爹不在,你先进来吧。”
江月儿有点失望,她本来就是来找卢老爷的。想不到绕了一大圈,卢老爷竟然不在,她顿时就不想进去了。
但卢句安已经钻进了屋。
江月儿只好跟了进去,嘴上道:“你爹不在——”
卢句安不知打哪搬出个木匣子,把里面东西叮叮当当全倒在书案上,同江月儿兴奋道:“我爹最爱在书桌下面藏宝贝了,月妹妹,你看,还有弹珠子呢。”
江月儿扫了一眼:匣子里最多的就是书信,剩下的就是一些玉石砚台之类黑沉沉的东西,她一件也不感兴趣。
见卢句安屁股又撅到书桌下面,不知在找什么,便将视线投到了旁边的书架上,一个一个认上面的字:“《古文观止》,《山……”
“你这个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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