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诗被香帘那惊惶恐惧的眼神吓得有些不安。
琼裳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皇后都失宠了,她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香帘十分担忧,“郡主有所不知,皇后姓陶,是陶大将军的姐姐,陶韩王的姑姑,云仪公主就是陶将军的外甥女,陶韩王的表妹。陶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今主子得罪了固lún_gōng主,陶将军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主子。”
伊人莞尔一笑,“我当是何事呢?如此惊慌失措,不碍事不碍事。陶韩王对咱公主倾慕多时,陶将军又对琼裳郡主关爱有加,怎会与她们为敌?”
涵诗仍是一脸不安,琼裳却已眉开眼笑,如释重负。
几日后,陶将军进京,在朝堂上参了涵诗一本,还好生劝谏道:“涵诗公主是仁诗固山格格所生,格格并未被册封,涵诗也不该被封为公主,还请皇上明断。”
陶将军管涵诗叫“涵诗公主”,显然是不承认“和怡”这个封号。
温尔斗胆出列,反驳自己的父亲,“陶将军言辞有假,仁诗固山格格早已被皇上册封为贵妃娘娘,涵诗怎会担不起这公主之名?”
陶将军见反驳自己的竟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但表面还只是不服,看得出将军的城府极深,“那理应是和硕公主才是。哪有另造一个‘和怡’之位与正妃平等之理?”
皇上见陶将军参本涵诗,本想以贬官来威胁他,没想到温尔竟站出来反驳他,表面看着是父子之争,其实质是温尔看出了皇上的贬官之意,在救自己的父亲,可陶将军似乎不能理解温尔的一片苦心。
温尔想暗示父亲,皇上的贬官之意,于是说,“我们陶家历代为皇上效忠,皇上就赐恩,封我为韩王,还赐了封地韩国,同样的,曹贵妃生前替皇上清楚异己,功不可没,理应封赏贵妃与和怡公主。陶将军觉得此举不妥,难道也觉得韩王之举不妥吗?”
陶将军十分怄火,温尔一向孝顺,而今竟为一个女人与我而争,难道倾慕于她不成?
陶将军执意道:“即使是被削王爵,臣也要忠心劝谏,望皇上采纳。”
温尔拼命向陶将军使眼色,“这是皇上的家事,我们外臣不好干预。”
天寅正好站在温尔身旁,轻声劝告温尔,“别救他了,当心自己的王爵。”
天寅见这两父子进退两难,于是出列,好心相救,“陶将军说自己是劝谏,是好心,那么本王问你,和怡公主受封对皇阿玛、对我们大清产生了什么影响吗?”
“这……”
陶将军被天寅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天寅见将军无话可说,便又说:“将军的一片忠心固然可贵,但这毕竟是家事,不便在朝堂上谈,皇阿玛是英明仁君,该采纳的自然会采纳,将军不该咄咄逼人,让皇阿玛两难。”
皇上见天寅帮涵诗说话,心中暗想若让天寅坐上自己的位子,定能善待涵诗。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心中的储君位置已有定论。
天赐与天颜见此状不妙,于是也纷纷出来替涵诗说话。
天赐道:“和怡公主相貌出众又聪明伶俐,皇阿玛宠爱她也是情有可原,试问若是将军也有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好女儿,怎会不对其加倍宠爱呢?”
天颜道:“和怡能言善辩、又有孝仁之心,既通音律也懂中规矩,此等优秀的女孩难道还受不起这‘和怡’之位吗?”
皇上龙颜大悦,“天赐、天寅、天颜说得极是,赏!温尔敢直面指出亲人的过错,勇敢明智,晋封为韩多罗郡王,以此表彰温尔的大智大勇!”
四人谢恩。
皇上此举既向陶将军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向群臣表示,凡是替涵诗说话的人都会被封赏,表达了自己对涵诗的宠爱。
陶将军暗自长叹昏君,自行回了封地,宣言不再进京。
陶将军年事已高,对国家早已无用,因此皇上也无挽留赔礼之意,念他战功显赫,也就为难之意。
皇上吩咐今日之事不可传到**,因此涵诗也不知其事。
几日后,离皇上寿辰只有五日了,重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琼裳在浴德殿练习做肯德基,涵诗让人特别缝制了芭蕾裙。
涵诗拿起衣服对着镜子比试几下,她一定会是寿辰上最美丽的公主。
伊人来报说:“公主,合亲王爷到。”
涵诗放下裙子,见天颜眉心的蝴蝶图案没了,深感怪异,“你是怎么弄没的?”
天颜拿出玉瓶说:“用天山的圣水可以洗掉,所以特地拿来给你,但现在一想还是不用了。”
“为何?”
“你有了这洗不掉的蝴蝶,不仅不逊色,反而更加貌美清纯。这等好物为何还要洗掉呢?”
涵诗稍微泛红的脸表现出一丝羞涩,“别再打趣我了,快让我把它洗了去吧,万一蝴蝶帮的余孽凭此找上门,我又不懂武,该如何应对啊?”
天颜突然变得严肃,“我记得,今天是你的寿辰。”
涵诗吓得立马捂住天颜的手,作“嘘”的手势,然后轻声说:“那是柳涵依的寿辰,我是纳兰涵诗,我的寿辰时五月初,已经过了。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推断出来的,你可别再说了。”
天颜抓住涵诗的手,“出,我有东西要给你。”
涵诗看了看忙碌的四周,“重华正忙呢。”
“只耽误你半个时辰!”
涵诗随天颜来到合亲王府,天依开心地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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