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高险的山崖下,是漫漫无际的河水,滔滔流向远方,他在跳入水中一遍遍寻找,湿了衣、乱了发、平添了狼狈。苦涩的液体流进嘴中,江寒还在想……这是湖水么?苦咸的滋味跟海一样。
这个百余年没留过眼泪的男人并不知道,那不断滴落的透明液体并不是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天暗了又亮,明了又阴,或者数天,数周,数月,他却仿佛过了千年、万年般难捱。
他的衣裳一直都是湿淋淋的,不知大脑发疯地钻进水里多少次,有时躺在水里,他看着流水划过耳边,阳光隔着水膜,似乎天地都远去,那一刻他真想跟着去了。可他记得自己的使命,又站在了剑上,悬于空中,看着奔流的湖水,徒感天地茫茫,如坠迷雾,如遇深渊——
既然他天长地久的阿水都没了,要这太平到底是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我在骗人么?┑( ̄Д  ̄)┍……作者向来话无虚发的好伐?说双更就不会断更,说加更就肯定会加更啦~
☆、—o45 电影上映—
《秦门》影评:
看过狮王的片都知道,这位数次登顶华语最佳导演的野兽就像标记领地一样,热衷于给每部作品打上鲜明的标记,总结为四个字:波澜壮阔。
壮阔,启自大刀阔斧地在历史上挥舞,撕裂山河,破碎时光。
波澜,源于血与肉凝成的侠情似水,细如微,在情热中起伏。
可自影片公映后,无数人忘记了吴导的波澜与吴导的壮阔……狮王选择付丞雪或许是他大幸中的不幸,作为一个绝对配角,他成功地摘掉了主角的光环,把12o分钟的影片变成7分钟独秀的陪衬,拉仇恨拉得毫不手软。票房扶摇直上,人们谈《秦门》忘了吴导,忘了容白,忘了lijo,眼里、心里、嘴里,都只装下一个满满的付丞雪。
但请节哀——我相信,这痛并快乐的割肉喂鹰,不只是狮王独有体会。在往后,所有请付丞雪演戏的导演,都将对此感同身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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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开学,付丞雪要去省城上初中。
付丞雪加入《秦门》时已是最后外景,后期也完成过半,等到学校报名,正准备去送审。吴起是常客,不卖肉不裸·露无映射无敏感点,故事构建一向顺从史实,不瞎编乱改,从来都很顺利。所以档期也早早定好,是在十月国庆。
这次却有些意外,陪审时说回去等消息,等了几天都没回复。
苏镇雨的粉丝开始在网上煽风点火:
#不是有胆子换下我们小龙么,这不连审片方都不买账了!#
#唉,不作不死,明摆着呗,《秦门》踢掉小龙,风水就转不动了,看来连龙王都看不过眼!#
但现实却给苏镇雨的粉丝狠狠一巴掌!
事情的起源于一位大领导的孙子,小名白杨。
小白杨的母亲是审片人员之一,观感自不必说。
白母工作前把小白杨放在隔壁会客室,留下护理专业出身的女保姆在旁照顾,审完片后,回到会客室接儿子,就发现小白杨站在墙边表情难过,还以为受了什么委屈,急忙跑过去抱住孩子,还不忘瞪一眼手足无措的保姆。
小白杨却奇怪地竖起耳朵,一墙之隔就是审片室,眼镜片后的大眼睛一眨,歪歪头问母亲:
“我刚才听见隔壁的小哥哥好像哭得很伤心,现在就没在啦!”
白母一听可是吓得毛骨悚然,隔壁一帮子大人审片,哪有什么男孩,莫不是撞邪了?白母立刻神情严肃地请假回家,路上小白杨被母亲紧紧护在怀中,还好奇地问:
“妈妈,眼泪是涩的么?会让嘴巴麻麻的,心里怪怪的?”
白母灵光一闪,想到影片里是有个少年演技震撼人心,低头压抑激动地认真问小白杨,“你怎么知道的?”
小白杨可爱地撅起嘴,有点赌气地说:“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刚才我感觉到隔壁哥哥哭得时候,嘴里就怪怪的很难受!”
白母心脏怦怦直跳,说不出话。
大步拉着小白杨往回走,路上遇到同事,“怎么又回来了?”
她没心思回复,敷衍地点点头,拉着小白杨的手越来越紧,步伐越来越快,上楼梯时高跟鞋拐掉了,她索性把另一只的跟也拔掉,踢踢踏踏进入审片室,就让保姆去要《秦门》送审的片子。
等待的过程总是异常缓慢。
白母因紧张手心冒出层层汗水,握着小白杨的手都开始黏腻,可小孩还不知道挣开,因为他感受不到“黏腻”。
小白杨从三岁就查出一种稀有的疾病,叫:五感退化。形、声、闻、味、触都渐渐消失,其中属味觉丧失尤其严重,连“涩”和“麻”还都是在四岁之前教会孩子的感觉,可就是这两种,也都在记忆中褪色,只余下心理印象。
保姆拿回片子,白母迫不及待地放进机器播放。
快进到江水第一次出场,悄悄挥手让保姆又去职工食堂拿了盐和花椒。
这场是哭戏,小白杨看得目不转睛,指着画面中的江水说:
“就是这个哥哥。”
小白杨看不太懂情节,只是在江水站在树后彻夜等候时,摸摸胳膊似乎表现出冷。等江水受伤时,又下意识手背动了动,呲牙咧嘴,有点疼。等到那场惊艳的哭戏,原本嬉闹的小白杨整个脸都拉下来,又伤心又气闷,冲江寒躲在房顶的镜头骂道:“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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