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啃了一口猪肘子,含糊不清地回答:“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选择撑死!”
弦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愤怒,忍住!杀人犯法!
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
凉薄选择了玩命作死,而弦歌也决定推她一把。其实主要是弦歌稚嫩的心灵受到了史上最最严重的打击……
那天,她见一小侍卫清秀可人,十分喜爱,就借职务之便,狠狠地调戏了一把,并且摸了摸他白白软软的脸颊。
谁想小侍卫是个刚烈的性子,推开弦歌,一脸正经十分严肃,“高公公!请自重!”
说完就跳了河,表示自己的清白,留下弦歌在风中凌乱……
劳资才不是变态老头!
此事又被好事者大肆宣扬,于是,弦歌成为了一个焦点,凡是小太监小侍卫小宫娥,一切物体都开始对她退避三舍,并且统一指指点点……
就连李隆基也一脸郑重地告诉她:“力士啊!咱们得注意点啊!好歹回到宫里再……”
“陛下……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咱们相识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只是没想到啊……”某皇对他使了个我懂我懂的眼色……
……
弦歌痛定思痛,决定提早结束这一段不愉快的旅程——送凉薄上西天!
咳咳,口误……是送杨贵妃上西天!
于是,弦歌游走于各大营帐,将凉薄干的那点事全都抖落出来,并且凭着自己超高的口才,成功给凉薄拉了满满的仇恨值……
又等了半个月,军队刚刚在马嵬坡驻扎下来,弦歌就迫不及待地拿着联名书,交给了李隆基。
弦歌拧了一把大腿,又想起自己在唐朝的苦逼日子,不禁热泪盈眶,“陛下……”
“力士……这是怎么了?”李隆基心下疑惑,便要扶起她来。
弦歌将联名状递上去,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请陛下夺决!”
李隆基接过来,看了几行字,脸色越加恼怒,将本子合上,一把丢得老远,在屋子中走来走去,不停的喊着:“反了!反了!”
“陛下……世殊时异……娘娘她,不得不委屈了!”
“玉娘做了什么?都是朕,是朕害了她啊!”李隆基懊恼地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十分焦虑。
“娘娘纵然无辜,可天下百姓又何其无辜啊!事到如今,陛下……”
“唉……朕……朕要去见见玉娘!”
……
当凉薄看到唐玄宗一脸哀伤痛苦的表情时,就已经猜到了来意,这么快啊……
“玉娘……是朕对不住你……”
“陛下千万别这样说,臣妾能得陛下一世宠爱,已然知足了!臣妾……不想让陛下为难……”
“爱妃……叫朕如何舍得?”
“臣妾甘愿……”
“是朕无用了……竟叫你受那腰斩之刑……”唐玄宗不禁掩面,脆弱尽显。
“无妨……无……”
秋豆麻袋!腰斩之刑???说好了上吊的呢?
凉薄对上弦歌闪烁的眼神,弦歌十分愧疚地低下头,煽火煽得有点大……
一不小心就腰斩了……包涵点哈!忍忍就过去了!
凉薄头上的青筋隐隐凸显,强压下愤怒,道:“陛下……左右逃不过一死,便让臣妾自己抉择吧!”
“玉娘……”唐玄宗剜心一般,不肯松手。
“陛下……”
“爱妃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那个……能不能让我穿一下那个霓裳羽衣?”
尼玛!总得捞回本来吧!
……
“娘娘……”小宫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悲悲切切地望着对面身着一袭青赤若虹衣裳的女子,“不要啊……”泪水似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进地毯。
弦歌冷眼看着一切,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她拖出去,便走上前装模作样地向着凉薄施了一礼,“时辰不早了,娘娘切莫让陛下为难啊!”
凉薄面容悲戚,双目含泪,散发着难言的哀愁,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拈起一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道:“都退下吧!让力士留在这儿即可……”
众人恭谨地回答:“诺。”便齐齐的退了出去。
弦歌上前一步,十分恳切地又道:“娘娘!上路吧!”
凉薄抬眼,一记眼刀过去,丝毫不见刚才的愁容满面,双手撕裂了小帕子,毫不留情地抬起腿来,给了对方一记绝情脚,随后暴跳如雷地扑上去,死死地压制住她,“上你丫的大头鬼!老娘不玩了!”
快被压死的弦歌简直不能呼吸,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乔——凉——薄!你丫——滚粗!”
“说!是不是你要求腰斩的!”
“我才没有!”
“哼!”凉薄冷哼一声,捡起联名状来,翻到最后,果然,弦歌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个嘛……”弦歌支支吾吾,不知所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赶紧给我狗带!”
凉薄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一百来斤的孩子,耍起无赖来,“劳资不干!”
“不行!”
“我们直接回去就好了,不要那么认真嘛!”凉薄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她,不灵不灵的眨着,企图以卖萌软化弦歌的内心。
可惜,对面这个是杨贵妃的躯体,一个将近四十的女人,就算是个大美人,对弦歌也没有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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