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们班主任老师”,这哪里是检讨,简直就是挑衅示威。
她要是老师,应该也会很头疼这样的学生吧。
难怪乾隆爷每每提及他,都一副又爱又恨的憋屈样儿。
这时,某人忽然从桌下伸了下手,她一怔,顾不得羞涩,胆战心惊的轻轻握了下。
他也太大胆了吧,乾隆爷正在骂他,竟然还敢…还敢。
心跳异常加快,脸上却燥热的厉害。
她低着头,装的冷静。
耳边是乾隆爷阵阵的吼声:“一会儿把你那检讨贴在光荣榜上,让每个到咱们班来上课的老师和同学都瞻仰瞻仰年级第一的大作!”
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她暗自偷笑,想着那人现在的气恼。
“听见没!”
乾隆爷见他不吭声,又吼了一声。
那只手的主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哼了声,蔫蔫的回答:“知道了。”
乾隆爷有气使不出来,只能撂狠话警告道:“期末考试敢掉一个名次就给我滚回家去!”
连年级第二都不行吗?裴涪浅有些担心,虽说阿裕成绩好到从没出现过失误,可难免会因为外在的压力而发挥失常的吧?
她偷偷握拳,手指轻轻抠了抠他的手心。
对方紧紧握了下她的手,又松开。
他没说一句话,可裴涪浅却知道他的意思,他让她放心,除非他在考试中睡着了,否则才不会考到第二名。不,即便睡着了,只要还有时间,他都能力挽狂澜。
暗自叹了口气,她恨恨的用指甲抠了下他掌心,真不知道这自信是打哪来的。
竟敢瞧不起她这第二名。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他们几个一起,隋海岩那张嘴就没停下来过,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裴涪浅今天情绪低迷,肖瑾看出来了,没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隋海岩不服的瞪她:“长嘴就是让人用来说话交流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真是秀才遇上兵了!
肖瑾无语翻一白眼,懒得理他。
他消停了几分钟,又不安分了,扬着下巴冲对面的小丫头笑道:“浅妹儿,阿裕这次没参加考试,你终于当上了第一名诶!”
段王爷和卯劲一听才猛然反应过来,跟着激动的点头:“就是,瞧我这什么反射弧。浅浅,你终于把阿裕拍死在了沙滩上,恭喜你!”
裴涪浅压根没想到这一点,听他们几个这么一说,表情淡淡的,倒没多少兴奋和惊喜。在她心里,即便真得了第一名,她也会有种胜之不武的沮丧。
“这是个意外,阿裕因为没有参加考试。”
如果他参加了,自己是不可能考到第一的。
有人轻呵了一声,表示赞同:“你知道就好。”
裴涪浅:“……”
混蛋啊。
她握拳,暗自给自己鼓舞,发誓道:“我一定会凭自己的实力考过你的。”
肖裕对此的回答是:“呵。”
裴涪浅:“……”
滚啊!
吃过午饭,几个人动作挺麻利的站起身准备回宿舍午休。
伸手挥开食堂门上的透明帘子,不巧撞上正要进来的那几人。
肖裕眼神一闪而过的意外。视线落在最前面那人身上,正巧,对方也看到了他,两个人隔空互相对视几秒,又同时移开了视线。
什么都没说。
各走各的。
回到宿舍,隋海岩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就发问:“阿裕,你跟胥己诚到底怎么回事?”
肖裕脱掉外套,随意的瘫在床上,双手置在脑后,没有吭气。
“啧。”段王爷受不了他的磨叽,催着问:“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啊?”
他轻轻合上眼皮,吐了两个字:“睡觉。”
“……”
操。
几个对视一眼,憋屈的想杀了他都没办法。
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们太清楚这小子要是不想说的事儿,就是打死他都不会发出半个音。
“老子他妈的上辈子一定是杀了你全家!”
“+1。”
“+2。”
**
夜晚的长安街灯火通明,到了初冬,却已是寒风萧瑟。
直到过了安检到天安.门城楼前,肖裕都怀疑自己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
看一眼身边冻的脸蛋通红,却一脸温暖笑意的女孩儿,他默默低头翻了个白眼。
“阿裕阿裕,你看那个灯。”
耳边惊喜的叫声,他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女孩儿头戴着一只发箍,两端有两只发亮的鹿角,一闪一闪的亮着红色的光。
情不自禁一头黑线,他偏头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裴浅浅,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想戴那个?”
“不可以吗?”她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
他瞬间离她远了些,惊吓又恐怖的跳脚喊道:“拜托!你看看人家多大,你多大了?戴在小孩子头上那是可爱,戴在你头上那叫可怕!”
不戴就不戴,干嘛这样讲啦!
她不高兴的噘着嘴。
肖裕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和她保持距离着。
偶尔回头看一眼,见她低着头神情低落的走着,怕她真的生气,他无奈的皱眉,幻想着那玩意儿戴在她头上会是什么效果。
结果刚想了一秒钟,又赶紧摇头,清楚自己脑中那个可怕的形象。
抱歉,他实在骗不了自己。
“冷吗?”
他等在原地,等她走近了些问道。
裴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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