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管怎么说, 这种可以肆意妄为的感觉真是不错。不论年纪大小, 每个人都是希望能有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纵容自己的吧,不管做了什么,都只会得到肯定的回应, 而怀简,无疑就是许吟怀期待的那个人。
平日里许吟怀包容的时候也许比较多, 可关键时刻上, 其实更宽容的人却是怀简。这种事情, 只有当事人才会有体会。
这次促狭的行为倒真是无意的,许吟怀只在宾馆里住了一夜,自然是要将衣物带走的。可那夜两人的战况太过激烈,衣物全都混在了一起,许吟怀替怀简收拾的时候不慎将自己的衣物留在了她那里, 她反复回忆了许久才确定了具体位置,这才起了逗弄怀简的心思。
许吟怀可以想象到,才得到餍足的小会有多难受。可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是难捱,怀简对她的印象就越是深刻。也因为这样,她今早才数着时间催怀简起床了。
“小垃圾,没有生我的气吧?”许吟怀听见了怀简漱口的声音,懒散又笃定地问道。
怀简吐出嘴里的清水,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有点生气。”
“那等你拍完戏,我好好地补偿你一下好不好?”许吟怀的声音有些朦胧,如烟似雾,轻轻地挠着听者的心。
“好!”怀简猛地放下刷牙杯,杯中的水都溅到了洗脸池边,可她无暇注意,只用湿润的手指按下了录音键:“渺渺姐,你再说一遍!”
许吟怀又柔柔地笑了:“小坏蛋,想做什么呢?”她大概猜出了怀简的意图,却只觉得有趣,又因着心里终归有着对戏弄她的愧疚,便索性顺了她的意思:“好,我说了,等你拍完戏,我好好地补偿你一下。”
这一天的怀简又像是充满了电,表现得极其活跃,相较之下,其他人的精神就显得没有她那么饱满了。导演先是夸奖了怀简一番,无非是说她知错能改之类的,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对着场上所有的人咆哮:“你们是战士,不是流氓,露出流里流气的表情像什么样子!给我笑得阳光一点!灿烂一点!懂吗?!”
某些人本还对怀简得了导演的称赞而心怀芥蒂,但当她和他们一起挨批后,那种嫉妒的心思竟又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
怀简当然不会知道其他的人的心思,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赶紧把戏拍完,连齐灵瑄这个人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许吟怀在挂断和怀简通的电话之后又稍稍眯了一会儿,怀简简单的言语让她感到很心安,才被驱赶没多远的睡意渐渐又席卷到了她身上,还是她事先设定的闹钟将她闹醒的,她要和父母一起去拜访齐家。
“渺渺,你来了!”齐灵瑄热切的眼神在许吟怀刚进门的时候便传了过来,但顷刻之后,那股热情却变成了愤怒,可愤怒之后,她又冷静了下来,以一副稳重的模样和许父许母打着招呼:“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在场的长辈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许吟怀也是在演艺圈见过无数面孔的人,哪会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只不过没人会在这时候提出来而已。
“渺渺,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齐灵瑄神情有些激动,却又压抑着自己,一派深情的模样。
许吟怀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托你的福,我现在过得很好。”她眼神清澈,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齐灵瑄的脸色却是白了白,她的神情和语气中都掺杂着痛苦之意:“我知道的,渺渺,你还在怪我对不对?可我那时候只是喝醉了,而且我太爱你了,所以当时才会那么冲动。”
几个大人把位置挪了挪,把这一块地方留给了她们年轻人。
见没人旁人的干扰,齐灵瑄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许吟怀的双手,却被她毫不客气地躲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宁愿以被人标记来气我,却不愿意在当初被我标记?”齐灵瑄的脾气也没有她自己想象得那么好,她一直认为许吟怀在等待自己,可回国之后,佳人的冷漠甚至是敌意,让她不可抑制地发了脾气。
发泄过后,齐灵瑄的心态平和一些,她紧紧地盯着许吟怀,却见对方只以无爱无恨的冷淡目光看着自己。她开始慌了:“渺渺,我可以不在意你被人标记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以为我的表现已经很能够表明自己的态度了。”许吟怀浅浅地笑着,仍是齐灵瑄记忆中的模样,却又比从前多了股成熟的味道。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那么决绝地拒绝我?就因为我那一次没有尊重你?”齐灵瑄的年纪也不是白长的,只是在听到怀简的那番言论之后又这样突然地见到许吟怀,让她一时间失了分寸罢了。
许吟怀正视着齐灵瑄痴痴的目光:“你真的只是因为喝多了才想标记我的吗?那你和朋友的赌约又是什么?”
“那……”说起这个,齐灵瑄顿时窒住了,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许久之后,她干涩的嗓音才又传了出来:“你气的是这件事?”
许吟怀点了点头,表情平淡无波:“我以为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会是最了解我的。”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继续补充道:“就像你所说的,以我们相知的程度,标记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我不能容忍自己成为赌资,尤其是被最熟悉的人当成物品。”
看着齐灵瑄惨白的脸色,许吟怀到底没再说出她险些被强行标记后产生的阴影,那时候的她,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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