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奇怪,李崇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她。
陆睿没说话,倒是对匣子里的银票很感兴趣,拿起一叠看了看,说道:“全都是汇丰银号五千两面额的,你娘可真大手笔。”
“别笑话我了,我正头疼呢。我娘小门小户出身,家道中落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嫁妆留给我呢?而且她去世的时候,我才一岁还不到,难道那之前她就已经替我准备好了这些嫁妆?可如果在那之前她就有这么多嫁妆的话,当初又怎么会委身嫁给我爹呢。这其中好些个想不明白的地方。”李莞苦恼的说。
虽然就算不知道这钱具体的来历也不妨碍她使用,可是还是得知道前因后果比较放心吧。
相比李莞的纠结,陆睿倒是很泰然: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就够了。”
李莞蹙眉:“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头总觉得不是滋味儿,就好像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似的。”
陆睿把银票放回匣子里,对李莞招招手,让她靠过来,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问道:“既然是秘密,那你还纠结个什么?这个世上确实有很多很多秘密不适合公诸于众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难得糊涂。”
陆睿的劝,李莞一般还是能听得进去的。既然猜不透秘密,那干脆就不要去想好了,反正还是那句话,不知道真相,并不会妨碍李莞使用这笔银子。
李莞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便不纠结了,正要往陆睿身上靠一靠,谁知道陆睿忽的起身,聚气凝神般倾听着什么,李莞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打扰,直到他再动的时候,才小声问道:
“你怎么了?”
陆睿若有所思来到窗边:“我好像听见房上有人。”
李莞心头一寒:“房上……有人?”仰头看了一眼房梁,并没有什么东西,这大半夜的吓人可不好玩儿,倒不是说陆睿会骗她,而是李莞刚才确实什么都没有听见啊,怎么就有人了呢。
陆睿像是不放心般,从窗口翻身出去,李莞在窗口等了一会儿后他才回来,李莞问他:“可有发现?”
陆睿摇头:“没有。”
李莞松了口气:“许是听错了吧,会不会是风声?”
陆睿抬起目光又往房梁上看了看,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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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莞成亲之前,宁氏又带她去了一次白马寺。
李莞扶着宁氏往山上走,桂嬷嬷跟在后头,祖孙俩拾阶而上,欣赏两边风景。一路上,宁氏都在叮嘱李莞这回一定要跟她一起听一堂禅课。
上山之后自有小沙弥带她们去禅房里,因为没别人,所以李莞和宁氏便住在一起,准备稍事休息便一同去听佛课。
许是她们上山的时候被人看见,宁氏放进禅房没多久就有一个小丫鬟过来相邀,说是岳家老太太今日也在山上,请李老夫人过去禅房一叙,宁氏跟岳老太太是多年的朋友,在这里遇见自然免不了要说几句的,遂对李莞说道:
“我去与岳夫人说说话,你自己待会儿,别乱走。下午用过斋饭随我去听禅课。”宁氏对李莞吩咐。
李莞在收拾自己的东西,闻声应道:“那咱们今晚还回府吗?”
“约莫是不回去了的。”桂嬷嬷打了水进来,正好回答李莞的问题:“老夫人现在去跟岳夫人说话,下午还要听禅课,禅课听完都已经傍晚了,那时下山多有不便,咱们少不得要在山上住一晚了。”
“哦,那就是明天早上才能回府了。”
李莞有点不开心,不为别的,只因不知道今晚陆睿会不会去找她,可她又不能把这些担忧跟宁氏她们说,只一个人闷闷不乐。
宁氏出门之后,李莞本来打算找本佛经先看起来,谁知刚拿了书坐下,就听外面有人敲门,李莞放下佛经去开门,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小沙弥,对李莞念了声阿弥陀佛:
“施主,张夫人请施主到后山花圃一聚。”
本来李莞还在回忆在哪里见过这小沙弥,他主动提及了‘张夫人’,让李莞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上回她和家里人一起上山,便是这小沙弥让她到后山去赏茶花,可事后她回来跟别人说,别人都不相信,因为白马寺的人说那天后山茶花园根本不对外开放云云。
今天他又来了。
有心拒绝他,可是想起那日在茶花园与张夫人说话的感觉,她很喜欢张夫人身上的香气,也很喜欢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跟她说话,心里会有很亲切很亲切的感觉。
跟这小沙弥再次去到后山,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春暖花开,此时正值盛暑,花圃里的茶花已经谢了一轮,剩下的便是青枝绿叶的树枝树叶,放眼望去,花圃尽头处的凉亭四周挂着随风飘扬的白纱,看起来很清凉,很风朗。
张夫人家的下人很识趣,不该看的绝对不会抬头多看一眼。
两个小丫鬟为李莞掀开白纱,请她进亭子,李莞谢过之后进入,果真看见一个头戴帷帽的精致妇人端庄的坐在石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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