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的药啊。”狐狸还笑的跟花儿似的,语气自然的很。
“毒|药!”墨离咬着牙关,眉头紧皱,眼里满满的不情愿,搂着被子缩了缩脖子,十分抗拒。
千瞳看她这般模样,心头悲愤交加,这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熬好,水晶宫的药方都翻遍了, 还跑出去将东海海底寻了个遍才找全。
熬药又是掐着时间片刻不离,虽然可能味道是难闻了点吧,但是这花了她那么多心血,小阿离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最主要的,白祈交代她了,若是墨离没喝药,就拿她尾巴上的皮毛做围脖!这是天官会说出来的话吗! 她想去喊冤叫屈都没地寻,现下两边都不讨好,这苦只有自己知道。
“怎么会是毒|药呢?”狐狸装作大吃一惊,搅动那碗汤药,好生哄着墨离,“你信不过千姐姐的医术吗?以前你受伤的时候,不都是我给你配的方子吗?”
她这般循循善诱,墨离看她说的在理,又觉得十分可怜,只好相当勉为其难说道:“那就喝吧...”
千瞳大喜,心里笑开了花,赶紧勺了一勺,贴心的吹吹凉,送到墨离嘴边。
我的老天爷,狐狸你这个药真的好像毒|药,我估计还没被治好就先苦死了...
她闭着眼睛,屏住气息,如临大敌一般的张开嘴,刚喝一口, 那眼睛腾得睁的老大。
“噗!!!”
千瞳的脸还保持着谄媚的笑,下一秒就被墨离喷了一脸汤药...
“咳咳咳!”墨离止不住咳嗽,只觉得这药简直苦到心里去了,整张脸上全是大写的难喝!
狐狸的表情就像凝固在脸上了一般,她毫不在意的抹掉汤汁,依旧好生哄着:“良药苦口,喝了身子好得快,堪比大力丸。”
墨离心里直打抖,狐狸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平常不是最爱惜她的脸吗?这会应该破口大骂才对啊, 而且那个堪比大力丸是什么玩意的比喻。诡异...说不出的诡异。
她捏着鼻子,哼唧唧的不情愿,道:“你自己尝尝,真的太苦了。”
千瞳哪会不知,光闻这味道就晓得苦的不行,可惜她迫于白祈的威压之下,不想保养多年尾巴上的皮毛就给做了围脖,刀山火海也得上。
不管她怎么装出一副善意的笑脸哄着,墨离这次是坚决的摇头。
没办法了,非要逼你姑奶奶我拿出压箱底牌。
千瞳将身后毛茸茸白花花的八条尾巴变幻出来,在墨离眼前晃荡着,“小阿离,你要是肯喝药, 千姐姐的尾巴给你当枕头,当被褥,你看如何?” 她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咆哮的,我的尾巴啊! 黑心肝都没有这待遇,小阿离你看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可惜后者并不买她的帐,毫不留情的摇头拒绝,我要你尾巴做甚?到时候夜歌又拿冷脸冰我,还是和师傅姐姐一道睡舒服。
看她软硬不吃,千瞳实在忍无可忍,最后一招,本大夫就不信了。
墨离看着狐狸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实在不知道她想做甚,又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大抵是有些伤她的心,刚欲安慰一番,就看见狐狸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那汤药。
“你怎么...”她深知那药有多苦,这么一大口,简直是酷刑啊。
千瞳喉咙一动,喝了一大口,脸上还挂着笑意,道:“你看,一点都不苦。”
墨离:“...” 千大夫,你好拼命啊。
“以前黑心肝不爱喝药的时候,我也是这般的,本大夫熬出来的绝对没问题。”看着缩在床角一脸震惊的墨离,她接着说:“还有一个终极办法,我觉得小阿离你肯定会乐意的。”
看着狐狸这般循循善诱,她又不忍心拒绝,只好接着她的话头问道:“什么办法?”
“这个方法我只在黑心肝一人身上试过,不过瞧着她是挺乐意的,要不你也试试?”
既然夜歌都试过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罢,墨离这般想着,看着千瞳劝了她小半个时辰,于心不忍,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千瞳喜形于色,又抿了一口那汤药,然后飞扑在墨离身上,脸庞骤然靠近,撅着嘴就要亲上来。
等等! 这是什么方法?她忽然想到,原来你以前就是这般喂夜歌吃药的吗!!! 这般一想她脑海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到某一处时,脸色霎那间变得通红。
眼看着狐狸那色泽红润又饱满的唇就要对上自己的唇,她赶紧将头往后一仰准备躲开这个令人大惊失色的办法。哪料到惊慌失措之下,幅度太大,“哐当”一声,她后脑勺猛地在坚硬的海石床角柱上磕着一下,当下便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东南西北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千瞳看她还想躲,一时间悲从心来,我都这样了! 你居然还不领情! 顿时化悲痛为力量,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的抵在床角。墨离受了重伤现下哪里挣脱的开,大脑传来阵阵眩晕感,狐狸是打定了主意,汤药的苦味都要从嘴里蔓延开来,让她觉得一阵胃疼,若不是白祈逼迫她,她至于用这个方法吗! 只要能保住尾巴,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逮住晕乎乎的小阿离,那鲜红的唇就要堵上去了。
“等她伤好了再...”
白祈一边侧过脸和夜歌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看着后者脸上的表情迅速凝固在错愕之上,她疑惑的朝着那个视线的方向看去。
柔软的床榻之上,狐狸正手脚并用的缠着墨离,身后那八条雪白的尾巴柔软垂在床边,由于她背对着二人,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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