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又发了几条,全都是石沉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打起来。
……栾曼怂恿安彤来挑衅范烁静,目的达成就消失了。
这算是过河拆桥?
仿佛被抛弃在孤岛上,谁都不理她。
安彤翻个身,抱着枕头蹭了蹭。
鼻端能闻到灰尘的味道,可以判断出来这间房很少打扫。
难道没有请阿姨吗?
这么大的房子,该不会从来都没打扫过吧!
安彤爬起来把床单枕头抖了个遍,又趴回去,最后看一眼手机。
还是没有栾曼的回信。
安彤关灯睡觉了。
有什么问题天亮再解决----
这样想着,结果并没能顺利度过夜晚。
安彤被剧烈的声响给吵醒,迷迷糊糊坐起来,思绪迟钝。
下一刻,玻璃碎裂的声音从院子传进来,安彤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
风把窗户吹碎了?
安彤屏气凝神,发现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因为玻璃窗碎掉了,少了一层阻隔,吵闹声就越发清晰。
楼上是什么人?
深更半夜还不睡觉,这是在吵架
之前范烁静也不让安彤往里边去。是因为里边有什么?
妖怪吗?
那范总是在以身饲魔?
安彤站在门前犹豫。
又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扔下来,砸在门房外的空调外挂机上。
“砰----”
安彤心一横,开门出去,进到客厅里。
楼上传来男人的嘶吼声,在寂静的夜里爆发出来,声声力竭,用尽全力在咆哮。
夹杂着怒骂,含糊不清地传过来,偶尔能分辨出来肮脏污秽的字眼,不堪入耳。
安彤吓得掌心出汗,抓着楼梯扶手有些黏腻,一只脚已经踩在台阶上了,却没勇气继续。
又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刚好落在安彤的头顶。
还有一声“滚”,尾音劈了,变得局促仓皇。
已经不像人了。
像是什么野蛮的怪兽,要剥皮拆骨吞噬血肉。
安彤很想听那一声“滚”,立马消失,就当这一晚从来没出现过。
没有掺和过范烁静的生活,也没有见识到这一晚的变故。
安彤从台阶上退下来,靠着墙壁汲取点点凉意,强迫自己镇定。
“吵架而已……或者是打架。都很正常,电视里经常会见到的,没什么好怕的。”
安彤深呼吸,拿手机给栾曼打电话。听筒里响了几声,电话被挂断,成了忙音。
安彤给栾曼发信息:“楼上在砸东西!怎么办!”
没有回应。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女人尖利的叫声,太急促走了形,但是很熟悉。
是范烁静!
安彤咬咬牙,三两步跑上楼。
也来不及观察格局,安彤循着声音找到一间房内,推开门就看到范烁静扭曲地跪在地上,上半身被人压在床沿。
而床上有一个男人,一只手掐着范烁静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握着什么碎片,正举到半空,准备向下刺范烁静。
安彤瞬间就火了。
你大爷的!难怪范烁静回去心情会不好。换了谁挨打都不能高兴啊!
安彤冲过去,在碎片刺到范烁静背上之前,顺手把手机砸了过去。
刚好打到男人的侧脸,男人往后微仰,手上的动作就慢了。
范烁静嘶吼:“别过来----”
然而安彤速度太快了,话音没落,她已经到了跟前。她顺手抄起一个翻倒的插花瓶,掂着瓶口敲在男人的胳膊上。
用作凶器的碎片带了血,掉在被子上。
范烁静绝望:“住手!”
同样没拦住安彤。
陶瓷花瓶还完好无所,安彤忍着虎口痛麻,转了个方向,打在男人掐范烁静的另一条手臂上。
太用力了,安彤自己没顶住反作用力,趔趄一下撞到范烁静身上。
花瓶也掉了。
安彤把范烁静拖起来护到身后,防备地盯着男人,气喘吁吁。
“呼……妈、妈的!这什么人”
身后没回应。
安彤回头,看见范烁静的表情,心底咯噔一下。
好像,这次才是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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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安彤所赐,别墅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终于热闹起来。
安彤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不敢坐实,只有屁股略略碰到沙发,把“正襟危坐”表现得很到位。
听筒里,栾曼的声音不知道是担忧还是兴奋:“然后你就打了那个男人?”
安彤沮丧:“嗯……”
栾曼真情实意地感慨:“你可真是厉害……”
安彤:“听起来不是好话。”
“不,是夸你。我是相信你有那个能量的,但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范烁静的生活带来一点变化,一点点就好,我其实没抱太大希望。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个变化太大了。”
听到这里,安彤气起来,质问:“你为什么到现在才给我回电话?”
栾曼理所当然:“留给你自我发挥的空间。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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