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前去,将手冷不丁的塞进了宫南枝后背,一声猫叫般的动静,不多久,宫南枝梳妆整齐,犹自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前。
“还是你有办法。”子夏低笑,冬青正在火炉边烤火,抽开炉屉,拿了个地瓜出来。
登时房间都是地瓜的甜香,无比诱人。
苏白前些日子替皇上拟旨,是给大皇子赐婚的。经过宫展书房的时候,宫南枝听到他正在跟母亲说话,听到大皇子,她便歇了脚步,猫在窗前偷听。
近日里他愈发得皇上信任,不少密折都经他手,我看在眼里,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皇上提醒。若是提醒,未免牵扯出苏白跟府里的关系,他跟南枝的渊源,到时候也难办。大皇子跟莫雨的婚事,定在元宵节后半个月,已经找了钦天监看过日子了。
宫南枝听到苏白,难免自责。
又是一年开元。
梅岭坡的梅花今年开的格外红艳。
风皇今年将场地挪到了梅岭坡,携了几名大臣还有后宫贵妃,家眷,梅岭坡有一别苑,专门为风皇出巡准备。
别苑有一温泉,得山中天然暖泉,奇石遍布,舒经通脉。
第一次来这别苑,宫南枝难免有些新奇,此番跟着宫展前来,母亲给她备了几条厚重披风。
雪后的梅岭坡最美,茫茫白烟,所有的树上都挂着冰晶莹白,梅花开的极为高雅孤绝,一晚上的风雪,积了厚厚一层。
因起的早,雪上还没有半个脚印,远远望去,分外好看。
宫南枝里面着了碧色小袄,下面穿着白色裘裙,外面还罩上厚厚的白色带帽披风,脚上蹬一双黑色羊皮小靴。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在耳朵里清脆响亮。
不多久,鼻子冻得有些微红,脸也有些僵硬,她搓搓手,贴在耳边,这才有点暖意。
梅岭坡处于高地,比南城都要寒冷几分。
☆、初来葵水
不多会,宫南枝便体会到了相逢何必太恰巧。
远远梅花树下,一对佳人天成。
这近处一个脚印都没有,这两人如何来的,除非已经呆了大半天。
宫南枝见他二人已经发现自己,便索性走了过去。
白音此时是男装打扮,宫南枝不自觉看向她耳朵,已经掩饰好了,喉结都在,当真仔细。
“南枝,你起的这般早。”夜月笙一如既往的淡雅高洁,他的月白袍子映着皑皑白雪,越发面如冠玉,英姿神朗。
“月笙哥哥,你们比我更早呢,这雪刚停,我竟看不出半个脚印,不冷吗?”宫南枝看着那面色白皙的两个人,揶揄道。
“宫小姐自己一人吗?”白峥朗声道,这易容手法高超,连声音都是男色。
“此时不是我们三人吗?对了,月笙哥哥,听说南国使臣也到了,如今便在梅岭坡,今日皇上便会召见。”宫南枝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南国使臣。
“恩,午时风皇召我过去,主要还是商谈与风桐的婚事,毕竟还有两月了。”夜月笙嘴上带笑,手上却是折了一枝梅花,一边把玩,一边答道。
宫南枝此时听到这番话,心里已是没有多大波澜,以前觉得他有千番好,自己死皮赖脸跟着,真是当时年纪小,瞎胡闹了。
“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宫南枝借口想要离开,毕竟两人有事要谈,这风雪情景,真不适合自己在这碍事。
方走出去不过几步路,背后一声暖意,“小心前面雪深。”
宫南枝没回头,脚步却放的愈加小心。
当真是雪越来越深,没过了脚踝,路也愈发难走。
宫南枝两手提着裙子,一步一停,一个不妨,摔了个狗啃泥,面上一片冰凉,趴在地上的时候,宫南枝直叫但愿没有旁人看到。
小心的瞥瞥四周,还好没有人。
自己拍拍手,起了身,雪厚摔不疼,就是姿势不好看。
就着一旁的树,宫南枝折了几枝梅花,抱在怀里,早上没来得及喝口热水,此刻身子冰的厉害。
是该回去了。
回到别苑的时候,莫春风已经坐在她房中了,回眼看到她一身雪,忙迎了过来。
“摔倒了?”他给她拍拍身上腿上的残留,接过梅花放在鼻底嗅了嗅。
“大清早出去就为了这几朵梅花,不怕把自己冻在外面回不来,怎么也不喊我一声,我陪你去也好。”莫春风握住她双手,放在怀里暖着。
“带着你太招摇了,避嫌避嫌。”宫南枝身子渐渐暖了过来,面上也好看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我小腹有些阴疼。”宫南枝此时觉得下面冰冷的厉害,说不出的难受。
“过来靠着暖炉。”莫春风有些心疼的将她拉倒暖炉旁,仍不松开手。“喝杯热茶,真是傻瓜,冒着冷气的傻瓜,下次多穿点衣服出去,真要冻成冰人了。”
喝完水,宫南枝还是有些不自在,“我想去躺一会,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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