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六月初,正是天气最舒服的时候。
这夜起了风,月色明朗,星星满布,恍如白昼。
白瞻一人独占一方,另一方,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人便是木哈族族长白真儿。
“想要突破,必须有一往无前的气势……”白真儿突的顿了一顿就笑了,“也是,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你。”
白瞻对他微一点头,没有任何客气的道:“开始吧。”
四人对望一眼,呈扇形散开,他们是很欣赏白瞻儿,可对这么个狂妄的小辈,他们也想给他点教训。
白瞻从来就不是被动等着挨打的人,四人动的时候他也动了,直往四人里一个面生的面孔袭去,这四个人里,此人为最强。
可是,他无惧。
他自信,这天下也许有比他厉害的人,但一定不会是他对手。
这一打,就是大半个晚上。
可白瞻还是没有突破。
四人此时已是难掩惊容,没突破他们不惊讶,让他们吃惊的是他能坚持如此之久。
当时白泽儿突破只得两人助他,并且只花了一个时辰就突破了,当然,那是他突破了数次失败后方成功。
可这回是四人,将近三个时辰对方竟然还未力竭,这还是未突破,要是突破了……谁人是他敌手?
四人对望一眼,各自退开,白真儿扬声道:“白瞻儿,最后一击,要是不成,只能下次,不过你要当心,这是我们四人琢磨出来的联击。少有敌手。”
白瞻背手而立,风吹得他衣裳猎猎作响,此时他已是气血翻涌。身体撑到了极限,可他知道。快到了!
“来!”
陈元突的变了脸色,一把扯住青阳子往后撤,“退后。”
“轰!”
白瞻倒飞出去,人还在半空就吐了个天女散花。
白真儿四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个个都被白瞻的反击震伤了内俯。
擦掉大胡子上沾的血迹,白真儿道,“要是还不行,就得再加两个人了。”
几人心有戚戚然。一人忍不住道:“他这才多大,就如此厉害了,要是到了我们这岁数……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他对手,白竹儿,你呢?”
白竹儿就是白瞻觉得陌生的人,他极少现身人前,一意练功,是木哈一族对抗外敌时最主要的力量之一。
白竹儿看着被属下围住的白瞻儿,“我也不行。族长,留下他。”
“留不住,他是周国皇子。”
“中原那些国家从来不缺皇子。”
白真儿无奈的看向固执的堂弟。“他不是那些没用的皇子,他很强,他的属下很强,连他的未婚妻都厉害,一个女人,竟然能在男人外出时掌握住局势,不说木哈一族,就说其他部落,你可有听说过有这么能干的女人?”
“妇齐部落。都是女人。”
“部落之间一旦打破平衡,最先倒霉的就是她们。”白真儿对那个妇齐部落没什么好感。可他知道以白瞻儿的眼光能看上,并且被他交付信任的女人。一定不会差。
白竹儿收回视线看向堂兄,“你很看好他?”
“他是周国皇子。”留下这么一句,白真儿走向白瞻。
剩下三人对望一眼,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木哈部落很强大,只是受限于生存环境,他们再强也有些东西是得不到的,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
可这里没有,富饶的中原又怎会缺!
原来如此。
三人也跟了上去。
“如何?”
陈元不着痕迹的侧移一步提高防备,“公子什么都没说就冥想去了。”
白真儿人精一个,怎会看不出他们对自己几人的防备,也不再上前,对他道:“我等先回去了,你们守好,草原上可能会有狼。”
“多谢族长告知。”
要不是知道这人对白瞻儿忠心不二,他真想将这人换过来,白真儿很是遗憾的摇摇头,背着双手离开。
确定人走远了,陈元才低声问青阳子,“怎么样?”
青阳子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脉象有些古怪,和之前很不一样,公子……可能在突破中。”
陈元顿时精神一震,“青阳子你留在公子身边,其他人散开守护。”
“是。”
这一守,就是两个日夜。
第三个白天,白泽儿又过来了,和前两天一样抱着个偌大的竹篓,里面全是吃的。
“还是没有动静?”
陈元上前接过道了谢,“还那样。”
“这就是在突破,我突破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花的时间没他久,只用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不过我也希望时间能久点,突破时花的时间越久越厉害,都这么久了,白兄弟肯定会厉害得不得了。”
那是当然,我家公子没突破都能轻松将你打趴下,怎会不厉害,陈元吃着别人提供的东西在心里默默腹诽。
一直到第五天,陈元都急得满嘴泡了,白瞻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
青阳子立刻去摸脉,什么都不用问,只手底下那潺潺流动的脉象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您突破了!”
“恩,突破了。”白瞻难得的也在书晴以外的人面前露了一丝笑意,“几天了?”
“五天。”
“准备一下,该回家了。”
“是。”
回家,多美好的词,连青阳子这个向来对家没什么概念的人这会都觉得浑身带劲。
白真儿看着眼前挺拔的,带着无限生命力的白瞻儿心里泛起诸多感慨,要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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