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我们要不明天去光明巷子里请祝大神来家里跳跳神去去晦气?”
杜衍:“……”
两个老人说了他几句便回去睡觉了。
严小二神情诡异,道:“原来你不止娘娘腔,私底下还有这个爱好啊?”一副大丈夫不跟你计较的姿态:“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平时过得很辛苦吧?看在这个的份上,之前你瞎勾搭月妹妹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一搀身边的醉鬼:“茅房在那边,你瞎走什么呢?”杜家的房子不够,他跟兰少爷今晚挤在一个屋里睡。应该是对方想上茅房碰上了。
杜衍:“……”
江月儿在屋里死命捂着嘴,差点没笑闭过气儿去:“哈哈哈哈,这可不是我说出去的!”
杜衍黑着脸:“……你笑够了吧?”
江月儿勉强憋住笑,头点了一半,又哈哈狂笑起来:“没笑够,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现世报啊,前两天这人害她在山上丢了大人,今天老天爷就还了回去,可见上天还是公道的,哈哈!
这天晚上的最后,江月儿是被杜衍撵出来的。
荷香和莲香原还担心她会不会气出毛病来,后来看她们小姐比平时睡得还快,睡前还胃口很好地点了顿夜宵,就知道肯定是没问题了。
他们原本先在门口守着,但小姐之前一直在屋里好像在哭,姑娘家面皮薄,荷香说,小姐肯定不愿意他们听见这些事。几个人便商量着站远了些,谁知道少爷后面怎么会突然发了疯,还引了这么些人来看……他们完全没办法及时通知屋里的两个人……
两个婢女相视一眼,此刻分外同情墨生。
到了第二天早上,每个人看杜衍的眼神都很诡异,除了因为宿醉,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的兰少爷。
杜老爷留兰少爷用了早饭,吃完早饭,兰少爷急着告辞,听江月儿道:“我跟你去看看夫人吧。”
兰少爷眼睛一亮:“你是想帮我劝劝我娘?”
江月儿翻翻白眼:“你看我像要劝的样子吗?而且你觉得我劝得了她吗?我觉得,兰夫人要做这个决定肯定很不容易,她现在一定很艰难。我虽然帮不了她,但说说笑话逗她开开心也好。”
兰少爷沉默片刻,勉强道:“你这样,倒像我是外人,你是她女儿一样。”
江月儿想搭他的顺风车,不好顶他,便道:“这你可就错了。我对我爹娘才不会客客气气的,有什么说什么,正因为兰夫人不是我娘,我才待她客客气气的。要是她是我娘,我娘想跟我爹和离的话,说不定我比你闹得还厉害呢。”
兰少爷挑挑眉毛:“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那照你说,我该再闹大点?”
江月儿生怕让他想歪了,连忙摆手道:“你可别瞎领会我的意思。我娘和我爹跟你娘和你爹可不一样,我爹待我娘可好了。我爹这么好的相公,她要是还想和离,那不是傻吗?我作为当女儿的,怎么能让我娘犯傻,好让别的女人进江家门捡便宜呢?”
“你爹待你娘好?怎么个好法,让你这么偏着你爹?”兰少爷原本都要走了,还摆出了副促膝长谈的架式。
江月儿怕他勾起谈兴不走了,道:“这个我一时半时哪说得完?不如我们上了马车再说吧?”
兰少爷刚一点头,就见这丫头欢快无比地回头招呼另外几个人:“阿敬,二哥,兰少爷答应捎你们去望江村了,快来搭车啊。”
兰少爷:他没这么说过吧!
不过他对这几个人映像都不差,也就没说什么。
一坐上车,就催着江月儿说说她爹娘的事。
一说起杨柳县的家,江月儿的笑容都变暖了:“我小时候还住在河边的木楼里,我记得家里没钱请帮佣,大冬天的,我娘还用井台里吊出的冰水洗衣裳。我爹可心疼了,每回换了脏衣裳,他都不让我娘动手,说女人家不能浸凉水,非让我娘留给他来洗。可我娘说他外面有一摊事要忙,怎么能回家了还洗衣裳呢?何况他在县衙里做事,传出去人家不得笑话他?每回都趁我爹不在,偷偷把衣裳洗了。还有一回我娘手烫了,我爹给她费了好大的劲,找来半瓶玉容膏——”
“玉容膏?那不是供品吗?”兰少爷惊道:“你爹在哪弄的?不便宜吧?”
“是啊。”江月儿的思绪已经飘回到了那栋泛着柏木香味的小楼:“足花了我爹两个月的月俸呢,就因为我爹说,我娘最爱美,要是留疤了,肯定会不开心的,他就眼也不眨地找别人淘来了小半瓶。”
“贫贱夫妻百事衰。”兰少爷道:“你家里这些事,只要有钱,轻易就能买到。”
江月儿很是不忿兰少爷的口气,怒道:“那有钱能让你爹给你娘焐脚吗?我爹能!有钱能让你爹给你变着方的做玩具吗?我爹能!有钱能让你爹天天跑三条街就为了给你买最喜欢的酥油泡螺吗?我爹——”
“好好好!你爹能你爹能行了吧?”兰少爷算是知道了,爹娘是这小丫头的炸点。
不过细一想想:“那你的意思,是我娘想让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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