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卦,还能预测未来——局里收到的那些情报……简直骇人听闻,局子里这几天都炸锅了,上面下来指示,一定找到这个送情报的。
人是找到了,谁能想到还是个学生?a市贵族学校吃奖学金的尖子生,不管怎么样,一切慎重行事。
十一点一刻,从路的尽头打过来一束远强光,车子来了,是辆没放顶灯的警车。
顾泽生把烟蒂扔了,跟着孙绍明过去上了车。
车里打的暖风,干爽暖和,孙绍明打了个喷嚏给开车的警察寒暄,那警察回头看了睨了眼顾泽生,轻蔑口气:”这就是刘局要的人?“孙绍明懒得解释:“别废话了,赶紧开车。”
警察不敢多言,启了车子,驶向雨夜的深处,但却忍不住在后视镜瞥顾泽生,大概始终疑惑这年轻人是个什么来头。
局子来的人都下榻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高级酒店里,孙绍明带着顾泽生上电梯去酒店顶层的小会议室。
“等会儿见了刘局,你小子可注意点。”
顾泽生笑笑拍了拍孙绍明:“放心吧老孙。”
“嘶——兔崽子!叫谁呢!”孙绍明甩了肩膀,瞪他一眼,一抬手,敲会议室的门,里面的人说请进,他才开门,朝里面的人利索地行了个军礼:“报告局长,人带来了。”
刘局说:”让他进来。“
顾泽生跟进去,室内中央是个圆桌,几位都坐在桌边的沙发上,中间那位是个上了岁数的那个男人,就是刘局,个子不高但不怒而威,颇有领导气派。他冲顾泽生点头:”顾泽生是吧?我是情报局的刘天洋,这么晚请你来这边主要想跟你聊聊,放心不会太久,完事儿就让老孙送你回家……“顾泽生抬眉淡然道:“没什么,刘局,我能理解。”
刘天洋指了指一个座位:“请坐。”
顾泽生走过去就坐,再看周围,都是些熟悉面孔的同僚,他忍住打招呼的yù_wàng,一个个看过去,忽然觉得十多年间,人的变化简直太大,他熟悉的同事在十年前竟然都这么年轻——脸上没褶子,头发也没掉光——只是这会儿,他们还不认识他,所以他看过去,那些人也盯着他,只是目无善意。
顾泽生压住笑意,侧头看刘天洋,后者正递过来一根烟,他起身接了,刘天洋替他点了,自己也燃了根,缓缓落座。
烟雾燎起,一时屋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
刘天洋说:“你知道我们都是从北京来,你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关于你给我们送的情报,我们已经收到,说实话,有点震惊,而且很多内容,我们经过核实也却有此事。那么,你愿意解释一下,你是通过何种方式得到的那些情报,以及你提到的局里已经有间谍潜伏,是否有实在证据?”
顾泽生轻吐烟雾:“我解释了也许诸位不会相信,也许还会觉得我在撒谎,但我确实没有也不敢欺骗诸位,我是从未来回来的,也就是说我在未来某个点死亡了,接着重生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我也不知道……但至少在我身上的事情,未来的十几年,我知道一个大概走向。
至于潜伏的间谍,抱歉,我现在手头没有什么实质证据,但如果局里愿意相信我,我倒可以和你们配合,提供些线索。”
刘天洋手指一直捏着烟,烟灰洒在地上,他也没说话。
顾泽生笑了:“刘局,你可以彻查我背景,而且你跟踪了我这么多日,大概也知道我并非任何组织成员……也不难查出我过去十八年的经历……不是吗?”
刘天洋清清嗓子:“你跟盛宏科技的老板王凯又是什么关系?”
顾泽生一怔,笑:”谋生而已,他们的营业范围,你们还能不知道?“刘天洋皱眉,他私下里早查过了,就是因为什么也查不到,所以才觉蹊跷,可是如果正如顾泽生所说,他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你怎么证明自己?”
顾泽生说:“我所提供的情报就是最好的自证,但是……在重生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还是有很多事情我虽能预知,但却无法改变其真正走向,也就是说很多东西我仍然无法预测和控制……包括彩票的号码,大事件发生时的具体时间和细节……”
刘天洋和底下几位交换了个眼神,底下有人站起来打开了幻影仪,还有人关了灯,顾泽生回头,发现有光影投到大屏幕上——刘天洋继续说:“在调查你的时候,我们拍了一段录像,想放给你看看……”
顾泽生吃住嘴里的香烟,忽然动不得。
这段谈话,太熟悉。
接下来的场景,顾泽生整个人僵住——这正是他在国防大学毕业那一年发生的事——那年他被评为优秀毕业生,也是同样的一个夜晚,他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去,他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刘天洋和孙绍明,也是同样的画面,他们给他放了一段录像如果没猜错,这个就是局里去a市第一监狱拍摄他父亲的录像!
此时,顾泽生看着大屏幕,心头微微颤抖,熟悉的人影缓缓行进,坐下,对着镜头——他父亲又老又憔悴,整个人秃着脑袋,弓着背,穿囚犯的蓝色狱服,手脚都拷着铁链,眼圈通红,对着镜头说:“阿生……阿生……你奶奶可好吗?阿生,听说你学习很好……年年奖学金……前途无量……爸爸这几年没照顾你……爸爸对不起你……如果你能好好为人,努力上进,爸爸为你骄傲……”
那时候,二十二岁的顾泽生忍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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