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款款走了进来。
四宝头一回见异族人有些新鲜,难免多看了几眼,被陆缜板着脑袋转了过来:“你该瞧谁?”
四宝干笑了声:“我就是看他挺...新鲜的。”
陆缜挑了挑眉,还要说话,木起笙已经主动走过来拜见,略一拱手,笑起来十分倜傥:“我曾得闻厂公风华无双,一直想要拜会,只恨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有缘在安大人的宴席上得见厂公,定要敬你一杯。”
陆缜点头算是还礼:“世子客气了。”
四宝早在木起笙过来的时候就退回了女客席,原本端庄娴雅的女眷们见到木起笙一来,竟然很神奇地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起来,有娇羞有不屑,她好奇问了一个还算谈得来的知府嫡女:“你们在说什么?那位木世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女人天生有八卦**,更何况木起笙做的那些事也不算秘事,她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对四宝道:“陆夫人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别看那位木世子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可没少干些龌龊事儿。”
四宝还没细问,她就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传言这人极好美色,男人好色本也不算大错,但是这位木世子手段可就十分见不得人了,他若是只喜欢那些楚馆里的粉头行首倒也罢了,偏偏他尤好妇人,不管哪家人,只要家里有妻妾生的貌美被他看上了,想尽办法也要夺了去。”
四宝咋舌道:“这也太过了吧,这样都没人敢管?”这简直令人发指啊,京里的四皇子也极好美人,但多是从各处搜集来的,就是以他的皇子之尊,也不敢干强夺人.妻的事啊。
她叹了声摇头,眼神郁郁:“在官场中混的人,只要给足了好处,别说是妻妾了,就是爹娘也能转头就卖,更有那起子想往上爬的,还会主动把家里的妻妾奉上,任由他糟蹋,哎,就算是有些有骨气想闹出来的,被他威逼利诱一番也不敢再声张了。”
她是个爽利人,想什么就说什么,郁闷地痛饮一口果酒:“说到底就是这帮混账把女子看的轻贱,谁还会为了女人挑起汉苗的两族争端不成?”
这话题格外沉重起来,四宝听的心情沉重,想到那位世子的秉性,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面纱,见戴的严实才松了口气。
旁边坐着的冯姑娘一言不发地旁听了几句,见到四宝捂面纱不禁笑了笑,劝慰道:“陆夫人不必担心,那位木世子虽然性好渔色,但是他非绝色不能入眼,不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能瞧上的。”
这话明面上是劝慰,可转眼一想,总有些讽刺的意思在里头,四宝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就跟自己不对付起来。
她正要回嘴,洪秀就怼了句:“照你这意思,还要夸一夸那下流坯子有眼光?还是说谁被他看上了不能怪他好色,只怪自己长的太美?”
冯姑娘气的脸色铁青,斗嘴又斗不过这厮,颤了颤手指才道:“奴婢本来就该跟在主子老实身后伺候的,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还有没有半分规矩了?!”
她又看向四宝,企图挑起‘妻妾’之间的矛盾,让四宝名正言顺地教训洪秀一番:“陆夫人好歹也是掌管一府的夫人,就任由这奴婢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难道这就是提督府的规矩?!”
四宝把手一摊:“没办法,谁让我们督主喜欢呢,我也不能罚他心头好啊。”她说完笑眯眯地拍了拍洪秀的手,洪秀作势往她身边一偎:“我也喜欢我们家阿秀,多说几句话而已,哪里就没规矩了,冯姑娘不要太苛刻吗。”
冯姑娘:“...”
她用一种‘妈呀陆厂公的一妻一妾都是变态这个世界好危险我好害怕’的惊恐眼神看着两人,慌慌张张地提起裙摆坐到离两人最远的地方去了。
她这么一提裙子四宝才发现她裙摆上好大一块污迹,四宝想了想扭头问道:“你干的?”
洪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让她一直拿着她那张破字叨叨个没完了,我手下不留神一个打滑就把酒泼她身上了。”
四宝拍拍他的肩以示夸奖:“干得好。”
一场宴席两人都吃的无聊之极,好容易熬到宴席散了,她带着洪秀正要去找陆缜,却见木起笙在陆缜身边笑道:“...真是巧了,原来厂公的宅子也在柳色巷?我新置办的宅子也在那座小巷里,咱们说不准还是对门或是邻居,正好同路,厂公要跟我一道走吗?”
陆缜无可无不可,反正织锦局也有一笔买卖要和异族人商谈,他此次来主要就是负责监官此事的,顺道说几句也无不可。四宝想到这人的秉性,心里很是不喜,不过她也不会当众反驳下陆缜面子,于是走过去低声道:“督主,咱们要回去?宅子都准备妥当了?”
陆缜见到她,神情和缓几分:“南下之前就命人置办收拾妥当了,下了船直接就能住。”
两人正说话,木起笙看洪秀却看对了眼,觉得厂公身边这位美人虽算不得绝色,但却十分泼辣妖娆,气场十足,乍一看扎的人眼睛发疼。
他也当真对得起他在外的名号,看了洪秀几眼便笑了笑,直接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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