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母亲了呀。
傅瑶哀叹着抚上脸颊。
元祯在一旁瞅着她,显然不懂她自怨自怜的心事,只古怪的说道:“阿瑶,你脸上抽筋了?”
傅瑶:……
跟直男果然很难聊下去。她转身欲走,“殿下早些休息吧。”
元祯扯住她的衣裳,沉吟道:“那次堕马之后,郡守大人就提出让我到别院养伤,既然曹氏要做这个人情,我也就将计就计应了他。”
傅瑶早就想问问堕马一事,颦眉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
她记得元祯的骑术也颇精妙啊!
元祯望着她笑笑,“阿瑶,你果然很关心我。”
傅瑶的脸垮下来。
元祯干咳了咳,“说正经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是一行人相约去山林行猎,结果不知是哪里的猎户将咱们当成野物,一支铁箭恰好射在马掌上,这才使我摔了一下。”
“是意外还是人为?”傅瑶急问道。
元祯摇头,“不知,事后也着人盘问过那猎户,却是个木讷的哑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傅瑶下意识想到高家,除了高氏,还有谁会这么迫不及待置太子于死地?只是他们如今远在京城,莫非他们的手伸得如此长么?
“这和曹郡守有何关系?”傅瑶拾起跑偏的话题。
她一向不操心政事,如今肯这样细细盘问,自然是出于对他的关切。
元祯感动的热泪盈眶,好不容易才沉下心来,“云阳本是富庶之地,却因历年来多有灾情,一而再再而三向父皇上疏减免赋税,朝廷历年更是拨了不少赈灾款项,可我来此之后细细查究,才发觉这些银钱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可曹家且富贵至此,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瑶听得心惊,“殿下是疑心曹郡守侵吞了这些款项?”
元祯点头,“怕是不止,我还打听出,曹郡守仿佛与高文波底下的一名门生有所牵扯,若真如此,里头的纠葛可大了。”
难怪元祯要留在这儿,还不能打草惊蛇。若能顺藤摸瓜牵出高家,倒真是功德一件。
傅瑶听到此处,总算完完全全放下心来,她轻笑一声,“曹郡守千方百计想将女儿嫁给你,你却想查他的账目,殿下的心也太黑了。”
“只有对着你的时候,孤的心才是红的。”元祯点了点她的颈项。
两人厮磨了一阵,元祯叹道:“现在我倒疑心父皇派我到此处的用意了,若说是巧合,也太凑巧了些。”
傅瑶的心震了一震。
倘若成德帝这回贬谪太子并非无心迁怒,而是有意为之,那么或许他一早就有了清算高家的念头,只是顺水推舟让太子来做这件事。
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思,可实在太难猜了。
*
次日一早,傅瑶领着女儿享用丰美的早膳,有浓香可口的灌汤小笼,鲜肉鼓鼓的烧麦,脂油淋烤的胡麻饼,还有撒了焦圈和芥菜丝的豆汁儿,果然只要有银子,什么好吃好喝都能信手拈来。
皎皎吃得心满意足,回头望床上一眼道:“阿爹好可怜,只能躺床上喝粥呢。”
元祯握着汤匙的手一僵。
傅瑶面不改色,“你阿爹还在养伤,沾不得那些发物,饮食还是清淡些好。”
元祯愁眉苦脸的望着这边,恨不得用剩下的那条好腿来换一张烧饼。
哪知傅瑶一来就应了外人口中的悍妒,以养伤为由,谨遵医嘱,半点禁忌也沾不得。之前元祯仗着身份发号施令,偶尔还能享享口福,如今太子妃一来,他的日子反而过得更清苦了。
常家两兄弟都对这位殿下十分同情。
傅瑶凉凉往后扫了一眼,“皎皎,今后咱们还是搬出去用膳吧,免得你阿爹看着眼馋心热。”
元祯忙陪笑道:“不必,不必,这粥热热的,我喝着很舒服。”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怪道都说太子殿下惧内,果然所言不虚。
拾掇完桌子后,就听下人们来话,“郡守夫人携三小姐求见太子妃。”
傅瑶命将两人延至大堂入座,自己慢条斯理的整顿一番后,才姗姗过来。
曹太太见她这般慢待,心中哪有不气的,纵然对方是太子妃,可太子妃也不该这样跋扈,俨然把这别院视作自己家了。
天下哪有鸠占鹊巢的道理!
曹太太干巴巴的笑道:“臣妇昨日就想来拜见太子妃的,因事忙分不开身,直到晚间才听家下人说起,又恐耽搁太子妃休息,所以不得过来。”
傅瑶坐在高座上笑道:“夫人太多礼了,倒是我昨日因心急对贵府有所冲撞,还未亲身前往告罪,是我的不是。”
第91章 倒霉
曹太太的心宽了宽:瞧这位太子妃说话如此谦和得体, 怎么, 也不像传闻中那般悍妒么。
安心之余便是轻蔑, 曹太太笑道:“太子妃何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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