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善念反应过来, 前方那左边的大汉忽地惨叫着,右手掉落在一旁,那原本由两人抬着的箱子向一侧倾倒, 露出那黄金, 鲜血的味道迅速散开。
这人出手好快啊!
善念有些紧张, 若是这人不是师姐, 那还是早些跑吧。
心中刚这般想着,那大汉头颅几乎是在一瞬间掉落,身躯跪着倒地。
另一个大汉直接吓呆了,瘫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嘴里不停地嚎叫着:“小的冒犯,求女侠饶命啊!”
只是还未曾发出惨叫,一道身影停在大汉面前,剑直直没入这大汉的身躯。
原本还有些月光的夜,忽地被云朵遮住仅有的微凉,善念像是看不真切般地望着那单薄身躯的师姐。
从前师姐没有这么廋的。
善念像是不确定的走近着,还未开口唤声师姐。
忽地剑锋直转,善念怔怔地望着喊着:“师姐?”
师姐没有应话,只是停下手里握着的剑,目光看着善念。
山间雾气重,师姐眼眸里满是陌生的看着,没有像从前那般会伸手亲密的搂着自己,更没有亲亲。
善念不明白是哪里出错了,师姐站了好久,直至天明。
没有留一句话,师姐转身顾自走着,善念赶紧的跟在师姐身旁。
那从前居住的院子已然荒废了,墙角已然塌了大半,野草藤蔓密布着整个院子。
师姐坐在窗旁,拿着帕巾擦拭着手中那血迹斑斑的剑,都不曾抬头多看一眼善念,就像是无视一旁的善念
全然不知会是这种情况的善念,小心的站在师姐面前,清晰的看见师姐掌心那像是烫伤的疤痕。
那原本被师姐很是爱护的佩剑现如今上头竟有些破损缺口。
不知怎么开口的善念,伸着手正要触碰师姐的握着帕巾的手时,却被师姐躲开了。
师姐侧头看着善念仍旧没有说话,目光像是在看眼前的善念,又像是在看别的东西。
善念小脸满是困惑的不解,语气还有些委屈地喊道:“师姐。”
可师姐只是看着未曾应过一句话,转过头目光眺望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日落黄昏之时,师姐也未曾转过头。
等房间里暗下来时,善念想去点上灯盏,却发现这屋子里没有灯盏。
善念只好想着自个生一堆火,正要去屋外拾些木柴来,师姐忽地开口说着:“念儿别走。”
哎?
摸不着头脑的善念,转过身去看师姐,却发现师姐已经侧过头看着自己。
只是师姐那眼眸里像是弥漫着薄薄的迷雾,像是极其艰难地说道:
“念儿别离开……就算是梦,请再多陪师姐一会,就一会,好么?”
善念走近着,伸手摸着师姐那紧皱的眉心应着:“念儿不离开师姐的。”
“永远都不离开师姐的。”
师姐伸手握着善念的手,像是不确认般的紧紧捂着应道:
“真的是念儿么?”
“这不是梦吗?”师姐低头唇瓣贴近着善念的手背,喃喃地说道。
那呼出的气息发烫的厉害,善念担心的伸手搂住师姐,全然没有弄明白的说着:“师姐不是梦,念儿还没睡呢。”
那一滴滴滚烫的泪落在善念的掌心,原本低声哽咽着的师姐,压抑不住的哭着。
好像现在这样的师姐才像是重新又活了过来。
不想师姐却就这般在善念的怀里睡着了,次日天亮时山间雾气已然消散。
远处那红日透过白雾逐渐显现出来,霞光映衬着这苍茫的山林。
怀中的师姐忽地紧张的缩着身子,手拽着善念的衣裳,簌的睁开眼。
目光紧紧地盯着善念,像是确认般的伸手摸着善念的脸颊,嗓音低哑地说道:“念儿,你怎么活过来的?”
“明明当时你已经没了呼吸了……”
善念侧头蹭着师姐温凉的掌心应着:“念儿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师姐,所以念儿就来找师姐了。”
师姐侧耳贴近善念心口,指尖按住善念的手腕说着:
“那念儿知道是谁救的你吗?”
“那个红衣女子和南星。”善念老实的应着,想着之前南星说的话便又补了句。
“不过念儿没有信南星的坏话,就偷偷跑出来找师姐了。”
师姐稍稍坐直着,指尖伸手摸着善念耳垂细声说道:“南星花这般大功夫来救你,定是别有所图。”
“再者南星藏匿两年,原是将念儿藏了起来,这笔旧账总是要清算的。”
善念只觉得师姐这话语里好像杀气腾腾。
午时炎热许多,善念收拾着厨房,煮着师姐捉来的野物。
一旁的师姐自醒来之后,目光就不曾移来呆呆的看着善念,偶尔会忽地小心地伸手摸着善念的脸颊,像是确认般后又松开。
善念已然很是习惯师姐这突然的粘人,乘着热乎乎的汤递给师姐。
师姐并未伸手,只是低头尝了尝汤,说道:“好喝的。”
“只要是念儿煮的,都是好喝的。”师姐目光温柔的望着善念应着。
忽然被夸的善念,手里捧着碗,眉眼间尽是满足。
入夜之时,善念手里握着木梳替师姐梳理着头发,窗外却忽地响起铃铛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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