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怎么有家?岛上还有其他人?”黄小翠很好奇,暂时停止胡思乱想。
“呃……也就是我住的地方,是个树洞,挺干净敞亮的。小翠,你饿了吧?我那里有吃的。”
“嗯,头有些晕,低血糖吧,可能是饿的了。”说到这,她的小腹咕咕直叫,黄小翠不由得脸红起来。
那一刻,是黄小翠为数不多的真实流露。
废话不多说,我把倒戈招呼过来,带着黄大美女,转树林,折巨岩,进入海底甬道,进入太平岛。黄小翠都周遭一切既好奇又惊恐,特别是进入甬道,不一会儿又从另外一个地方登岛,感到特别震撼,转头问我甬道来历以及何人建造等。我耸耸肩,也是无奈,彼特在世或不在,我们都没考虑太多。首先因为缺乏足够多的痕迹,难做推理,徒增麻烦,扰乱心神。其次是《以理时轮经》精深奥妙,我们都深陷其中,甚至于连朗基努斯俱乐部之流也全然忘记,成了个纯粹的世外悟道者。面对黄小翠的疑惑,我只说了一句“孤岛不孤”。
临到洞口,我笑着黄小翠说“家中比较凌乱,有碍观瞻,等我一会儿”,不顾黄小翠频频蹙眉,抢先进洞。脱掉野兽一般的树叶衣服,换上我当年的衣服,把自己装扮成文明人。胡乱把屋子收拾了下,喊了声“请进”。黄小翠才无限好奇进来了。
与想象中不同,本该潮湿、阴暗的树洞,黄小翠看到的却是干爽、通风。我在各个角落撒上一些会发光的石头,明亮度与白天稍有不足,却远胜阳光照不进的破旧出租屋了。黄小翠可能想问我为什么不在地表面造间屋子,等她一屁股坐下,家的气氛扑面而至,捏呆呆看着周围一切,什么也不想问了。
我很高兴,岛上哪怕是入侵者到了,我也特别的高兴,终于不至于寂寞孤单,对着空气发牢骚了。转身从箱子里端出一大盘猪肉、羊肉以及鱼肉,让她吃着,灶不熄火,又烤了几个焦黄馒头吃。
黄小翠感受不到大口吃肉的快感,起初是斯斯文文,带着去别人家做客的矜持。吃下一片肉,肚中的馋虫抗议不止,引得她顾不得形象,效仿敞口的路边垃圾桶,将两大盘子肉、三个焦黄馒头倒进肚子,其后很没品的打了个饱嗝,问我要水喝。等到了水足饭饱,黄小翠仰望洞顶,不知在想着什么。只见一行清泪,贴着脸颊流下,我很无厘头地想起“水到渠成”这个成语。
吃饱了,又有力气胡思乱想了。
“小翠,你还在咱们那个公司上班吗?”我打算慢慢引导她。
“嗯,还在那个公司。富贵,哎,你也真是的,当初你辞职,找到更好的工作,也不跟我说一声。哎,如果不陪那个人喝酒,兴许也不会被丢到这儿。”黄小翠说完,又不自觉的加快了流泪频率。
这倒让我疑惑了,一个人遭受打击,休息片刻还能梳理前因后果侃侃而谈,男人都不能做到,遑论一个女子。似乎她早有预感到了。
我说道:“什么?我辞职?明明是两个畜生赶我走的!”
“咦,那是真的?”黄小翠奇道,“赵经理说你另谋高就去了,给你副总经理也不要。还抱怨你不顾老乡情谊,让他失去了左膀右臂。也有同事说你被开了,那天气汹汹的。”
“操!”我怒拍了下桌子,震得盆碗上下直跳。我真的很愤怒,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本该扫到历史垃圾堆了,一想到赵牲旺那畜生污蔑,说我对事业、对公司不忠诚,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倘若他站在我面前,非立刻把他一刀劈了。倘使能回国,得重新考虑先回国还是先去复仇。
“呀啊!你吓死我了。”黄小翠忙不迭拍着胸口,满脸嗔怪,跟看怪物似地瞅我,说道,“富贵,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吓死我了。你看你的眼睛,凶光直冒。”
“我……我也不知道,我他妈就是被赵牲旺害得,失手杀了人,被警察通缉,又他妈被骗去某个书店,又来到这个岛上。都他妈赵牲旺,人事主管那个臭害的。”
黄小翠似乎被震慑到了,愣了半分钟,慢慢说道:“那个……那个,赵……牲旺其实也没办法啊,手底下要掌管那么多人……算了,算了,你说你杀了人……你真的杀了人?”
我叹口气,把一位不明真相的群众吓唬道,真的有些抱歉。说了声对不起,又帮她回忆,我离职的那年,有位看自行车的大妈被我冲动之下推倒,住进重监护病房,生死未卜。
“啊?真的是你呀?你……怎么这么暴……对不起。不过你放心好了,后来我看报纸,事情起了转折,那个女的没事儿,专业碰瓷儿来的。后来她家属来了,好像趁医院不注意溜走了,院费也没交。”
什么?我几乎要上了天。迅速抓住黄小翠双手,大声疾呼:“你确定,那个女的没事儿?!!”
黄小翠耸动肩膀,往后撤手,无奈根本挣脱不了,眼含热泪,哭道:“王富贵,你松开我!不能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就欺负我。哼嗯~~~~”
“快说!”我怒不可遏,继续吼道。
“是是,她没事。她没事了。”黄小翠几乎是嚎啕大哭了。
我松开她手,任凭黄小翠蹲在一边掩面哭泣。我一个人出了洞,对着天空不自觉长啸,胸中臆气全体宣泄而出,多年的心病终于了结。我,王富贵,可以堂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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