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喜,秦执事,你说陛下喜欢怎样的人?”安阳想了想,还是想问明白,日后方便行事。
“小殿下,你操心的事好像并非如此,你应该去文博侯府才是。”秦执事站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安阳的神情,轻声提醒。
旧楚的国舅文博侯上官彧,在继后奕清欢入宫后,便携家眷归隐,如今归来,爵位依旧,只是入弘文馆做了学士,不再涉及朝政。
安阳点点头,她本就大打算去拜谒上官衍,只是不知备些什么礼物才好,她楞了会,才道:“我晓得了,只是秦若还需秦执事安排下,若陛下欢喜,需告知我一声才好。”
绕来绕去,就绕不过这件事,秦执事见她安阳听下了听到她的话,也应道:“臣知晓了,不过陛下若是不喜,后果需殿下自己承担。”
如何会不喜,最多将人发还教坊罢了,安阳稳了稳心神,抬脚踏出了偏殿,路上遇到神棍常澍,她有些不喜,冷冷哼了一声就离开。
常澍摸不着头脑,看着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悲哀,她在无意中得罪了这位魔王,幸好人家不参与朝政,不然定会给她小鞋子穿。
她往前走了数步,遇到陛下身边贴身女官秦执事,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到身后娇羞的女子身上,眉梢跳了两下,讷讷道:“陛下,这是开窍了?我可刚刚遇到了安公主,她不悦想必就是因为眼前人?”
秦执事被安阳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现在遇到太史令常澍,事态变得愈发复杂,只怕人人都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女帝的头又得疼了。
“常大人误会了,这是安公主送过来的,从教坊而来,说是司寝的宫娥。”
事实与想象中的差距甚大,常澍绷不住神色,笑开了花,言道:“安公主这是闹什么幺蛾子,陛下若是知晓了,定然伤心,秦执事最好不要将此人送至御前。”
秦执事自是懂得这些道理,叹息道:“谁说不是呢,陛下想来温顺,遇到小殿下的事,大多会顺她心意,就算此人送至御前,最多会将人发还教坊,自己伤心,也不会与小殿下计较。”
“不过陛下自己的事与我等无关,她行事谨慎,不过这类之事,你我急不得,小殿下不理解陛下的心思,自是不会往情爱方面想,我觉得陛下纳了伶人也好,试试小殿下的心思。”
常澍笑得很欢,落在秦执事眼中是幸灾乐祸,她言道:“若真这样了,二人只会越走越远,小殿下一心想着去封地,无非是你们这帮朝臣逼迫,谁愿意日日听到诅咒自己亡故的谣言,你们太史局一向按星象行事,为何不解除谣言。”
“陛下不主动,我也没辙,小殿下已然十六,二人没有血缘的事在安氏老辈之中不算秘辛,趁着安氏人尚算安分,不如将小殿下归还上官府,断了劳什子的母女名分,也好早日定下婚书,星象之兆,二人乃是命定的伴侣。”
秦执事拉着常澍往无人的地方走了几步,低声道:“小殿下行事愈发像孩子,你熟知医理,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皆大欢喜。”
常澍看着数步外天仙般的美人,摇摇头:“秦执事啊,一山难容二虎,小殿下惊人的才能在早些年,你便已领略过,如今不是安氏天下,她若如从前一般,天下必然易主,麻烦事更多。”
从前的安阳睚眦必究,政治上的才能远胜于奕清欢,如今的她天性中的善良犹存,安稳度日,也是一件好事。
重中之重,失去的记忆再找回来,谈何容易。
“那就这样拖下去罢。”秦执事也懂朝政之事,听了天下易主几字,吓得不敢再往深处想,扭头就走。
“秦执事,我话还没说完,您别走啊,此事有解。”
常澍追过去,在秦执事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后者神色微变,摇头不允,“小殿下的幺蛾子,她自己一个玩就算了,你这般做,岂非火上浇油,陛下动怒,你我都承担不了。”
“秦执事,人是谁送过去的?”
秦执事诧异,“小殿下呀,你傻了不成。”
“既是小殿下送过去的,与你我何干,将人安排司寝也是小殿下的吩咐,你不过遵命行事,天塌了,小殿下顶着,又不会折了你的腰。”常澍半开玩笑地解释,事关安阳,奕清欢多半是高拿轻放,牵扯不到旁人。
秦执事犹豫了半瞬,觉得言之有理,便点头允了,带着秦若去了帝王寝宫。
奉命进宫的常澍则去了云殿,步入殿内时,桌案上摆了锦盒,似是要送礼。
而女帝在一旁俯首案牍,近前后,常澍便恭谨地行礼:“陛下。”
“常大人,请起,想来你最近无事,便唤你进宫,有事吩咐于你去做,”女帝起身,走到锦盒一侧,招手示意常澍走进些。
常澍依命行事,女帝说话总是这般直接,她回来后就日日在太史局忙碌,怎地就成了‘最近无事’。奔波近一月,才将文博侯请回,一点功劳都不记得了。
她凝眸望向锦盒,那里不过摆着一方砚台,细看之后,脑内泛起了无数波澜,这是开山之玉打造而成的,世间只此一方,据说是旧楚文帝的心爱之物,辗转落入奕清欢手里。
今日拿出来,莫不是赏她的?
常澍面上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平静,眸色清亮,听着女帝言道:“朕本打算亲自去文博侯府,可是君臣有别,如此也不妥,细想,你与上官彧相熟,不如你与安阳带着这些礼物走一遭也可,文博侯也是知礼之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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