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身穿丧服跪在棺木前,小小的男娃低着头,眼中不时滚落一对儿泪珠。
苏锦也该为夫守灵的,但她刚动了胎气,不宜久跪,刘婶叫她人多的时候充充样子就行,苏锦莫名烦躁,便一会儿都不跪了,始终在东厢房的炕头躺着。冯实死了,她的丈夫没了,她孩子们的爹没了,她知道自己有多难受,何必再揣着娃辛辛苦苦跪给别人看?
来吊唁的人越多,苏锦就越烦躁,都是来看热闹的,没人能明白她心里的苦。
七日摆灵结束,棺椁要下葬了,苏锦才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
小寡妇身穿白衣,鸦黑的浓密长发垂下来,衬得她肤色雪白,嘴唇嫣红,真是天生的好颜色,胜过任何脂粉。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纵使苏锦已经怀孕,纵使丧服宽大松泛,也掩饰不住她细柳似的腰肢。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量苏锦。
苏锦视若无睹,步伐僵硬地与春桃、刘婶并肩跟在大红棺木之后。别家的媳妇死了丈夫,下葬的时候定要哭得惊天动地,苏锦一滴泪都没有,面无表情地盯着前面的棺木,看起来好像还不如旁边刘婶母女悲伤,更不用说前面一边扶棺前行,一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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