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能置信的样子。
“确实是的,当天奴才陪着陛下从外面回来,殿上一个人都没有,进到里头就发现任贵人和任光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陛下连审都没审就把他们都杀了,有什么隐情,奴才也不知道啊?”
“怎么会是这样?那年她临终之前我去看她,她只说要跟任光一起死,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就把他们挪到了一处。难道她真的跟任光有私情?”
“奴才之前也想过贵人或许是遭人陷害的,可是当时在广德殿上伺候的宫人,都让贵人远远的打发了,怎么看怎么像有预谋的。后来陛下让奴才把所有的人又重新审了一遍,确定的确实任贵人亲自用各种理由把他们支开的,所以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陷害的”
任缳的确是被人陷害的,只不过她自己心里如果没有邪念,别人想害她也害不成。
“这事情让我可怎么跟庄儿说啊?”
“奴才也是发愁啊,两位殿下哪能听得了这种事”
“可是庄儿对他**的事情特别的上心,他弄清楚究竟是不会罢休的”
“娘娘,奴才倒是有个想法。今天两位殿下盘问奴才的时候,句句都围着阴贵人打转,阴贵人这些年做的坏事可不算少,就由她来担待也不冤枉,况且她那时候确实把主意打到了五殿下的身上。”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回头就跟庄儿说你也并不知道详情,只是陛下病了那几天是阴贵人在广德殿侍疾,不知怎么就拿到了任贵人通敌的罪证,所以陛下支了任家的罪,整个宗族,一个都没留。至于他们要是再问详细了,就推说不知道吧,这么些年了,他们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了。”
“奴才遵旨。”
“另外这些天你既要服侍陛下,还要去东宫指点太子,实在是辛苦了,这点东西你带回去,权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奴才不敢当。”
“你只管拿着吧,之前辅儿和庄儿如果有不当之处,中常侍也不要他们计较了。”
“娘娘折煞奴才了,两位殿下有事相询,奴才不能实言以告,已经是大罪了。”
“行了,你就把那实话烂在肚子里吧。你回去之后把雁南叫回来,在带两个小丫头过去照顾陛下。”
郭氏并不知道,她再跟王远商议对策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把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太白天敢爬到长秋宫屋顶上的,除了刘辅和刘庄,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而宫中的侍卫,对他们俩都选择性的无事了。
“庄儿,你要听那个阉宦胡说,等我下去宰了他。”
刘庄整个人傻一样,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费尽心机想要的真相,竟然是这么的不堪。“好了,你没看见母后跟他讲话都客客气气的,不要胡闹了。咱们赶紧回去,让母后发现就糟了。”
刘庄强打着精神回了自己的寝宫,仍凭刘辅百般的劝慰,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觉得吧,不管任贵人因为什么被杀的,她始终都是你生母,你心里不要怨恨她。”
刘庄没理会刘辅,反而幽幽的说到,“那怪父皇那么厌恶我,不管我是刻意讨好他,还是故意激怒他,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你是你,任贵人是任贵人,父皇本来就不应该把你们两个相提并论的。”
“我倒是觉得,父皇肯留我一命,已经算是开恩了。”
“你不要这样,明儿我偷偷的把王远抓过来,咱们到底问个清楚,也许他是故意骗母后的。”
“他有什么必要跟母后撒谎,再说也没有人知道咱们俩在偷听。”
“世事无绝对,我觉得你母妃那么美的人,又生了你这么好的儿子,一定不是王远说的那样的。”
刘庄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是要先跟王远套好词,明天来开解我。其实不用了,我知道真相也就放下了。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又何必为她烦恼,我还是我,有母后,有刘辅、还有玉珩,足够了。”
“我相信你母妃心里也是疼爱你的,只不过上辈人的事情,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
刘庄对刘辅的劝慰嗤之以鼻,他的母亲如果半分爱他,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让他在他的父亲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他的母亲如果有半分念着他,就不会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要求跟那个男人一起死,也不给他留上半句遗言。
“明天咱们就去长秋宫,不管母后说什么,咱们只管信了就是,以后少让母后操些心吧”
果然第二天,郭氏是按着跟王远事先编好的说辞背了一气,她有些奇怪,两个孩子没有一点异议,竟然全部都接受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宫里的是非其实很难分辨。阴氏亲手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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