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盯着缭绕的香火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脸严肃地闭上眼许愿,大人逗着孩子,“哟,求得什么呀?跟爸说,爸可比菩萨管用多了!”
小女孩瞪圆了眼睛看着父亲,“爸爸你个笨蛋,菩萨差点都答应我了,要是现在她又反悔了怎么办?!”说着眼一红,“我不理你了!”
小孩甩脸子就闷着头往外跑,风一样的速度,哒哒哒就离了十几米,没头没脑地跑向后院的方向,根本不认识墙边“闲客免进”的牌子。孩子父亲还在追,“唉,慢点,别摔着,到底怎么了?”
付丞雪多看了两眼,正好看到女孩撞到后院出来的人——一个僧人。
穿着与罗汉寺黄衣僧人截然相反,红衣蓝帽,很奇怪的搭配。
僧人弯下腰,把差点摔倒的女孩扶起,那双手又黑又宽大,有种安心感,不同于俗世常见的化缘僧,身宽体胖看着慈眉善目。红衣僧很瘦,却不是体虚的瘦,反而充满精气,双目深邃睿智,洞若观火的视线让小女孩不好意思地道歉。
僧人摇摇头,音调有些别扭,说了句,“无妨。”
又说,“小施主的愿望菩萨都已听到,寺庙人多眼杂,走丢就不好了。”
说话间女孩父亲赶到,僧人抬起头看眼来人,低头在女孩耳边轻声说:“……你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
女孩震惊不已:“您怎么知道?!”
“……菩萨告诉我的。”红衣僧拍拍她的肩,“去吧,不要让你父亲担心。”
父亲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女儿离开,红衣僧后面又跟出几个罗汉寺的僧人,黄衣僧们一脸尊敬地跟红衣僧搭话,红衣僧却抬头看向一直旁观的付丞雪,推拒了打算送客的黄衣僧人,慢慢走了过来,问了一句让付丞雪震惊无比的话:
“施主可曾见过一个少年人,约莫比你大两岁,是被领养的孩子?”
付丞雪眯起眼,终于认出这就是前世见过的那个化缘僧人。两世都被同一个陌生人问了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他到底是长得像好说话的百事通,还是人贩子团伙的邻居?
“从没见过。”
僧人又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琢磨什么,最终还是说:“打扰了。”
这个插曲并没被放在心上,见到付誉时,他也就随口提了一句:“今天见了一个红衣服的和尚,看着不像西南这边的人?”
付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沮丧地摇摇头,似乎很抱歉没帮上忙。付丞雪摸摸他的头发,好笑道:“随口问问,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在山上好好练武,等我成名了就来给我当保镖。”
付誉使劲点头。
壮硕的小男人和清瘦的少年相对而坐,就像被驯服的傻狗面对他的主人,一个闲来逗弄刷刷信力,一个急于卖蠢讨欢心。
送别时付誉小心翼翼站在门口张望的样子,都成了望夫石。
离开时接近黄昏,上山的香客走得稀稀落落,两个扫地僧人一边捡拾香客丢下的垃圾,一边站在佛像后聊天。似乎听到“天宝寺”这个词。随着聊天僧人移动位置,说话声音也渐渐靠近、清晰。
“那什么天宝寺到底是哪的寺庙,怎么主持他们那么恭敬,我看都恨不得端茶倒水了!”
“嘘,不要乱说,咱们这种小寺怎么能跟人家比……那可是西藏有名的五大教派之一的主寺啊,就连那个赫赫有名的活佛转世传承系统,都是人家最先开启的!”
因为那个话唠又快言快语的小和尚,付丞雪听了一墙角科普。
藏传佛教有五个教派:红教,白教,黄教,花教,蓝教。
蓝帽红衣,就是蓝教,大本营是天宝寺。
作为历史悠久的大寺,在西藏佛教中举足轻重,却因历史变迁从一级活佛沦落成不上不下的sān_jí活佛,更是在明清时几度被废,不得不说跟天宝寺历任法王离经叛道的奇葩行为有关。或许寺院传承中把特立独行的寺院文化也流传下来,新华夏成立后,屡屡不服管教的天宝寺终于被上位者撸下至尊宝座,让黄教狠狠压在头上。
“但瘦死的骆驼,终归大过马。”小和尚语气“深沉”地总结:“明白否?”
付丞雪看着闲不住嘴的小和尚,突然想起一个听过的新闻——
前世曾经爆出这么一条消息:
藏区一个挺有名望的寺庙为了遮掩活佛失踪的悚人□□,多年来谎称已寻到活佛,正在秘密培养不见外客,被“正义”的藏区领导揭露欺世骗局,从而信誉一落千丈。
这消息面世还有两年,明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付丞雪却回想起所有细节。
丑闻揭露很久之后,天宝寺竟然宣布活佛传承已断而解散,藏区领导也因某种原因落马。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就因天宝寺宣布解散的时间太巧,正是李律翻车后第二天他被叫去认领尸体时。这种全世界一起倒霉的感觉让他从悲伤中稍微得到排解。
作者有话要说:
☆、——o3o——
试镜失败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付丞雪没显摆过压箱底的考级证书,所以在众人眼里,虽品学优良但还处在凡人阶段,并无陆绅那般逆天。他常觉得,陆绅才是开了挂的人生赢家,其经历之传奇跌宕,都能写部某点。
自上次见面,陆绅这三年依旧是拼命三郎般的工作机器,高效高质的拍片进度简直能逼死凡人。
去年下半年,陆绅把筹谋许久的三部成片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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