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问话塞回肚子去。
宁二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宁家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得把我的亲人们的份都替他活出来。”
“就是,凡事想开些,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们都要笑着面对生活,让自己活得开开心心的。”
丑姑给宁二灌起了心灵鸡汤,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有宁二在,他们家的日子也会跟着好过很多。在听到宁二是个秀才的时候,丑姑立马想到,明儿和小弟以后的夫子有了。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令宁二活得开心些,活得长长久久的。
在这个时代,唯有读书人高贵,也唯有读书能改变他们一家人的命运。她可不希望这一辈子都在为了搞饱肚子而奋斗着,时时刻刻担心着饿肚子。这种艰难的生活,实在是令她难过的很。
她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目标,只是希望一家人日子过得舒服一点,喝穿不愁,也就行了。可是眼下,他们却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并且,她很明白,家无恒产,也无劳动力的这种境况还得持续不短的时间,起码也得三五年后才能改善。
而在这三五年的时间里,如果明儿和小弟当中有一个人是读书的料子,她都会尽全力的去培养。她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出人头地,他们家的地位能上升一个台阶,不会在受人欺负之后,无力反抗。
丑姑一直在想如何让明儿和小弟能去上学。因为家里太穷,不可能拿出银子让他们上正经的学堂。并且姜吴村也好,附近的宁家村等其他村也好,都没有私塾,更别提学馆了。
这些村里的孩子们如果有条件,想上学,都得到镇集上去。孩子们除了要交束脩之外,还必定要在学馆里住宿和吃饭,还必需买些笔墨字砚等必需品,这些零零总总的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所以,附近的几条村子,居然没出过一个读书人。
丑姑也就无法找到真正有学问的人来教育明儿和小弟,只得请他们的娘先教两个弟弟认些字,接受一些最基础的知识,慢慢再作打算。
现在得知眼前有位现存的秀才公了,丑姑只恨不得立马就请宁二开始教导两个弟弟读书。
“丑姑,你可真会说话,要说你没读过书,我可不相信。”宁二半真半假的问。
丑姑心里咯噔了一下,表面上却装作很自然的说:“我读过一点书,认识一些字。都是我爹娘教的。你大概也知道,我家是从外地搬来的,在姜吴村也不过住了十来年。我爹娘都是识字的人,但他们是如何到这个地方来过活的,我就不知道了。”
宁二听到说她的爹娘都识字之人,就更加好奇吴猎户夫妻的身份和来历了。不过吴猎户已经不在了,而他的妻子却基本不与外人打交道。想要搞清楚这些事,已经成了不可能。况且连丑姑自己都不知道,想必也和他一样,有说不出的痛处吧。
这样想着,宁二对丑姑他们越发有了同类人的感受。
“也许你爹娘也是逼不得已才到这个地方来生活的。”宁二说。
“恩,恩。我爹已经不在了,我娘是个万事不管的人,她基本不会和我们说话。偶尔也会教明儿他们学点字,但是她的学识有限。我们姐弟几人也不过就是识得几个字而已。”丑姑说。
她现在还不好意思直接求宁二教明儿和小弟,毕竟她太穷了,不可能拿得出银子给宁二,就算宁二不会收正经的束脩,她也不好意思让宁二干白工,因为大家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地位。再说了,宁二身体不好,估计也无法正经授课。好在明儿和小弟年纪都不大,还能拖得起。不过,有些话还是可以先说说的。
果然,宁二也听明白了她的话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恐怕也无法教他们些什么了。一来我身体不太好,二来我们还得忙着糊口,最重要的是,我不晓得我能不能教他们?”
“为什么?”丑姑惊讶的问,她以为只要宁二愿意,就能教两个弟弟读书了。
“我家是犯了事的,在皇帝面前挂了名的。皇帝亲口下的旨意,你说我这个秀才,有什么用?说不定皇帝哪天想起来了,就着人来砍了我呢。我要是给明儿他们授课,他们岂不是要受到我的影响。”宁二苦笑着解释道。
“不会吧。皇帝不是放过你了吗?所谓金口玉言,皇帝怎么可能出尔反尔。”丑姑急急说道。
宁二沉吟片刻,笑道:“你这话说的有理,皇帝应当不会特意来为难我。但是,我也不知道
我这个秀才身份到了明年还保不保得住?我不知道上头会不会允许我去岁考,保留这个秀才的身份?”
眼下,秀才这个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倚仗了。也是他最后的一层保护了。如果没了秀才这个身份,就凭他们家犯的事,宁家村的人只怕会更加远离他,把他当成祸害一样看待呢。那样,还不等他融入到宁家村,就会成了大家的眼中钉。他们家一老一傻一弱,还不只有受欺负的份啊。
丑姑在脑子中仔细寻找了岁考的概念,最终找到了一些印象,知道秀才是要岁考的,并且还有等级之分。不过宁二这个年纪,既然能考中秀才,学识一定很不凡,正经参加岁考,他一定能通过,怕就怕有人特意为难他,给他判个下等,革除了他秀才的功名。
看着丑姑着急的样子,宁二反倒是安定下来了,说:“算了,不想这些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你来看,我们今天收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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