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这些字母一一对应上数字,写下来就是今天的日期、某一个时间和一个广播频率。”他见潘西听得入神,干脆一口气说完,“当我把收音机调到正确的频率之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要求我再次转动调频钮输入正确的密码——”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潘西迫不及待地问道,“报纸上也有这个?”
“不。”布雷斯承认,“我误打误撞输入了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名字‘罗恩’,谁知道就刚好猜对了。”
潘西跪在地上沉思了将近两分钟后突然尖叫道:“你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不好意思,”布雷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刚才是骂了句脏话吗?”
但是潘西已经紧紧地拥抱了他,布雷斯一度觉得自己快被勒死了:“哦,谢谢你,布雷斯……”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布雷斯的衣服,他忽然不自在了起来。
“我们会没事的。”他别扭地拍了拍潘西的背,更用力地拥抱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斯得哥尔摩综合症】:海厄辛丝指责艾德蒙时提到过这个麻瓜术语。
2.艾德蒙的问题在于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玛格丽特早就向斯内普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3.【cer】: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源英国的一种机车文化。
4.【h.r.w】:海厄辛丝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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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6
-1998年4月27日- 格里莫广场12号
布雷斯又一次在西里斯的房间里找到了潘西,她已经一点一点慢慢将这间屋子整理回了其原本的样子。尽管潘西声称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然而布雷斯很清楚理由绝不仅是这个。
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她再次从餐桌上逃脱独自来到曾属于西里斯的卧室。傍晚六点时摆钟敲击发出喑哑的声音,昏黄的光线透过天鹅绒窗帘照亮穹顶下蒙灰的雕花和破口的银器。现在已近夏日,白昼会延长,黑夜会推迟。
她跪在地上看着那本陈旧的四年级魔法史书。
宾斯教授用乏味的语调把妖精叛乱讲的像魔法部成立一样无聊。学生们在昏昏欲睡中无意间拼错某人的名字,而眼前这本书上则草率地画着一幅小图。图上那个把脑袋整个儿浸在坩埚里的巫师穿着一袭黑袍,潘西一度认为那是黑魔王,然而边上画家贴心的脚注却表明这是亲爱的斯内普教授。
“当鼻涕精十年一遇决定洗洗头时,”年少的西里斯自以为幽默地嘲讽道,“他会在洗干净脑袋前先溺亡在一锅强力清洁魔药里。”
她想起斯内普教授的头发,接着会意地微笑起来,仿佛看见那个十五岁的年轻人趁宾斯教授回头写板书时将这幅漫画展示给好友们看,而坐在角落里的斯内普明明知道他们在嘲笑他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谁的十五岁不是这样呢?
“潘西,”布雷斯反手扣了扣门示意自己的存在,“我们该走了。德拉科会在三把扫帚接应我们。”
“看看这个,布雷斯。”潘西将书递给他,“我得承认要爱上一个十五岁的布莱克肯定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即便他是个喜欢恶作剧和捉弄别人的混蛋,那也是个有魅力的混蛋。”
布雷斯低下头看了漫画一眼,他淡淡地微笑起来:“这就是你对他不吝溢美之词的原因吗?斯内普教授看到的话说不定会气得给你关禁闭。”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潘西从他手里抽回书把它放回书架上,接着她指了指那幅已经被她放到书桌上的肖像画,“所以他凭什么喜欢她呢?”
布雷斯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是她单相思的话那就完全说得通,但让我困惑的是他们居然互相喜欢。”潘西短促地笑了一声,“这太荒谬了。”她试图用语言勾勒出她妈妈的形象,“一个这样的人,竟然会迷上一个冷漠、软弱、刻薄、自以为是、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女人?他们不仅截然相反,而且几乎是云泥之别。”
“也许从前她并不是这样的,也许她变了很多,也许这些只是她用来让自己觉得安全的盔甲而已。”
“那是借口。”
“潘西,”布雷斯温和地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值得被爱的。”
“我不这样觉得。”她带着一点赌气的意味再度声明。
“可是你仅仅认识你妈妈,潘西,你认识的只是‘帕金森夫人’而已,你甚至算不上了解她。”
“哦?”潘西颇有攻击性地发出一个质疑的声音。
“退一万步说,”布雷斯决定不与她争执,“至少她很爱他,你从那幅画上就能看出来,她画的很用心。”
“那布莱克也太容易因为某人的仰慕就动摇了。”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转而拿起了魔杖:“让我给你施个变形咒吧,以防万一。”
布雷斯听话地闭上眼睛让她念咒,一阵熟悉的刺痛之后他凑到窗户前端详自己的新面孔。他的容貌没有改变很多,潘西只是施咒让他的五官变得扭曲了一些而已。
“你为什么会选择站在波特那边?”潘西忽然问道,她的面孔现在变得和一个拉文克劳毕业生很像。
“因为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布雷斯认为现在不是谈这个的好时候,“我们最好赶紧走,不要让德拉科久等。”
“想一想这真可怕。”他们往壁炉走去时潘西突然说道,“我们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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