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留两个人在府上守着,麻烦李大人给安排一下住处。姑娘解毒这段时间是关键,要吃的清淡些,药也要及时喝,还有……”
王太医事无巨细的对李崇吩咐,李崇用心记下,拿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煎药,王太医将手下两个比较年轻的太医留在李家照看,自己和另外两个便告辞回宫,李崇亲自送他们出门。
回到房间里,李莞已经被安顿着躺下,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惨白如纸了,巴掌大的小脸缩在被褥下面,显得更加羸弱。
宁氏拿着佛珠站在门口说阿弥陀佛:
“总算是菀丫头命不该绝,佛祖保佑啊。”
李崇从李莞的绣房走出,脸色阴沉的出去,宁氏让他也过来拜拜他都充耳不闻,宁氏只当他是担心菀姐儿的伤势,没有做过多理会,随他去了。
李崇首先来到书房,书房的西墙之上挂着一柄长剑,轻易不会出鞘,李崇直接走到那剑前,猛地将剑‘噌’的抽出,剑锋在傍晚的夕阳下闪着冷光。李崇举着长剑,走出书房,张平和赵达迎面走来,见李崇这般,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止:
“八爷,这是干什么?刀剑无眼,仔细伤着人。”
说完就要去夺李崇手里的长剑,被李崇一把推开,穿过花园往崔氏所在的院落走去,张平和赵达拦不住他,一合计,张平去老夫人那里报信,赵达跟着李崇身后继续阻拦。
李崇冲进崔氏的院子,院子里伺候的人见他手持长剑,全都一惊,有机灵的就进房通知崔氏: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李崇不等那人禀告完,就直接踢门而入,崔氏从软塌上猛地做起,指着李崇叫道:
“李崇,你想干什么?”
李崇不理会崔氏,一把抓起仍不明所以坐在一旁的李娇衣领,作势要砍杀下去,崔氏一声尖叫,扑过去把李崇撞到一边,然后把完全吓懵了的李娇护到怀中,怒斥李崇:“你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李崇一脚踢开面前的拦路凳子,将长剑高举,对准崔氏:
“你们想对菀姐儿干什么,我便想对你们干什么!好你个崔氏,我只当你是身不由己,没想到你佛口蛇心,竟然要置菀姐儿于死地。你有什么仇什么怨,直接冲着我来,对菀姐儿下手算什么本事?”
崔氏面上露出慌乱,抱着李娇,有些六神无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崇你别胡搅蛮缠,你爱女心切,我不怪你,趁你大错没有酿成,请你赶紧离开。”
“我胡搅蛮缠?崔氏,你敢说菀姐儿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吗?最毒妇人心,你这心肠比那蛇蝎还要狠毒。我今日便要杀了你!”李崇说着便举剑往崔氏身上砍去,崔氏吓得尖叫,拉着李娇跑出中堂,边跑边喊:
“杀人啦!杀人啦!李崇杀人啦!救命啊,救命啊!”
崔氏跑到垂花门的时候,正好遇见闻讯赶来的宁氏,宁氏见崔氏毫无仪态拉着李娇奔逃,李崇举剑在后面追赶,赶忙把崔氏和李娇护在身后,对李崇骂道:
“你个混账东西,想干什么?把剑放下!”
李崇虽然气愤,但还没有失去理智,不想伤到宁氏,便提前止步,喘息道:
“娘你让开,我今日便要将这个佛口蛇心的毒妇杀了,一了百了!”
李崇语毕,崔氏便对宁氏跪下来求救:
“老夫人救我,李崇疯了,他要杀了我和娇姐儿,他说菀姐儿身上的毒是我们下的,天地可鉴,我纵然再不喜欢菀姐儿,却也不会对她下毒手,老夫人救我,老夫人救我!”
崔氏声泪俱下,宁氏动容,只当李崇是找不到菀姐儿中毒原因,就把罪名扣在了崔氏头上,哪里能容他翻下如此大错,当即对李崇道:
“你个孽子!崔氏这么多年来在李家哪里对不住你!反倒是你,你是怎么对人家的,如今菀姐儿中毒受伤,我们都很难过,今日崔氏还为了菀姐儿去薛家受了一顿骂,这些都是为你受的,你不感激她也就罢了,还要如此冤枉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宁氏说完之后,见李崇没有放剑,还要反驳,有叫道:“还快把剑放下,菀姐儿是你的女儿,娇姐儿就不是了吗?你纵然偏心,却也没有这等偏心的道理!”
“娇姐儿是谁的女儿,娘你真的知道吗?你该好好问问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娇姐儿和茂哥儿到底哪里来的野种!”
李崇的声音很大,把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宁氏也震惊了,嘴唇颤抖问李崇:
“你,你说什么?”
李崇已然气急,再顾不得其他,指着崔氏说道:“从成亲开始,我压根儿就没碰过这个女人,她嫁过来的时候,肚子里就带了两个野种,你问问她,问问她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崔氏,这些事情你只当我不知道吗?我纵然醉酒糊涂,但碰没碰谁一清二楚。原我并不想揭穿你,但你不该蛇蝎心肠,要害我性命,试问我李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对不起你,你如何狠得下心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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