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爆炸式的轰动——网络发达,高中生再刻苦也不可能整个寒假都不上网,一时间,“靳川”的新闻传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
大家瞠目结舌,根本无法相信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位中国电竞界的神话级人物。
靳川照旧不和人交朋友。傲慢冷漠,拽上天。
坊间的说法却变了。在得知这位大爷就是为中国在fken之后,他所有的不好,都变成了好,所有的好,都变成了传奇。
对此,朵棉不由生出了一些感叹。
所谓“成王败寇”,大抵就是如此——没有人在乎失败者是否努力是否优秀,只有成功者才能得到世人的尊重和膜拜。
高中的最后一学期,过得风一样快。
一诊,二诊,三诊,几次诊断性考试一结束,高考便真的来了。
眼瞧着黑板上的倒数日期只剩下个位数,整个高三都陷入了即将离别的氛围中,不少人堂而皇之拿出了手机,拍拍花草,拍拍教室,拍拍和同学们的合影,留作纪念,老师们也睁只眼闭只眼,放纵孩子们最后一次。
拍毕业照的这天是周四。
六月初,j市惠风和畅,阳光晴好。
班上的女生大多哭成了泪人,男生也大多沉默不语。朵棉被这种悲伤的氛围感染,整个上午眼睛都是红的。
午休时,张晓雯和陆易找隔壁班的朋友忆青春去了。
朵棉留在座位上复习。
其实这个节点,真要复习是复习不进去的,因此,她只是抱着必背篇目的小册子,发呆。
呆了几分钟,视野里忽然多出一只大手,哐哐,敲了下她的桌子。
朵棉有点茫然地抬头。
靳川单手插裤兜里,站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跟我出来。”
“……”干嘛?没看见她在默默忧伤吗?她狐疑,只好起身跟着他走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没多久,走到了实验楼的三楼楼梯平台。
靳川伸手,递给她一样东西。
朵棉垂眸一瞧,一颗薄荷糖躺在自己白嫩的手掌心里,外面小卖部八块钱能买一大袋的那种。
……这不是她很久以前送他的那种糖么?
她有点不解,但还是拆开糖纸把薄荷糖吃了。清爽的薄荷气息在味蕾间弥漫,甜甜的,提神醒脑。
朵棉腮帮鼓鼓,背靠墙,转头,有点好奇地问:“为什么忽然给我糖?”
靳川淡淡地说:“有件事儿得办了。”
“?”什么意思?
朵棉呆住,正要开口,纤细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捏住。他拽着她轻轻一扯,短短两秒,把她给摁在了楼梯间的墙上。
???
朵棉瞪大了眼睛,黑人问号脸。
不等她反应,靳川的唇就压了下来。
她浑身一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里是学校吧?是学校吧?啊啊啊啊他居然在学校做出这么有辱斯文的事!!!
下一瞬,对方轻车熟路撬开她的齿,舌尖一勾,把她嘴里的糖给抢了过去。
“……”朵棉怕有人撞见,紧张不安,整个人像被放在电饭锅里加热,加热。
靳川贴近她耳朵,低笑,“老早就想在这儿亲你了。比糖甜。”
“…………”
滴。她熟透。
☆、第44章 r 46
r 46
高考的日子是全国统一的, 六月的七号和八号。
这几天,j市的天气格外炎热,太阳往天上一挂, 整个城市跟烤炉似的。有关部门为了让考生们有一个更加良好的考试环境,在五号这一天进行了人工降雨。
绵绵细雨中,燥热的暑气总算减退。
老师们早有交代,考试前两天, 重点不是复习, 是放松休息, 这种节骨眼儿上,心态平和才是考出好成绩的关键。
因此, 七中提前五天便给全体高三生放了假。
朵棉便和陆易张晓雯约好,六号下午一起去七中的后校门,最后吃一次奶茶店的炸鸡和刨冰。
下午两点半, 他们准时在奶茶店碰头。
这三个高三生,从初中开始就在一个班里,六年时光,感情不淡,是真正意义上的发小铁哥们儿。要毕业了,大家虽然嫌肉麻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还是很舍不得。
“我要报c大,你要报z大, 朵棉又打算留在j市念b大……”陆易说着就笑起来, 低低“操”了句, “都在不同的城市,往后天南地北,想再聚可真不容易了。”
“有什么办法呢。”张晓雯摇头感叹,“小时候约好以后要考同一个大学,住同一个小区,长大了才知道不现实啊。”
朵棉听得有点难受,却还是笑着,“这有什么关系。学校再远也会放假,也会毕业,到时候你们都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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