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逗逗你罢了。总之我是愿意过去的,你说的对,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在哪里生活不是生活呢?况且,我和帝国有缘分。”
江燃所说的有缘分,自然指的是和她的母语相似的帝国语。其实即使齐潋不回国,过上几年,等到江燃自己腾出空来,也是要往帝国去一趟的。
不过,原本她只是想做一个短途的旅行,如今大概要变成长期定居了。
齐潋想起她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帝国成语,以及她那口标准的帝国话,不由笑着点了点头:“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
“对了,燃燃,你的帝国话是跟谁学的?这应该很难才是。”
关于江燃会帝国话的这件事,齐潋也是相处久了才慢慢知道的。她是燃燃的语言老师,给燃燃安排课程时,一直把帝国话放在后面,如今还没有学到,但是偶尔从爱人嘴里冒出的帝国语倒是很正宗很悦耳,这也令齐潋感到有些神奇。
齐潋突然问起这事,江燃虽然意外,却并不慌乱,关于她会“帝国话”的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她们去帝国以后,要用到帝国话的地方多了,她也不可能总是装聋作哑,对于自己的露馅,与其说是一种意外,不如说是,她也早有准备吧。
“就学校啊。我别的语言学的不好,但是帝国话倒是还挺好的,以前小时候在矿场的时候,也跟一些来自帝国的劳工学过一些,边缘星嘛,人员混杂。”
其实在现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会好几门语言是很正常的,只是帝国话比较艰涩,联邦人一般不会主动去学而已。江燃这样一说,齐潋就很自然地接受了,只是也有些抱怨:“你既然会帝国语,怎么不告诉我呢?我都做好了学习计划了。”
因为江燃即将跟她回国的缘故,她还特地将帝国语的课程提前了呢。
江燃就嘻嘻的笑:“那不是因为一开始你拿帝国话试探过我而我假装听不懂吗?后来就一直装着了。”
齐潋一想,好像真有这回事。那时候她们在江家见面,说是见面其实也就是相亲了,她确实用帝国话问过江燃。
燃燃那时候很排斥和她接触吧,所以果断地装傻了。
原来是这样,齐潋无奈地笑了下:“以后不要瞒我了。”
这句话是用帝国话说的。帝国话对于齐潋来说是乡音,对于江燃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她听到熟悉的语调,心头颤动了一下,而后也同样用帝国话说道:“好。”
她凑在齐潋耳边呢喃,甜腻的嗓音仿佛被蜂蜜裹夹着:“以后再不瞒你了。”
只除了她不是这里的人的那件事。
敏感感的耳朵被掌握,被含咬,齐潋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一时间有些呼吸不稳。她眯起了眼睛,微微偏头看过去时,却见那妖精趴在她肩头,水漾的眸子里蕴着动人的波纹,正坏笑着看着她:“阿潋呀,我有个问题,一直也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她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其实眼底都是笑意。
齐潋虽然复明没多久,却好像很熟悉她的这种表情似的,瞬时觉得很干渴:“你问。”
江燃就滑鱼一般地缠上来:“我好不好看?”
齐潋:“”当然好看,但是怎么有人会这么不害臊地问别人她好不好看的?
“你说呀,阿潋,我好不好看?你现在能看到了,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呢?”
江燃不依不饶地问她。齐潋被她缠着,红着脸支吾半晌,终于是小声地道:“好看。”
其实不只是好看,而是特别好看,特别、特别的好看。
只是以齐潋的性子,她不太能这样热烈开放地去夸赞一个人。
江燃却不放过她,紧接着道:“是有多好看?是一点点好看还是很好看?阿潋你怎么了,你别埋进被子里嘛,我要听你说话。”
她把臊的直往被子里躲的女人扒拉出来,捧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定要她说出个准确的形容来。
她是这么的缠人,像是火焰铺天盖地而来,却又半点不伤人,只会让人感到全身都被温暖裹住了,隐约还生起一些的燥热。
这么的叫人喜欢。
齐潋被火焰炙烤着,心中好似也被点燃了,全身的血液也沾染上了高热的温度,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无法再掩藏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很好看。是我从未见过的好看。”
江燃因为她这句话而安静下来,墨黑的长发垂在她肩上,红唇似滴血,雪肤又似冰晶,这样的强烈对比之下,令江燃显得愈发的妖冶,好像看一眼就要拘走一个人的魂灵。齐潋克制地看着她,喉中的干渴愈发地扩散开去,一直扩散到了心间、扩散到了四肢百骸,使得血液都因这干渴而沸腾起来,她收紧了手掌,掌心是江燃腰间滑腻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江燃嘤咛一声,眉眼弯弯地把她看着。
齐潋再度舔了舔嘴唇,更认真地道:“你好美。”
“有多美?”江燃凑上前,小舌游走着,撬开她的唇瓣,勾住了那截伸出来引诱了她两次的粉嫩,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齐潋从这个长长的吻中醒来,眨着迷醉的双眸,叹息着道:“美到让我想把你藏起来,藏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美到我开始嫉妒那些比我早一步见到你的人,美到我难受于为什么我以前是个瞎子而错过了那么多看着你的机会,美到我想将你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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