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前面的兵士走了一会儿石无医就看到一座略显眼的营房,营房门口左右各站一名持枪而立的大周军士,瞭望手指了指前面的宽大营房笑着说道:“长官,前面就是了。”
瞭望手小跑两步跟两名值守军士交流了两句,值守军士抬头看向石无医,眼神凛然,不知说了一句什么,瞭望手笑着点点头,小跑回来说道:“长官,咱们都尉早就在营房内等您了,您请进,卑职还要去镇口站岗,就不多做停留了。”
石无医点点头,让瞭望手先行回去,抬起脚走向营房。
瞭望手向后走了两步,猛地突然扭过头,看向孑孑一人的石无医经过两名军士时略作点头施礼进入营房,双眼微眯,嘴角不由翘起,初现狰狞!
进入营房内,只见一人穿着便服,面庞黝黑,如豆般的小眼在喝酒后更显细小,仿佛就跟睡着了一般,那人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酌,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熟食,那人时不时的拿起一块熟食就着手中酒悠然下咽。看到门口有人进来,那人仿佛因为有人冒进而兴致索然,怒气冲冲道:“哪个龟儿子?没看到老子在喝酒?”
石无医没有过多理会,心想面前此人应该就是河阴镇的最高军事长官都尉了,前走两步找了个板凳自顾自的坐下,将肩膀上的行囊放在桌子上,卸下腰中铁刀,“砰”的一声,铁刀与桌子相触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从桌子上的熟食中抓起一块熟牛肉放于嘴中,轻声说道:“都尉好雅致。”
看到眼前这人面对自己如此冷静,都尉毕竟也不是一般人,想了想,这人肯定不是自己营中的哪个愣头青,转念一想,既然不是营中兵士,这个时间点上能来到这里的也就只有上面派来的正军校场的人了。想到这里,都尉放下手中酒碗,用手剔了剔牙,含糊不清的问道:“正军校场的人?”
石无医慢慢咀嚼着嘴中的牛肉,双手放在桌子上,待牛肉下咽后满意的擦了擦嘴说道:“是的”
都尉慢慢地将油腻的右手在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缓缓的移向身后,低下头,仿佛是看看胸前的衣服沾上了多少油腻,再抬起头时却是面容扭曲,厉声说道:“老子等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都尉移向身后的右手突然前伸,本来空无一物的右手此时多出了一把刀,一把闪闪发光的亮堂堂的军刀!直直的朝着石无医的脑袋落下!
眼看着手中军刀就要将眼前的年轻人劈作两半,都尉甚至都已经想象到了这把刀落在年轻人头上后发出的那声铁器入肉的清脆的声响和年轻人痛苦的厉声嚎叫,想到这里,都尉心中就是一片兴奋,嘴角也渐渐翘起,眼神中尽是炽热。
就在都尉手中军刀一往无前、毫无阻碍的即将到达石无医的头顶时,石无医动了,他本来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极快的一闪,甚至都尉都没有看到石无医身体的动作就感觉胸口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携山而来把自己直接撞下板凳,本来马上就要落在年轻人头上的军刀也脱手而飞,“咣当”一声砸在一旁的墙壁上。
倒地的都尉被胸口的剧痛弄得龇牙咧嘴,眼光却是看到桌子上有一把刀,一把还没有出鞘的铁刀,看样子还是大齐军方制式的铁刀,本来应该放在石无医手边的铁刀连刀鞘一起现在已经静静地摆在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此时铁刀虽然纹丝不动,但都尉却嗅到了这把刀危险的味道。
都尉一看形势不对,不顾胸口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撕心裂肺的大声喊道:“来人那!”
一声呼喝,门口外面急匆匆的跑过来十几名全身武装的兵士,各持武器虎视眈眈的望向营房,就等着都尉一声令下将营房内的年轻人砍成肉泥,刚才进门的时候外面只有两名持枪而立的兵士,现在却突然出现这么多,很显然,这是一场针对正军校场早有预谋的埋伏,无论是正军校场的那名学员到来,迎接他的都肯定是都尉手里的刀以及门外的十几名兵士,更有可能的是不仅仅是河阴镇,极有可能其他的军镇都在经历着类似的危机四伏的境况!
看到自己手下已经在门外待命,都尉哈哈大笑,慢慢的站起身,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坐回板凳上,舔了舔嘴唇,嗤笑了一声,缓缓说道:“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老子要宰你?”
石无医将桌子对面的刚才骤然发力推出的铁刀拿回来,来回抚摸着刀鞘,没有抬头,轻声说道:“你不觉得山上放拒马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闻言,都尉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道:“他娘的,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啦,本来还有其他用处的拒马竟然成了多余的东西,怪不得老子的刀还没出去呢就被你小子干了一票,真他娘的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停下笑声,都尉身体略微前倾,稍显油腻的衣衫搭在桌子上,看着石无医的眼睛,轻声问道:“我很喜欢你,心思细腻,出手狠辣,最主要的是还这么年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以后跟着我混?大齐方面我都联络好了,事成之后我保你做大齐实权校尉”
抬起头,石无医幽幽说道:“我叫石无医,正军校场丁字七号学员,奉命前来督办军务,最主要的是,我不喜欢男人。”
石无医的意思很明显,我既然是正军校场的人,只要继续埋头苦干个三五年当个都尉不成问题,你现在竟然敢公然引诱我叛国?就算是成功了你一个都尉能给我的也不过区区校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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