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他和仙界勾结证据确凿,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不能姑姑息。
“既然如此,往后就由古才担任首席参谋。”陈容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斩天来处理了,本尊乏困, 先走了。”
“恭送主上。”
接下来斩天便以虐杀无辜、行为不端等理由处理了一大批魔族, 无一另外的都是极乐君的党羽。
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魔宫也无法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都诛杀。他们也就念着这一点拼死逃窜, 抱团开始闹事,立了一个金宫于魔宫对抗。
而极乐君在押送途中莫名其妙地暴毙了,魔兽则是修为大增的回来。
古才来送消息,叹了口气,颇为惆怅,“这下放虎归山了,就那些乌合之众还金宫呢。你准备怎么处理?”
“你既然都说了是乌合之众,又有什么担心的?我要是不放他们走,那其他不在魔宫任职的党羽又怎么会聚齐,让我们一锅端呢?”陈容睨了古才一眼,觉得有些好笑。
古才想了想,皱眉:“这些人在绝对的实力上构不成很大威胁,可是仍然需要快刀斩乱麻,不然被天界有机可乘可就糟了。”
陈容自然是明白的,这金宫立在魔都北边,是魔界的关口要地,丝毫轻视不得,“我亲自带着兵马去,你留下打理魔宫。”
古才下意识叹了口气:“娇妻……”
“你得了。”陈容打断他,秀恩爱的人真是油腻的很,“我这么器重你,你难道不感动吗?”她顿了顿,手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沉思道:“我后日带兵走,云泷住在魔宫,任何人都不得踏进后宫半步,晓得?”
古才点了点头,就云泷那个说一不二的脾气和恐怖如斯的战斗力,也没人敢去招惹的。
“所以如今云泷姑娘是魔宫的主母了?”
陈容迷之一笑:“我看你是想去陪魔兽了。”
古才一梗:“……也不是很想。”
陈容挥了挥手把古才打发走,一个人去了寝宫,看见云泷立在院子里,虚空中漂浮着许多星子,形成了一个很复杂的棋盘。手在棋盘上移动推衍着,身边的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云泷自陈容踏入这里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收起棋盘,转身看着陈容。
陈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走了过去,抬手捻去了她头上的落叶,“我要去北方处理一些事,兴许得去一个月。你呆在魔宫,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云泷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留下了陈容孤零零一个人在院子里。
“你就这么走了?”
陈容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失落,原本还以为云泷会说和自己一起去,她走过来的路上连拒绝的说辞都想好了。
再不济也想着她会说一句我等你之类的话,没想到竟然就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陈容呼了口气,好歹她还点了点头。这就是回应了,自己还是得知足。
“没错,这是云泷特殊的表达方式。”
陈容走的很低调,走之前一众心腹都来送行了,唯独云泷没有出现。
“云泷呢?”她纳闷地问。
“姑娘在殿里浇花呢。”
陈容皱着眉,一本正经地开口:“以后别叫她姑娘了,叫她姑奶奶吧。”心里闷归闷,却又对古才吩咐:“别让没眼色的东西去冲撞了她,尤其是在她一个人想事的时候。”
古才心里想着云泷一天到晚都在想事,而且都多大个人了,厉害的很呢,哪里值得陈容这么记挂?但是嘴上还是乖乖回:“臣谨记于心。”
陈容叹了口气,古才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无论云泷多大年纪、多厉害,在她心里都是一个需要关怀的自闭儿童。
“我走了。”
陈容摆了摆手,让其余人都回了,自己也带着兵马离开了魔都。
反倒是古才送走了陈容,突然恍然想起来忘记了这魔宫里除了住着云泷,还住了个魔兽,尤其是后者没了陈容在着实是凶得很,一拍脑袋便往云泷住的地方去了。
不过找遍了魔宫都没有找到云泷的身影,也是想不通了。
“算了,指不定魔兽还打不赢云泷呢。”他也懒得找云泷了。
陈容成为魔帝那么久,这还是头一回带兵打仗,大部分将士们要么是长得有趣,要么是说话有趣,一路过来陈容倒是和手下们打成了一片。
再有一日就要攻金城了,一行人凑在一起喝了些酒水,晚上搭了帐篷。陈容喝的有些醺出来散步吹风,走到了河边洗了个脸,却突然有种黑暗中有人看着自己的错觉,回头却又空无一人。
“我喝多了?”陈容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甩干了手上的水,嘀嘀咕咕:“这里蚊子可真多。”
这些天她一直被蚊虫搅的烦躁,晚上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候竟然身上一个包都没有,还微微讶异了一下。穿戴好软甲出了帐篷,发现自己帐篷外边不知道被谁放了几株紫兰花。
“这花驱蚊效果倒是不错。”陈容想起来自己在医书上看到过,不过这边没有这种花草,弄来的人倒是真的有心。
“这花谁弄来的?”陈容问道。
不少人都茫然地摇头。
有人开玩笑道:“莫不是哪个仰慕主上你,又不敢说,晚上偷偷送花?”
陈容一想也不对啊,能够不惊动她靠近的人修为绝对不会低,想不明白干脆摆了摆手:“算了不提这个,今天就要动真格的了,你们准备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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