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起来说话。”
三奶奶不肯起身,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二嫂,从前是我不懂事,二嫂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我反倒还听了别人的话,对二嫂心生芥蒂,二嫂千万不要怪我。”
书香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话是从何说起?三奶奶冷不丁来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
三奶奶低着头,似乎没勇气面对书香,泣不成声地说道:“太后娘娘传了我父亲进宫,不但免了我家的罪过,还着实抚慰了一番。要不是二嫂护着县主娘娘有功,太后娘娘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放了我父亲出来?这都是二嫂的脸面。”
书香这才知道是这件事,想必是因为董家与宁家是亲家,太后知道了董家老爷也因肃南伯的事受了牵连,这才提前放了董家老爷出来。
书香将三奶奶拉起来,让她坐在床边,说道:“三弟妹别这么客气,肃南伯一事,皇上已经查明是子虚乌有的事,董老爷清白无辜,自然就开释了出来,也并不是我的功劳。”
三奶奶擦着眼睛,说道:“话虽如此,要不是二嫂的脸面,我父亲还不知何时才能从刑部出来,更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书香拍了拍三奶奶的手:“不管怎样,三老爷没事就最好,三弟妹这是刚从董府回来?”
三奶奶说道:“是,一大早上娘家那边就打发人来告诉我。说老爷放回来了,我赶紧回去见了父亲,这才知道其中的缘故。我父亲托我向二嫂多多致谢,待养好了身子,还要登门亲自谢过二嫂。”
书香笑道:“这我却不敢当了,劳烦三弟妹转告董老爷,都是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
两人说了会儿话,渐渐轻松了起来,三奶奶便问起书香的身子:“二嫂是个有福气的。定能一举得男,给咱们家添个小世子。”
书香笑道:“世子也罢,女儿也罢,我都是喜欢的。”说着便瞟了一眼三奶奶的肚子:“什么时候弟妹也能添个小公子,那就更热闹了。”
三奶奶脸色一红:“二嫂取笑了。”
看着三奶奶脸上的笑容褪了些,书香也能猜到几分缘由,三奶奶从进门便与宁致连关系不和,这是宁府众人皆知的事。宁致连性子平和,这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三奶奶身上。
书香便说道:“弟妹不要怪我这个做嫂子的多嘴,弟妹是个性格直爽的人,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性子是极得人喜欢的。只是咱们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有些本分还是要守的。三叔房里的事我不清楚,也不好说,只是你如今是大房的正经奶奶。大房里除了大夫人和三叔,弟妹就是最尊贵的人了。咱们既然有了这个身份。行事就更要有个体统。这满府上上下下的人,可都看着咱们呢。夫家毕竟比不得娘家。上有婆母,下有小姑子小叔子,咱们虽比不得男子在外建功立业,却也该有女子的担当,这才是大户人家的风范。”
三奶奶低下了头,羞愧不已:“二嫂所言极是,从前的事,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和三爷好好过日子。”说到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微不可闻。
书香笑着说道:“只要你和三叔好好的,不止是我,就连老夫人和大夫人看了,心里也是高兴。”
说了会儿话,书香叫锦瑟和绿云进来,拿了许多东西出来给三奶奶:“董家老爷吃了些惊吓,这些补品定是用得着的,我身子不方便,劳烦弟妹帮我捎过去吧。这是五千两银子,大夫人身体不好,三叔虽有差事,进项却不多,今年又是旱灾,庄子收成也不大好,你们刚成亲,要用银钱的地方想必也很多,这些银子就给大夫人和弟妹你拿去填补家用吧。若是还不够,就去账房那里再取些。”
三奶奶无论如何也不肯受这银子:“哪有让二嫂出银子贴补的道理,这银子我万万不敢收。”
三奶奶虽然性子急,却并不笨,她知道书香这是听说了大夫人的庄子没什么收成,怕大房手头紧缺,大夫人和三奶奶又是好面子的,不好去公中支银子,才拿出了自己的银子给大房。
书香笑着将银票塞给三奶奶:“你要是真心谢我,就快收了吧,回去好好劝劝大夫人,只要咱们家里和和气气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三奶奶拿着银票,想起大夫人对书香的敌意,更是羞愧难当。她与宁致连关系不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她跟宁致连说书香的坏话,宁致连却反驳了回来,两人便吵了起来。那时三奶奶一心相信大夫人的话,认定宁致连是被书香蒙骗,宁致连却说起书香的种种好处,还提起当初大夫人生病,还是书香托人求了太医来诊脉,才调养好的。当时三奶奶还不信,现在看书香说话行事,处处大方妥当,单是这份宽容大度,就是三奶奶望尘莫及的。
看着书香温和的笑,三奶奶暗暗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劝劝大夫人,往后该与二房三房和睦相处才好。
这日雨过天晴,书香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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