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医务室的老医生适时的打断了他的矫情,只是很普通的发烧而已。初步原因分析是头发潮湿入睡加上多天的生活作息不规律。
兰斯放放心心的打着盐水,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睡着了。
起码在这里,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
亚瑟挂着血淋淋的手去医务室,大半夜睡不着去书房,没想到把书架上的水晶球给碰掉了。
家务机器人过来清理,他阻止了。
从前林念很喜欢收集星空的水晶球,久而久之书房都给摆满了。
破碎的水晶球躺在地上,里面的星河也倾泻而出,亮闪闪的铺在地上。
亚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放在手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林念的愧疚,他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任由碎片扎入他的手心。
这几天他都快要疯了,每天只能驻守在圣罗维斯星系的外围,天知道他多想擅离职守一次,冲到首都星的疫区把兰斯拽出来。
以前他是从来不做这样的新闻的,他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
那个新闻的结尾,是亚尔曼和洛阳拥抱的场景。关摄像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周围,剩下两个记者的家人也去等待着他们。
亚瑟不知道兰斯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孤独吧。
他走进医务室,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医务室吊盐水。
等走进了才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兰斯,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亚瑟在老医生开口之前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这几天在疫区里估计他都没怎么睡过安稳觉吧。
亚瑟十分随意的准备拿个止血剂就完事,被老医生用眼神杀了千万遍。最后他妥协,等待老医生给他挑玻璃碎片。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他现在都感觉不到血肉模糊的手心传来的疼痛。他一声不吭地任由老医生挑玻璃,眼睛却盯着隔壁病床上熟睡着的人。
亚瑟认认真真地观察着兰斯,那头杂乱的金毛真的让他越看越不顺眼,从前的林念一头黑色长发都可以齐腰了,那时候林念总不让他揉脑袋,因为会弄乱了他得宝贝头发。
从前那么宝贝的长发被他剪了,顺便还染成了金黄色。
等医生给他包扎好,他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病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那时候没来得及看清他手腕上那个洗掉的纹身,现在刚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那个印记已经很淡了,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
亚瑟伸出自己的手对比了一下,大小刚好是一样的。
那是他们没来得及出世的宝宝的名字,他们一起纹在手腕上的。
亚瑟收回手,将手背覆在兰斯的额头上,还是很烫。
他也不顾自己手上还有伤,拿了块毛巾浸了热水给兰斯擦擦额头上的汗。兰斯从前发烧就不容易退,每次一病就是一个月。
他很想在这里守着兰斯,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最后亚瑟还是在老医生可以杀人的目光下给他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一切安排妥当他才离开。
他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操场边的墙根下坐着。
那天兰斯从这里跳下来的时候,他就有种预感,这个人就是他的林念。
哪怕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他都执着的认为这就是他的林念。
他特意查了这个叫兰斯的男孩的资料,孤儿,帝国电视台的记者。
他没有做得太明显,平时也没有太多的和他搭讪,只是暗暗的观察着兰斯的一举一动。
兰斯好像没有什么朋友,唯一有一个话也不太多。
林念不是这样的,他有天赋,充满自信,周围的人也都很喜欢他。
直到那天他看到了那个洗掉的纹身,他才敢确认,他的林念回来了。
他一直都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过着新的生活,甚至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亚瑟从来不觉得兰斯是想忘掉从前对自己的恨意重新开始,毕竟以他对兰斯的了解,兰斯是那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
其实从兰斯坐上机甲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兰斯起了怀疑,为什么从前机甲过级的他要装作自己是个新手?
当艾维斯出现在兰斯机甲可攻击范围内时,亚瑟屏住了呼吸。
在兰斯出手时,亚瑟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的攻击。
亚瑟很担心艾维斯的情况,他抱着艾维斯去医务室,艾维斯告诉他,其实他能感受到兰斯出手的最后一刻减轻了力量。
艾维斯没什么大事,亚瑟松了口气。
艾维斯坐在病床上问他,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林念。
亚瑟没有否认,他有点担心刚才自己挡住的时候力度会不会太大,兰斯会不会受伤?
艾维斯叹了口气,郑重地对亚瑟说道:“其实你该告诉他真相,我真的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能保护好自己和宝宝,你没必要因为莱恩的事而对我感到愧疚甚至对外宣称我是你的妻子。莱恩是个战士,战场上难免都会有牺牲。我现在也想通了,你为莱恩做的太多了,没必要在加上我一个累赘。你该去保护你真正该保护的人。”
亚瑟没有立即去找兰斯,他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
他去了新闻系教授的办公室,请求他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处罚兰斯。
亚瑟是从来不徇私的,但是他不想让兰斯觉得自己是因为艾维斯而迁怒他。
圣罗维斯学院校规严厉,教授说只能把退学的处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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