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翠彻底绝望了,被我无限怨念全体浸染,她的脸上,现出和我当年一致的迷惘无奈,本就秀丽的脸,更增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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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一个多月了,从最初的愤怒、否认、无谓反抗,过渡到无奈接受现实,听天由命。第二个月开头,黄小翠居然开始主动寻找生活的乐趣,饱餐过后,总是央求我到处游玩。
我有些厌恶。
蛮荒之岛成了伊甸园,我成了亚当,黄小翠自然就是夏娃,只差个角色扮演上帝了。在好事者、大sè_láng眼中,我幸福的简直无可无不可。又是在无秩序的荒岛,行为放荡出格一些,在大自然面前也是理所当然。
你们要真的这么想,我宁愿和你的处境交换。首先黄小翠证明我无罪,卸去我身上很大包袱。我可以堂堂正正回国了,管他什么朗基努斯俱乐部,神秘组织等等,它们究竟是谁,究竟抱着什么目的等之一切之一切的谜案,在我看来毫无干系,一切都归于场恶作剧罢了,只要能回国就好。在黄小翠来的第三天,我与倒戈在较为平缓的山坡上,摆出一副巨大的“sos”,希望过往的轮船、飞机、卫星看到。又根据漂流瓶的启发,找来好些木头板,上面写着求救标识,抛向大海——一个月过去,没有收到任何反应。这些徒劳之举,耗费我太多精力,与黄小翠耳鬓厮磨的情形根本没有机会。还有练功,她的出现根本让我没有时间,除了上述举措,我还得照顾她。起初要解决住宿问题,你们想当然认为我们会住在树洞,然后顺便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事实证明你们真的“想当然了”。我独自一人,整天光着屁股也没觉得羞耻,赤身露体与自然界和谐,穿着衣服才显得道貌岸然呢,两个男人更不行,互相监视,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举动。然而岛上来了个女人,还是我当年暗生情愫如今浑然不觉的女人。人类文明那一套起了作用,羞耻心复萌,我得穿上衣服,晚上起夜,也不能大喇喇地在洞口撒尿。穿上衣服,还得换衣服,不方便之至,更别提平时洗衣服,缝缝补补了。
黄小翠来的那天晚上,我还考虑着是否去野地沙滩迁就一夜,男的还好,女人就麻烦了,孤男寡女住在洞里,实在不习惯。先声明一下,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不习惯和无血缘的陌生女人,一起休息,这个是我的家教。那天晚上我带着小狨猴、倒戈寻思着去外面将就一宿,明天搭建个房子什么的。刚出了洞口,黄小翠发疯般抱住我,要我不要抛弃她,她很害怕。
那天晚上,她睡在我床上,我打了地铺,我俩人都没休息好。
月末,吃过早饭,我便张罗着搭建几个茅棚,做临时居所。名分未定的男女,即便是在岛上,也多有不便。而且和她将就着住,也根本休息不好,《以理时轮经》的练习更是彻底荒废了。黄小翠听到我要在地表上建屋子,居然眼含热泪,终于哭出声来,说道:“王富贵!你是有多嫌弃我!”
“我……不是的小翠,我是一糙老爷们儿,你是细皮嫩肉的女孩,住一起不方便,比如换衣服什么的。”我的确是实话实话。
黄小翠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喊道:“你就是嫌弃我!王富贵我告诉你,昨天夜里我检查了,那个刘创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我还是很贞洁的!”
“唉,小翠,你没经历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脑袋里有些异常,情绪不稳定过几天就好。再说了,你贞洁不贞洁,真的和我关系不大。”
“你!”我后一句话起了作用,黄小翠羞红了脸,喊了一句“你滚!”捂着脸,趴在床上呜呜哭起来。
我心下不满,想要发表反驳几句,又见她肩头耸动的可怜模样,好歹忍住了。心想着等我建好了,你也就不埋怨了。
打一声唿哨,倒戈紧跟上我,去林子里砍伐合适的木料。围着林子绕了一圈儿,一无所获。我低估了建房的难度,首先脑子里得有大概轮廓,实在没有轮廓,能挡风遮雨最低标准的茅棚也行啊。可现实是老子连积木都搭建不好,遑论盖房子了。这事儿实在复杂,算了吧,回去又见到黄小翠那张哭哭啼啼的脸,实在让人心烦。不如去借鉴彼特屋子的,再如法炮制。
不多时,我们来到那幢成为瓦砾堆的房子,就是当年彼特正跟我吹牛,入侵者袭击的那幢。自从彼特失踪后,我很少来这里,算起来有三年之久。记得上一次来,还是漫山遍野寻找他。此刻远远看到那堆瓦砾,彼特强力的气场瞬间将我包裹,几乎要窒息了。我狠狠抱着倒戈的铁脑袋,才不至于从它身上掉下来。我想转身回去,倒戈坚持向前,它好像嗅到了什么。僵持半分钟,一想到黄小翠正梨花带雨,见我空手归来,不知该多伤心难过。唉,算了。彼特再怎么着也是我半个亲人,不会把我怎么样。可为什么有种他就在瓦砾堆下的预感?
走进了,彼特残存的气场终究敌不过我活生生的人,从倒戈身上跳下,心中又恢复了淡定。围着瓦砾堆转了五六圈,反复推演它的旧貌,记忆只是模模糊糊,模型架构实在想不出。那种彼特就埋在瓦砾堆下的古怪念头,如洪水决堤,根本压抑不了。这种念头,让我胆战心惊,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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