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凪赶紧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非常,“莫胡言乱语了,甚么你侬我侬的。要不换你去寻轩辕剑?碰上了黄帝那边的人马,你化成本体还能逃回来,如何?”
林曦无言...我还是安静的,做一个吃糖葫芦的美女子吧
第4章 梦离魂
待墨离回到族里,炎老头果然已经在她房门前候着她了。搞得墨离心里一阵无语,这老头莫不是成天就盯着我吧。
她只好咳嗽一声,给炎老头行了个礼,道:“炎爷爷可有事?”
刑炎老头也从来不给她客气,“大祭司派你出去寻崆峒印。”
果然是这事儿啊...墨离心想,我正愁这儿待着无聊,凪儿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她假装面露难色,有些惶恐道:“这等大事,我怕...”
炎老头果然上钩,冲她嚷嚷,道:“有大事就担着,能得老祖宗赏识的人可不能是软骨头,莫要让人瞧不起!”
墨离心里无言以对...你老祖宗赏识我的时候我还不曾记事,不然现下我定要找他好好理论去。
“那我便应下了。”墨离得了便宜,还做出一副乖巧样子。
炎老头甚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岳法要是为难你就说,这臭小子敢不把老祖宗选中的人放在眼里,我打断他的腿。”
墨离擦擦汗,不愧是元老,敢这样和大祭司说话的大抵也只有炎老头了。
送走炎老头,她才筋疲力尽的进了屋,折腾一天,她的小胳膊小腿可吃不消,不过能胜刑震一局还是让她满心欢喜。
“这个事一定得告诉师傅姐姐,让她好夸奖夸奖我。”一想到这里,墨离满脸的笑意都藏不住,俊俏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红。
待夜深,月满,墨离还在床榻上如同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不得了,太兴奋,现下睡不过去...
一直到深夜,她才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地睡去。
梦境中,幽静的桃林深处,坐落着几间别致的小屋,屋前的池塘里,隐约有游鱼在摇曳,桃树下的石台上刻着棋盘纹理,纹路清晰深刻,仿佛蕴含着大道悠悠。
一棋盘,两游鱼,三四间小屋,景色十年如一日。
她望着那株有点歪脖子的桃树,忆起她第一次来这儿,便是躲在这歪脖子桃树后,偷偷地瞧见前边棋盘空地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少女一步一步悠然地踏着玄奥高深的步法,衣角随风摆动,青丝披散在肩头,虽不见容颜,但定是个好看之极的姑娘。
还记得她穿着素白的锦缎,外边披了件绯红色的薄衫,身形飘逸异常,如同行云流水,像在满月下翩然起舞的红白二色蝴蝶。
她有些恍惚地想伸出手去捉住那只起舞的蝴蝶,却见到那少女忽地站定了脚步,望向她的方位,惊得她立马便从梦中醒过来,脑海中那个月下翩然跃步的倩影随着日光攀上山头,她再回想,脑子中却什么印象也寻不出来了。
那时她方才八九岁的样子,便想,罢了,梦便是这般,梦里清晰,醒来便甚么也记不得了。
自此往后,她便夜夜入梦,一梦便是那几乎十年如一日的桃林深处,池塘游鱼,月下棋盘。
也不知怎地,她在九黎渐渐成长,个头也日日拔高,一来二去,竟是和梦中的少女相熟了一般,每夜也不再躲在歪脖子树后头,而是坐在院落里,瞧着那姑娘。
直到有一年惊蛰时分,她夜里照常入梦,想和那素白衣衫,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姑娘说些白日里的趣事,哪料到撞见了一身绛紫色锦袍,穿着端庄流丽的女子。那女子一瞧见她,便强行让她拜了那素白衣衫的姑娘为师。她已然记不得当时她们到底说了些甚么,只记得最后她唤了她师傅姐姐,那人才撇撇嘴,似乎是安心了不少,方才离去。
自那以后,师傅姐姐每夜教她一些内功心法,不过最多的还是各种五行八卦,机关算术,奇门遁甲,除妖阵法等等,这些她在九黎听都未听闻的知识。
虽说她在梦里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但是每每醒来,过不了一时半刻,梦里的事物总会开始变得模糊,最后便是甚么也记不得了。
她渐渐的学聪明了,床头上搁了纸笔,以便一醒来就方便记下。
只是再大些,师傅姐姐不知怎地就好上了饮酒这一口,每夜去都能见到她披散着青丝,对着月色,坐在屋顶轻酌慢饮,她一直怀疑师傅姐姐是不是传说中千杯不醉的人。饮酒如同喝水般,喝罢脸上也从不飘红。
不过大多时候,师傅姐姐都是懒洋洋的倦在榻上看看古典,顺带告诉她一些知识要点,要么便是坐在棋盘上与她对弈,还可以顺便望望池塘里的两尾游鱼,再一些么,便是躺在屋顶上饮酒望月,或者在院落里摘桃子,还时不时直接挂在树上睡着,又或用朱砂画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鬼画符,以及...咳...面红...便不回想了。
不管做哪件事,她都是不紧不慢的。有的人就显得稳重,但墨离只能感觉到师傅姐姐特别的懒散...
大抵若不是为了教墨离,她估计只会待在两个地方,一是榻上,二是房顶。
不过总归是教了她不少,虽然她每次醒来只能记得那么千丝毫厘。
轻车熟路的推开一间房门,只见师傅姐姐斜斜地卧在榻上,三千青丝散落在枕间,床头挂着盏古意盎然的灯散发着昏黄雾霭的光,映在脸上,让她看不真切。只有师傅姐姐手头上的话本子她瞅的一清二楚,四个大字,《戏说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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