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别有用心的帖子。
他垂下眼睫,情绪有点低落。身体的疲乏已经不算什么了,现在更多的是萦绕在心头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自嘲,有感动,自然也有感叹。
“我没什么,你别乱搞了,差不多就行了吧。”
伊佐自然知道这些都是谁的手笔,他并不打算出声,虽然王室会帮他处理,但在这件事他生来理亏,人家养得好好的大好前途的儿子的确被他处心积虑拐歪了,即便这些年来他毫无怨言地为恩人家服务,终究也是偿还不了这些。
“我自有分寸。”罗德勾着嘴角冷笑,他自然地搂着伊佐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腰还疼不疼?嗯?我今晚会注意的,不……唔!”
伊佐给了他一个手肘,绷着脸低喝:“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两人很快到了目的地,早有礼官候在门前,见他们来了,恭恭敬敬地弯腰指引,罗德毫不避嫌地圈着伊佐的腰,半抱半搂地将人带了进去。
议事厅里除了他们早就已经来齐了,首座上的气势逼人的皇帝殿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冰冷地扫过二人,示意赶紧入座。
这是例行的战后会议,由出战的圣剑持有者一一汇报,会议冗长而巨细无遗,虽然配对者之间有心灵感应,但那些毕竟是片段的,完整的场景需要依赖描述补充才能知晓。
会议持续了大概两小时,期间罗德的目光一直落在了长案对面的伊佐身上,看他脸色越来越白,眼睫也越发低垂,心里急得要死,然而伊佐却对他摆摆手,示意不碍事,直到总算熬到了会议结束,罗德一个箭步要拐过去,却没来得及接住那刚站起来便倒下的身体。
“伊佐!”
他惊叫一声,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在战场上无论面对多么可怖的敌人,罗德都从未慌张,然而当他抱着怀里软软的身体,见他紧皱眉头,连嘴唇都是苍白的时候,心就疼得揪起来,罗德连大力气都不敢用,轻轻拥着人摇了摇,却换来一丝病弱的低哼。
“你怎么了?!给我叫医官!”
罗德中气十足地大喊,连眼睛都急得发红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海诺大祭师快步走了过来,轻声道:
“别急,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轻软柔和,像是高山泉水一般,自然带着一股安慰的力量,他半蹲下身,如玉般的手指轻搭在伊佐的手腕。
祭师的治愈能力对配对者的功效是最大的,只要还剩一口气,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对平常人,便只有加速愈合这个功能了,最后便是对自身,效果很是薄弱,一个小伤口,用法力去催护,也只比正常愈合要早个半天几时,几乎约等于无。
“没什么,他只是累了。”海诺自幼多病,因此修习了一些医术,其中包括了古老的东方所流传的,这门把脉便是那其中精髓,只是最后,他还是微微有点讶异,“这脉象好生奇怪,还是让医官好好检查吧。”
话音刚落,王室医疗队便齐齐赶来,罗德绷着脸看带头的医官用仪器快速地给伊佐检查,随后拿出了医疗仓,小心翼翼地将伊佐放了进去,又调节好各项数据,这才对面前的大人物躬身行礼:
“伊佐大人只是疲劳过度,因此一时休克,下臣已将大人送进医疗仓,不出半天便可恢复。”
大家动作统一地瞧了瞧罗德,心下都明白是什么缘故。外头的人不知道,然而在他们这批圣剑持有者中,罗德和伊佐是一对的早就不是秘密,无数次生死边缘互相扶持,他们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在刀口舔血的关头,彼此之间说得最多的自然是心中的挂念,谁喜欢谁,早就呼之欲出了。
罗德走前一步,轻轻地抚着医疗仓,身侧的拳头紧握,他沉声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其余几位也各自散了,只是大家也心内疑惑,伊佐向来不是弱不禁风的身体,怎么几天不见弄得如此糟糕?
伊佐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久到让他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有他小时候的,也有他少年时代初次见到罗德的。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晃过,让他差点以为这是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才有的福利。
他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在白塔的卧房里熟悉的天花板。右手边重重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掌心暖暖的,有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拽着他。他动了动手指,守着他的人便瞬间醒了过来。
“老师,你醒了!”罗德猛地起身,焦急地上下探视:“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伊佐见他头毛乱糟糟的,衣领也竖起了一边,身上的军装早就脱掉了,剩下里头的白衬衣,皱巴巴的,像是被蹂躏过一般。他微微一笑,对上了那布满血丝的眸子,只是一晚没见,那眼眶之下有了明显的青黑眼圈,他心里一动,柔声道:
“怎么搞成这样?没睡吗?”
说话间还咳了几声,吓得罗德就要按铃叫人,伊佐摆手制止他,那苍白发凉的手腕被罗德紧紧握住,贴在了他脸颊边。
“真的不用叫医生?”
罗德蹭了蹭他手心,像只乖巧的大狗,然而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的,动作也如同对待珍贵瓷器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看来真把他吓坏了,伊佐心想。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是知道今天精神不够,无他的,刚刚病了一场还没恢复得过来,又要精神高度集中地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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