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若是讲得好,后年我跟院长提议让你做主讲。”
一桌子的人跟着附和:“是啊,也就是五老爷在书院里能说得上话,愿意提携一把八爷,若是换做旁人,才没这么好的机会呢。再说了,要是书院先生做不成,还能去李家家学里教书,李家的人总不会嫌弃八老爷的。”
李崇放下手里的茶杯,从他的座位上立起,环顾一圈周围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没有说话,而是选择默不作声的离开。
可他离开了,家里的那些族堂兄们还不肯罢休,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李崇,一位族兄道:
“人都要认命,八老爷这脾气也是该改改了,咱们说的都是实在话,他还不乐意听。”
“就是,这把年纪了,纵然少年曾英才,可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惦记着那些呢。一点都不脚踏实际,我看就算他现在戒了酒,但想法还是跟醉酒时差不多。两个字——天真!”
“哈哈哈,不错不错,三堂兄这‘天真’二字用的可真是妙啊。来来来,再喝一杯。要他这把年纪重头再来还能去考科举金榜题名,我这李字就倒过来写。”
一帮醉鬼借了酒劲儿把平日里敢说的和不敢说的话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李莞在女宾席这边将那些人的歧视之言听得分明,心中冷笑。
不管李崇上一世是什么下场,但至少他是考中过状元的。这些人如今笑他,就等着李崇中状元以后打脸好了。
只不过李莞记得李崇还得再三年才会去考科举,真是可惜,还得等三年才能看到这些人跌破眼镜的画面。
李娇也听见那些人说的话,眉头紧锁,冷哼一声:“哼,不知所谓。”
李欣问李娇:“娇姐儿你说谁呢?那些堂叔伯们说的醉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不是说他们。”李娇横了李欣一眼,瞥见李莞正在看她,李娇避过目光,用席间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嘟囔一句:
“有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爹,又怎能怪别人?”
李莞拧眉,合着你是说自己亲爹不知所谓啊。
旁人这么说,李莞也就算了,可这些话不该从李娇的口中说出,难得对李娇厉声道:
“这话该你说吗?他再不好也是你爹,你学的那些规矩都去还给嬷嬷了吗?若是还了,赶明儿让夫人再给你把教习嬷嬷请回来。”
李莞身为三房长女,李娇的长姐,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训斥过李娇,一来李莞自己就没什么规矩,说不了李娇,二来李娇在崔家的教养下,确实比一般人家的千金要端庄矜持。
从未受过批评的李娇难以置信的看着李莞,秀眉立刻便蹙了起来,从坐席上站起,气性儿十足的对李莞瞪去,骄矜的一扭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闹起了情绪似的。
一整个正月里,李娇都没有跟李莞说一句话,哪怕李莞主动找她,李娇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后来,连宁氏都看不下去了,纳闷说道:
“从前觉得娇姐儿是个守礼懂规矩的,竟不知这般计较。”
第34章
年三十后半夜就开始下雪, 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外头已是银装素裹。
李家从事的是育人之事,因此每年从初一早上开始便陆续有学生上门给先生拜年, 请安,老爷和老夫人还有各房夫人大爷们都忙着会客,对李莞她们这种小辈就没有太多时间来约束了。
李绣约了李婉一起在暖阁里打络子, 说一些姑娘家的家常, 无非就是谁家姑娘定了谁家公子,说的正开心, 李欣高兴的跑了进来,看见李绣和李莞就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
“哎,你们猜我刚才在前院儿听见什么了?”李欣真是得了她母亲吴氏的真传。一边说还一边暧昧不清的往李绣瞥过去, 李绣见她这般,便知消息与自己有关, 放下络子, 搓了搓手, 问道:
“怎么?”李绣问。
李欣抿唇, 眼珠子一转笑到李莞身旁,还没说话,便笑个不停。
李莞见她这样, 干脆问道:“有人来给绣姐提亲?”
李绣顿时面红耳赤,李欣则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抓着李莞胳膊摇晃:“哎呀, 菀姐儿你好无趣,都不知道假装猜一猜的。”
“你们别太过分了啊。拿我寻开心,没大没小的,回头我去告诉老夫人。”李绣佯做生气,李欣和李莞对视一眼,李欣笑着凑过去撒娇:“绣姐姐,女子当贞静,你若是跟妹妹们都计较,仔细老夫人把你嫁去那有恶婆婆的人家。”
“你还说是不是。”李绣指着李欣,拖拉着绣鞋便过来了,李欣笑着躲在李莞身后,闹了一会儿,还是李莞把话题引导回正途。
“好了好了,别闹了。欣姐快说,谁家来给绣姐儿提亲。”
上一世李绣嫁的是袁秀才,袁秀才家在保定也是大户人家,在五老爷的书院里念过书,算是五老爷的学生,就是为人好像有些古板,李绣成亲以后,看她带着袁秀才回门时,每次都很拘谨。后来李莞嫁去了京城,就没再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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