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人。”
“什么?!”江月儿小声惊呼:“人?你是说那些人是人贩子?!”
“很有可能。”杜衍伸出一只手,道:“我的这只手原本扶在箱子上你是看到的吧?那箱子上有两个气孔,刚刚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气孔,你知道吗?那气孔里有人在吹气!”
江月儿想象了一下有人从气孔里吹气的情景,手背上的汗毛都快起来了:“你确定那是人?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杜衍反问道:“那有什么活物会装在箱子里不敢让人看到的?”
江月儿哑然片刻,反驳道:“可这是福威镖局啊!你不会是想说,福威镖局也是人贩子?”
“是不是人贩子,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杜衍伸起脖子往外望望,道:“郑镖头过来了,我问问他。”
“别问他!”江月儿大惊失色。要是福威镖局跟人贩子勾结,他直接问出来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郑天南耳朵还挺尖,听见她说话,接了一句:“别问什么?”
江月儿浑身一僵,听杜衍笑着道:“我是在与舍妹打赌,说那最后面装着那么些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郑天南望了望最后,道:“不是瓷器就是绸缎吧。这两样物事,尤其以绸缎最娇贵,必须用箱子装。”
“怎么?郑镖头不知道那是什么吗?”杜衍问道。
郑天南摇摇头道:“那不是我们镖局保的车,他们在上山前说与我们同一段路,想搭着走一段,我如何知道他车里放了什么?”
江月儿大松一口气,与杜衍对视一眼,轻声道:“郑镖头,我哥哥有话与你说。”
郑天南一看这两个孩子这样,就知道有事发生,神色严肃起来:“什么事。”
杜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郑天南倒吸一口气:“此言当真?你可知道,你说假话的后果?”
杜衍道:“千真万确!若是我说了谎,听凭您的处置!”
郑天南脸色黑沉如水,往最后面的车子狠狠盯了几眼,招呼了几个人:“都跟我去看看!”
杜衍身子一动,江月儿连忙将他按住:“你身体没好,你不许去!”她的手掌下,阿敬的肩膀抖动着,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人贩子,绝对是杜衍最痛恨的人。
两个人趴在行李上,看郑天南带着人过去,将那三个人架到一边,在他们的大声叫骂中,用刀剑将箱子的锁头一个个挑开。
杜月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箱子里面就跳出一个人!
但是,郑天南的剑将所有的箱子都挑开了,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队伍的末尾,三个人叫骂的声音越发大起来:“福威镖局了不起啊?说削了锁就削了锁,说我们手里藏了人就藏了人,来啊,看哪!再看有没人?!”
“你真的感觉到了有人?这真不是你感觉错了?”江月儿问道。
杜衍眉头紧皱,似乎也有难解之处。
看郑天南沉着脸走过来,江月儿慌了,赶紧挤出个笑来,还不等说话,他已经脚不沾地地越过了他们。
原本郑天南看在江月儿同汗牛书铺的关系,见到她虽说不是笑脸相迎,但也会打个招呼,这下可好……
队尾,那三个人还在轮流叫骂:“去你x的福威镖局,等回了达州城,我一定要好好跟人宣传宣传。什么达州第一大镖局,明明是达州第一大强盗……”
“就是,我看你们这些托镖的人还是小心点,指不定什么时候你们的货也被人蛮不讲理地全挑乱了!”
麻烦大了。
江月儿唉叹着躺回了车子:“阿敬,要不你等会儿跟郑大叔好好赔个礼?就说你不是有意看错的?”
杜衍咬着嘴唇,没作声。
江月儿以为他是拉不下面子,心里想着,还是她等会儿拉着他去一趟才是,免得跟郑大叔明明是道歉去的,人家一看他这副死人脸,还不得以为她是结仇去的啊?
出了这一遭事之后,江月儿明显感觉到,队伍里原本挺和谐的气氛无端端紧张了不少。
几个商户望着那些镖师,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什么。
而那些镖师,尤其是跟江月儿原先还有说有笑的那几个,现在江月儿去跟他们说话,还没搭腔,就被他们顶了回来:“江小姐,我们可不敢跟您开玩笑,不然的话,哪天被您给坑了,我们可没地方哭。”
江月儿:“……”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她反正也不会因为少说点话就寂寞死。
但是,中午停下来吃饭时,她去要点热水喝,也被人阴阳怪气地顶了一顿,气鼓鼓回来了。
她在回车的路上,就下定决心:这回一定要跟阿敬说好,让他好好跟郑镖头认个错,不然的话,还有一个月呢,被人这样明里暗里地挤兑,难不难受啊!
然而,她回来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阿敬的影子,连墨生都不见了!
江月儿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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