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兮柔的语气中颇有点不甘不愿的味道,这一年来每次安萧慎去端木府作客她都尽量避免与之过多接触,谁料难得出游一趟竟然还能碰上他,怎不让人气恼。
“郡主,我们安家堡打算在宛郡新开一家分店,所以堡主和我来这儿是察看这里是否适合我们的客栈开张。郡主来宛郡是所谓何事呀?”安萧慎正待开口回答,却被随之到来的贺祈抢了先机。
被抢了话的安萧慎瞪了贺祈一眼,然后说道:“想必郡主是来游玩的吧?”他方才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郡主和那位陌生的公子讨论的就是这个。
“啪啪”元皩以扇代掌随意拍了几下,随即一昂头,脸带傲意,说:“没错,郡主正是和小王一道来宛郡游玩的。”
“你胡说什么?!”端木朗再次蹦跳起来,“明明是你偷偷跟着我们来的!”
“少国公这话可就不好听了,小王这怎么能说是偷偷跟着你们来的呢,郡主可是小王的未婚妻子,小王又何必要偷偷地跟着来呢?”元皩微微摇头,得意道。
听到元皩越说越过分,兮柔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漠阳王,我何曾是你的未婚妻子来着?姑娘家最重清誉,漠阳王可不要信口雌黄诋毁于我。”
元皩得意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赖,“郡主,令兄万户侯答应小王的提亲不过是迟早的事,又何必如此计较早与晚呢?”
“哼。”见元皩开始耍无赖,兮柔索转过头去不理睬于他。
听了他们的对话安萧慎明白过来,上前向元皩招呼道:“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漠阳王,在下安家堡安萧慎,见过漠阳王。”
“好说。”元皩随便供了下手,就算回了礼了,安家堡虽是北方巨擎,但也不过是一介草民,他还没放在眼里。
“你,”看元皩态度随便,贺祈颇有些气愤,安萧慎下住他又对元皩说道:“漠阳王,看样子郡主和少国公不是很欢迎你,还是请阁下另移他处吧。”虽是用请的,但言语间也不免流露出一堡之主的霸气来。
听得安萧慎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元皩终于将一直停留在兮柔身上的视线转了过来,收起表情,似有不快,“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他没有这个资格,那我有吧?”端木朗一手指向他处,沉声喝道,“请你离开!”
一时间气氛僵持不下,正当大家都以为元皩就要发火的时候,却突然见他缓缓绽开了笑容,“没问题,那郡主,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呼,”清秋夸张地呼出一口气,还一边拍着脯一边说:“吓死人了,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呢?”那漠阳王面无表情的时候可比笑着的时候恐怖多了,压没有平常纨绔子弟的骄奢样,反而更像持剑欲取人命的杀手,一片冰冷神色。
“胆小如鼠。”端木朗不屑地吐出这四个字,然后坐了下来。
清秋噘起嘴,低了低头,没有反驳,反正她就是胆小如鼠嘛。
“安大哥,请坐。”兮柔看了看清秋,示意她让位给安萧慎,可惜清秋只顾低头撅嘴没有看到兮柔的暗示,还是清风识趣,立刻站起了身,顺道也将清秋给拎了起来,把位子让给安萧慎和贺祈,自己则站立在主人身边。
“郡主,可有在下帮的上忙的地方?”安萧慎慷慨提供帮助,单论他和端木朔的交情,见到兮柔有需要帮忙的他也应该施以援手。
兮柔摇摇头,回绝了,“不用了,那漠阳王他不敢怎么样的,再说,大哥也给我们派了很多的随身护卫,不会有问题的,谢谢安大哥的好意。”
“我会保护好兮柔的。”端木朗也似发誓道。
兮柔?自从前年兮柔闯军营时他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次到现在,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他人称呼她为兮柔,安萧慎悄悄多看了端木朗一眼,而后看向兮柔,虽然他和端木朔已经是熟识,但他也不便向端木朔问及这对孪生姐弟的名讳,因此就算一度怀疑郡主就是那个“她”,也曾派人暗地打探过,在在显示两人是同一人的可能非常大,但他就是想不通如果真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为什么全天下的百姓都不知道杭州凌府与宰相端木府结成亲家了呢,又如果不是以端木兮柔的身份嫁入凌府,那么就更没有这么做的道理了。兮柔,兮柔,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兮柔,这个答案恐怕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安大哥,你请慢用,赶这么久的路我有点伐了,就先回房歇息了。”就在安萧慎思考的空间,兮柔已经用完膳,打算先走了。
“嗯,好,当心累着了。”安萧慎点头。
兮柔一离席,端木朗也立刻跟着上楼了,主人们都走了,那些随扈们当然也就随主人一道走了,最后本来还很热闹的几桌一下就人走茶凉,只剩下安萧慎和贺祈两人孤单相对。
“堡主?堡主!”贺祈叫安萧慎见他没反应,就在他面前用力的挥舞了几下手。
安萧慎按下在自己眼前挥动着的手,“做什么?”
贺祈收回手,抬起一脚踏在板凳上,身子微向后仰,嬉笑调侃道:“人都走了,你还发什么呆啊?”
“瞎说什么,吃饱了是伐?那就走吧,要忙的事还多得很。”安萧慎出几两碎银放在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了,留下贺祈一个人还坐在那边跷着腿剔牙。
“哎,堡主,等等我啊,要不我们也在这家客栈住店吧?我看着挺好的,还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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