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夫人咳嗽一声,“现在已经不早了。”
“我最好也尽快离开这里。”海厄辛丝大笑着挣脱开艾德蒙,“在他打算复制十四年前的罪行来让我屈服之前。”
-伦敦 格里莫广场12号-
“我们为什么非要打伞?”
“第一,现在在下雨;第二,这可以把你伪装的更像麻瓜。”
两个人影穿过广场朝黑暗中的那栋楼走去。
“等下。”莱姆斯已经把魔杖攥在了手里,“那里有人。”
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从麻瓜楼房前的台阶上站起了身摘下了兜帽,兜帽滑落的一瞬间,莱姆斯感觉仿佛有一道惊雷劈在了他们之间。
三十五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算是青春年华了,但毫无征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海厄辛丝看上去比十五岁时要漂亮的多。尽管她脸色苍白、头发散乱,不过眉眼之间显然已没有了当年的那种胆怯和小心翼翼。
“啊,你在这里。”莱姆斯打破了沉默,“你好吗?”
海厄辛丝没有回答。她直直地望着西里斯,眼珠有一些泛红。
西里斯向前走了几步,海厄辛丝扑过来时踩到自己的裙子趔趄了一下,西里斯及时揽住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海厄辛丝简短地说。
“为什么?”
“我一生都在等你。”
西里斯突然松开手,雨伞跌落到瓢泼大雨里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一样转瞬被暴雨吞噬。
莱姆斯尴尬地移开目光:“也许我们还是进去再叙旧比较好……”
“如果我们今晚没有来这里怎么办?”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克利切早已不知去向。莱姆斯背对着他们专心致志地泡一壶茶,海厄辛丝裹着一条毯子蜷缩在壁炉边,将湿漉漉的脑袋靠在西里斯的肩上。
“我会再来。”她说,“我一直在找你,但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语气里多了几分谴责。
“魔法部悬赏一万加隆在通缉我。”
“那不是理由。”她坚持道。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下又一下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分离的十四年终究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得逾越的禁区,他们默契地沉默着诚惶诚恐地避开那些危险的话题来维系片刻安宁。
等莱姆斯终于弄好他的茶之后,海厄辛丝已经睡着了。
“给。”他把茶杯递给西里斯,但他没有接,而是伸手从莱姆斯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
你要干什么?莱姆斯用唇语问道。
西里斯低下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莱姆斯只看见他用魔杖指着海厄辛丝:“一忘——”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在你之前还有另一个人对我施过遗忘咒。”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你们的目的倒是近似的。”
“对你来说忘了我会更好。”西里斯并未放下魔杖,他的手轻轻颤抖着,“我是一个逃犯,一无所有,而且还和这个世界隔绝了十二年。”
“难道你觉得让我留在帕金森身边会更好吗?”她问道。
“海厄辛丝,”他望着她,“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谎言。”她平静地吐出一个词。
西里斯沉默。
“问问你的心吧。”海厄辛丝抬起手按在他的心口,“你变得自私了,西里斯,也变得瞻前顾后了。你知道我爱你,却不敢承认。”
“那么,”他握住她的手,“我有什么资格来承认呢?我正置身于另一场更危险的战争里,我活下去的可能性比上次更小。你看出来了,阿兹卡班毁了我。时间让你变成了一个值得被宠爱的女人,却让我变得胆怯、懦弱和卑微。”
“但你是西里斯啊。”她噙着眼泪说,“你带我离开霍格沃茨时答应过会一直照顾我的。”
“海厄辛丝,”他悲哀地望着她,“我能拿什么来照顾你?我什么也没有。”
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就一个晚上。”
-8月2日凌晨- 帕金森庄园
潘西披上旅行斗篷,抓起放在床上的钱袋,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散落着几个酒瓶,她知道艾德蒙肯定已经在酒精作用下人事不省。潘西没能从头到尾见证这场闹剧,不过她至少弄清楚了两件事:第一,她父母的婚姻果然并非两厢情愿;第二,他们又一次吵了起来。
她受够了。她不在乎他们是怎么回事,但她决定要离开这里。
“小姐!”潘西打开门准备溜出去时,一个轻微的声音叫住了她。
“塔塔,”潘西停下脚步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家养小精灵,“答应我,别去叫醒我爸爸。他们不会因为我走而责备你的。”
小精灵无声地走上前托起一个包裹,潘西接过来困惑地打开——
里面是一包她最喜欢的曲奇。
她怔住了。
“小姐还会回来吗?”塔塔问,它绿色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
“我不知道。”潘西摇了摇头,她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除了你以外这座房子里根本没有人关心我,我不明白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我走了之后大家可能都会开心点。”
塔塔慌忙摆手:“不是——”
“无论如何,他们不应该让我来承受他们年轻时做错的事。”潘西轻声说,“我已经很累了,塔塔。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比这里好。我不能选择我的出生,不过我可以决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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