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亚洲区因地理优势划满的圈,向欧洲迈进的线条开始变得稀疏,首当其冲的法国、德国、意大利,作为无数电影人心中的圣地,欧洲三大殿堂。
力透纸背的字写出“金棕榈”“金熊”“金狮”三词,后面跟进的却统统都是“参展”。
——这三地具有强烈排他性,规定参赛作品不可在原产国外的任何地方进行商业性发行,不得在其他影节参赛,本节世界首映才优先考虑。
法国以东,意大利以北,陆绅再次停笔,在捷克写下“卡罗维发利”“参赛”。
——这个影展的影响力遍布中欧、东欧,最妙的是传承了*精神,华夏之类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这里总是比较吃香。
再往大洋洲走,悉尼画圈。然后是是非洲,美洲,“金球奖”“金像奖”,被陆绅双双画叉。
——这里不排他,却更严重,它排外,就像是美国人自娱自乐的盛宴,跟春晚一样具有政治色彩,华夏未曾有一位演员能获得奥斯卡影帝,能立足的奖项唯有最佳外语片,这个奖与艺术没多大关系,只看受欢迎程度,但要知道,字幕君永远是美国人选择外语片最头痛的大敌。
每个月都有电影节活动,陆绅排列好大时间,又在一些小地方勾画——小地方指一些成立短的新电影节,他们会很乐意把奖项颁给当红艺人,用名人效应带动电影节的名气,但这些就不必要告诉付丞雪了,陆绅所要甄选的,也只是排除掉虚有其表的那些,留下有潜力的。
陆绅为此绞尽脑汁时,付丞雪却在踩点。
手上的打印纸是付誉整理出京都远郊的各场所,烂尾楼,废弃工厂,荒置农田,都是价格低廉的地皮,用于建造营销大楼。
五月初,电影与大楼同时开幕。
无数教主粉坐在影院观看电影。
开幕是夕阳斜照的街道,左下角轮播着出品团队,橘色的光影中幼时的兄弟牵手回家,蝉鸣鸟叫中响起两个稚嫩的声音,交流着梦想。
哥哥:“你长大想当什么?”
弟弟:“当个好人。”
哥哥嘴角扬起奇怪地弧度,嗤笑,“……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宽厚的弟弟并不计较哥哥的嘲弄,看着哥哥,用非常天真又孺慕的语气说:“那哥哥你呢?”
哥哥转回头,看着被落日染红的街道,面部轮廓都被模糊。
“当个有钱人。”
兄弟两人渐行渐远,染红的街道逐渐被黑暗吞噬,电影名字跃然而出:《泼墨》
剧情的一开始,就是让观众措手不及的画面。
警笛鸣叫声响彻影院,一辆警车停靠在警察局,这时的画面还只在脚部停留,镜头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警裤与皮靴,然后是警车轮胎,车门打开,迈出一双大长腿,镜头上移,笔直的西裤,潇洒的风衣,细长的手摘下的墨镜,露出底下略显疲倦的黑眸。
——正是二十来岁的模特柏颀,也是扮老的付丞雪。
影院里响起粉丝低低地嚎叫,“我大教主长大的样子太帅了!”
柏颀跟着办案人员做笔录,进到一间房间。
一个只照到下巴的警察:“嗨,又是你啊。”
柏颀笑得温文尔雅:“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警察:“这次你又想说什么?”
柏颀:“看警官您想问什么?”
警察咬牙切齿:“怎么每个案子都有你?”
柏颀一脸纯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上的男女朋友,每个都牵着进命案里……”
警察:“你这样已经很可疑了!”
柏颀耸耸肩有些无奈:“难道您找我来,不就是因为我很可疑?”
故事随着案件的调查展开,当红模特柏颀是公开的男女通吃,情史丰富,每任情人都死心塌地,可每次刚进行财产转移,就会遭遇各种暗杀,随着柏颀巨量财产不停累积,受到的怀疑也空前增大。嫌疑人一个个暴露,又一个个否定,柏颀过往的人生也被逐渐挖开,故事回到了最初的源头。
“第一个死去的是个女人?”
“对。”
“你怀疑是你弟弟做的?”
“……对。”
旧日里兄弟俩过界的暧昧逐渐在镜头展现,警察追逐着弟弟的蛛丝马迹,却发现了弟弟早已去世的事实。而通过笔记本的线索,发现杀死弟弟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本该死去的女人,然后剧情抽丝剥茧,凶手浮出水面,直到准备逮捕时,却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
案件再次进入困局。
落日的街道上,警察送柏颀回家,天色逐渐被黑暗侵染,站在楼下的两个人也成了模糊的人影,只有下巴的警察也露出了一张脸,在墙边拥吻柏颀。
柏颀:“这就是你想要的……让我拿到巨额财产却战战兢兢。”
警察发出比柏汕稍微成熟的音色:“……你不是,也让我变成了虚有其表的‘好人’?”
——剧终——
影院大灯一亮,粉丝们愤恨地想要撕碎影票……留白什么的太可恨了,好好的故事就不能讲完再关闭么?所以,到底是谁杀的人?弟弟假死是咋回事?两人到底为什么分开?最后明明矛头指向女人可以不了了之怎么又冒出了尸体?太矛盾了好不?
结果翻看影票背面,却发现上面写着一个京郊地址——泼墨主题大楼——敬请揭开电影的谜底。
搞毛呢?!
影迷们驱车赶去主题大楼,却发现是类似密室逃脱的角色扮演场所,每半小时只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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