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挣扎起身,抱着昏厥的迪安躲进地窖之中,隔着木板听见外面传来的血豸与野兽的嘶鸣、人们的惨叫、房屋烧灼的嘣响,哼,生而至此,就是为了面临这样的灾难么?
未免太过...
“不甘心么。”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在昆身后响起,他闻言惊吓出一身冷汗,转身看去。
一个嶙峋的老者拄着漆木长杖正站在他的身后,老者目光看向身旁稻草上昏睡的迪安,他将长杖倚靠在墙边,伸出了手。
“不许动他!”见老者的手即将碰到迪安,昆紧张的大声喊道。
“嚯,小声点,外面的家伙还没走远。”老者无动于衷的躬下身去,将枯槁般的手覆盖在迪安的额头上,轻轻拂过,迪安头上的伤口竟自动愈合。
“啊,乖孩子,祝你睡个好梦。”
老者凑到迪安的耳边,轻声低语。
‘!’正当昆惊诧间,老者起身走到他面前,双眼注视着他,语气低沉的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是谁?”
“沛洛尼恩。”
地窖昏暗的油灯轻晃,火光摇曳
黑夜色披风下,老人空瘪的右臂袖管映入眼帘....
......
“嘶...头有些晕。”巴赫跟着禹奔向最后的钥匙处——内城的大门;
二次服用了蓝色灵药后,巴赫就感到有些眩晕与刺痛,两人加快了步伐,在避过游荡在内城外的血豸群后,总算在药效消失前赶到内城大门。
巴赫坐在城门石台前喘息不止,远望离自己不远的血豸,他挪身坐到石台后,虽然知道血豸的视觉很差,但回想起一群群巨大的虱子从身边蹦跶而过的那时,身上就冷汗直冒——刚才几次差点暴露,毕竟这药剂只是削弱自身存在感,透明化只是阻碍感知的现象化,削弱,可不是消除。
说到血豸,这玩意形似放大的虱子,但也不尽相同,其背部有着一层几乎透明的薄膜,但异常坚硬,普通火枪的子弹无法穿透,与刀剑碰撞甚至裹着尾部的血囊,血红血红色的巨大血囊正是它的要害之处。
不过万幸的是,这种怪物的速度并不快,但别忘了,是它们,不是它,听说你想单挑?
‘这次的任务便是...斩断灾厄根源...’
昆脑中回响着沛洛尼恩不久前传达的话语,他瞥了一眼自己右手袖口处隐藏的袖箭机关,这东西并不稀罕,但袖箭的威力不强无法用于猎杀怪物;他的工坊中倒是有很多成品,但终究不如复合了奥术的火器,现在也只得留作观赏之用。
‘不过...’
他将手掌松开,露出掌心中躺着的一枚泛着灰银色光泽的螺纹袖箭...
“老豆..”丹墨的声音传入耳内,将他拉回现实。
“我知道...走吧。”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又僵住,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可以高兴的地方,不过那又怎样?终于要开始了...
‘结束这一切。’
这是沛洛尼恩对他所承诺的,也是他自己期盼的。
“迎接久违的黎明。”
“嚯,话说,不是没时间了么,我们杵着这干嘛?”巴赫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肩膀,转头朝着同样靠在石台后的禹问道。
‘啊,感觉你们真一点都不紧张啊。’
“啊哈,这事别问我,我只是陪同...嗯,或者说一笔交易。”
禹伸了个懒腰,打起哈欠来。
“交易?”
“嗯,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进入这个世界的?”
“额,问这个干嘛?”巴赫有些犹豫。
“嘛,如果觉得为难那我不问了,毕竟,信任可不是能随意拿捏的,谨慎些不会有错,这点上丹墨也差不多...”
“信任?如果没有那档子事,我倒也不至于这样,你那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禹接口道。
“...其实...一个星期前,我得到知妹妹失踪的消息,便就连夜回到国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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