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丧母之女,而她在大兴府的行径那般嚣张, 还进过班房,这些事情陆家知不知道?
李欣凑在李莞耳边轻声说:“瞧见没有?那边儿都快气的失火了。”
李莞和李绣听了,往李灵那边瞥去,果然看见某人坐在那里快要把手帕拧成一股麻花儿了,李莞无奈摇头,李绣横了李欣一眼,让她别这样。
李欣尽得她母亲真传,可没那么容易住嘴,故意喊她:“灵姐儿,怎么不过来坐呀?菀姐儿和你都订了亲,可以坐在一起聊聊这方面的事情嘛。”
李灵看着李欣那嘲笑的表情,哪会不懂她什么意思,起身跺了跺脚,冷冷说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灵目光一转,落在李绣身上,恼羞成怒的表情顿时一变,脸上又勾起了笑意,每当她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总归没什么好话说出来,果然话锋一转。
“你们只看到李莞订了亲事,却是忘了家里还有个被人退了亲的呢。是不是啊,绣姐儿。”
李灵直接把矛头转到李绣身上,再次提起李绣跟保定王家退亲的事情,谁都知道,表面上看是李灵在奚落李绣,可实际上,她就是用李绣这件事来反击李欣。
李绣的事情,现在本就是李莞担心的,崔槐答应绣姐儿一个月之内定来提亲,可是到今天也没个下文,果然,听到李灵的话之后,李绣脸上的笑意就隐了下去。
李欣不知道崔槐的事情,但也明白戳人不戳痛处的道理,站出来替李绣辩白:
“绣姐儿和保定王家的事情,就连外面的人都知道错在谁,王家自己债台高筑,还来咱们家骗婚,这种人若是给你你会嫁吗?你身为家里姐妹,却也颠倒黑白,说那些无知的话,真让人看不起。”
李欣说的义愤填膺,把李灵说的面红耳赤,指着李欣半天才反驳出一句:
“哼,人家才不管谁对谁错呢,反正她就是被退过亲,将来别想嫁什么好人家,我今儿把话撂下,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些,李灵像是心虚般不敢留在姑娘们都在的花厅,转身去找她娘柳氏去了。
“什么人嘛。”
大家都知道李灵就是想借这件事情找回点面子,既然明的在婚事上肯定是比不过李莞了,偏李莞又没有其他地方让她抓住辫子,就只能把不满转嫁到李绣身上,也就是嘴里走过场的话,听过也就算了,可是当大伙儿转头一看,却惊住了。
只见李绣双眼中噙满了泪,眼眶红红的,微微一动,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李绣赶紧低头去擦眼泪,厅中姑娘皆惊,凑过去安慰:
“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她说话素来如此,别理她。”
“千万别往心里去……”
诸如此类的安慰络绎不绝说出来,李绣眼里的泪却越来越多,李莞在旁边轻拍她的背,给她递了帕子。
其实李绣嘴上一直在说相信崔槐说的一个月期限,开始的时候确实信心百倍的,可随着时间推移,一个月的时间用去了大半,崔槐那边却渺无音信,哪怕派人来传递个一言半语的,李绣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了。
她和崔槐是私下里在一起的,所有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也都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外人无从得知,崔槐好像突然失踪了般,他一日不出现,那么他们两人之间的压力就全都集中在绣姐儿一个人身上。
李莞心里想着,若是再等两天崔槐还不出现,也没有任何消息的话,她就让陆睿去寻他的踪迹,断没有把所有压力都让绣姐儿一人承担的道理。
这边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外头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外加管家激动的声音:
“老夫人,老爷太太们,又来了,又来提亲了。”
松鹤堂里正围坐在一起说话的夫人们面面相觑,吴氏最好奇,说道:“什么又来提亲了?难不成又有人来提菀姐儿的亲?”
前些时候,陆家送礼上门的盛况大家还没有忘记,其他姑娘那里又没有听说过什么,所以吴氏下意识就以为又有人上门提菀姐儿的亲。
柳氏端着茶杯没喝,在那里静观其变,心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李莞还真是炙手可热,从前竟没瞧出来,那丫头有这能耐。
吴氏到门边等候管家来报信,嘴里还念念叨叨:
“不应该啊。陆家跟李家定亲的消息早已经传出,还有哪家不开眼的上门提菀姐儿的亲啊?”若真那样,岂非跟陆家打擂嘛,所以很快吴氏就把这个猜测给否定掉了。
可是不是提亲菀姐儿,又会是提亲谁呢?
管家气喘吁吁跑到门外,对宁氏禀道:
“老夫人,媒人上门来说亲了,是,是清河崔氏,老大的阵仗呢。”
管家这句话说完,厅中几乎就炸锅了,夫人们纷纷抽气,清河崔氏?是要她们脑中所想的那个清河崔氏吗?一时间,大家的心情竟然比当初听到陆家来提亲时还要惊愕。
毕竟李家跟崔家曾发生过那样的一桩往事,崔氏的心得多大,才会想着到李家来提亲,用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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