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思考少顷,忽然醒悟:“你有钱买她们没钱赎我?”
花雪抱屈:“姐姐,且不说我现在仍然还没有钱,就算我真的有钱,您真的觉得她们加起来有您一个价钱高?”
花雪给陈沅解释:“弟弟不说什么您在弟弟心中无价这种难以证明的实话,只说这天下买卖人口的生意,其实都是明码标价的。从知道您如何被卖,弟弟就去了解过,一个您当时那么大的孩子,从吃不起饭的农家买,肯给一两银子已经是良心价了。即便是长大了手脚伶俐的,标志些的十两银子也能买下来。梨园您那些姐妹,其中也就几个头牌身价超过一百两。您也看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杜十娘京城名妓,赎身也不过要三百两。您了解过您自己身价吗?”
陈沅一愣,她还没有出阁,所以并不了解自己身价:“我恐怕和杜十娘差不多吧?”
花雪无奈的捂了捂脑袋:“杜十娘号称京城名妓,但京城哪一年哪一月没有新的所谓名妓梳拢?且不说杜十娘已经年老色衰,就是她最年轻貌美之时,又如何有姐姐倾国倾城之姿十之一二?”
“你见过很多名妓?”
“姐姐啊,我都没去过京城!”
“苏州名妓?”
“我攒钱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乱花?我连您都没碰,去找她们干什么?”
陈沅一想也是,自己之前一直想把身子给他,他都克己守礼,没理由去沾花惹草:“算你乖!”
“所以说姐姐你对自己身价有判断了吗?”
“一千两?”
“我如果不赎您出来,明天身价低于千两的,都进不去梨园。”
“到底多少?”
“五千两。你家班主本来跟我说一万两,不过她不敢跟陈大人报这个价,只说了五千两。”
“陈大人替你出的钱?”
“我帮陈大人谋划,陈大人以此为报酬。”
陈沅点点头,算是认可她一个人的身价比整个梨园其他人加起来还高了。
想了想,又问:“你能筹多少钱?”
“我筹银子不拘不少,只要时间充裕,银子肯定够。”
“那两个都办如何?梨园众姐妹多是被家人贩卖,少数几个是被班主收养,都是可怜人,只要待她们好,忠诚有保证,但人数太少。你要办纺织厂,雇佣的良家大多有亲人,忠诚难以保障,但可以雇佣的人多。两者结合起来,既有忠心的姐妹作为核心,又有大量的良家作为外围,这样势力才算有个样子。”
花雪不停点头:“姐姐高见,的确是这样。那以后,我早上教姐姐武艺,姐姐白天在家练习,我去想办法筹银子;晚上教姐姐兵法韬略,白天姐姐练功累了,休息时也可以温习。如今乱世将至,我们可不能懈怠。姐姐你看如何?”
陈沅看着花雪,心中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弟弟你真的长大了,不仅赎出了姐姐,还思虑如此周全。”
花雪被陈沅看的又羞红了脸:“姐姐你觉得这样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说兵法韬略,你还会这个?”
花雪哪能容忍陈沅看轻他,当即抬头挺胸:“当然会!”花雪这样绝对忠心的家奴,和小姐接受的是完全相同的精英教育,所以格斗与兵法都是必修课。小可以在单兵作战中保护小姐,大可以在小姐掌权时发号施令为家族而战。所以并不是花雪在陈沅面前乱显摆,而是他真的会兵法。
陈沅点点头,一副“我相信你”的样子。想了想,又问:“那我们的势力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应该姐姐取名字,是姐姐的势力。”
“好吧,我自己取名字!不过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比方说这个名字需要文雅还是响亮?浅显易懂还是内涵深刻?”
“名字是给人喊的,姐姐的势力都是女子,还是文雅些好,否则不协调。文雅的名字大多内涵深刻,能够在文雅的同时还浅显易懂,基本上已经有了王维写‘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的水平了,这个还是不要奢求了。不过除了这些以外,我还真有些别的建议。”
“什么建议?”
“姐姐你知道邹衍吗?”
“飞霜六月因邹衍?”
“嗯,他的主要理论叫‘五德始终说’。”
“这个是什么?”
“‘虞土、夏木、殷金、周火’,邹衍认为虞舜属土,夏禹属木,殷商属金,姬周属火,朝代更替以五行相克的规律新胜旧,然后秦朝以水德应命,恰恰与邹衍的学说相符。”
陈沅听懵了都:“这说的都什么?”
“尧舜禹知道吧?”
“我是说为什么舜属土,禹属木?”
“这两个我真不知道。不过我猜是因为舜时洪水泛滥,舜只知道派人堵,所以属土,但水太大反而决堤。禹因平息水患而获得拥戴,但他用的不是堵而是疏,所以不属土,反而是因为大水成全了夏禹,所以是水生木,所以属木。”
“有些道理。不过你的意思是知道为什么商属金,周属火?”
“我也不知道,而且恰恰相反,我的理解里面,商属火,周属金。”
“直说!”
“《封神演义》看过?”
“看过!”
“《封神演义》说‘凤鸣西岐’是以火煅金,使金更利。但是,《诗经》告诉我们‘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不很明显了吗?商朝命呈玄鸟,分明是火德,然后感觉到西岐的威胁,所以要火烧西岐,才有‘凤鸣岐山’。什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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