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面的被带到司礼监来她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怔了一下才慌忙扶起沈华采:“你这是怎么了?遭贼了?”
沈华采神情有些躲闪,不知道她其实知道陈家的事儿,脸色白了白,有些含糊道:“是啊,出城的时候遇到了劫匪,侥幸逃过一劫。”
四宝根本不信,陆缜这时候已经走了出来,淡然道:“你照实说吧,你姐姐什么都知道。”
沈华采还没想好怎么说,听到‘你姐姐’三个字的时候震惊地看着陆缜,又看了看四宝,想到陆缜确实对他姐好的有些过分了...“你知道...”
现在解释这些有点复杂,四宝无奈道:“你先说你出了什么事吧。”
沈华采勉强收敛心神,表情少有的苍凉:“陈家...疑心爹爹,他发现不对,当机立断带我们一家出城,没想到陈家派来追杀的人赶了上来,娘受了伤,爹,爹他失踪了。”
四宝下意识地看了眼陆缜,对着全然不知情的沈华采就格外心虚,陆缜倒是气定神闲,只是沈夙失踪让他略带讶异地挑了下眉梢,全程都保持着一脸淡定:“陈家欺人太甚,沈公子节哀,可要我派人帮你找寻?”
沈华采又看了眼四宝,慌忙摆手:“不用了,我已经请了几个平日要好的同学一并帮我找了,若是能找着最好,要是找不到...”他苦笑了一声,头回显出十分复杂的神情。
从亲情上来说,姐弟俩其实都是缺失的,沈夙一心只想振兴沈家然后向淮安沈家复仇,儿女都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母亲庸懦,凡事只求自保,不过那终究是他的父亲...
他念及此处,心头一闷,却没开口让陆缜帮忙,生怕四宝欠他更多人情,以后在宫里更难做,只是默默地磕了个头:“多谢督主相救。”
失踪总比直接听到噩耗要好一些,沈家就剩下他一个倚仗了,他也不能全把心绪用在伤怀上,于是强压住眼底的泪意,缓缓地挺直了脊背。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四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利用陈家收拾完沈夙,接下来就该收拾屡屡与东厂作对的陈家了,陆缜先是借着陈家逞凶这件事猝不及防地发作,把早就备好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陈家虽然期间也奋力抵抗,但至少有三五成都没有可信的证据,不及陆缜桩桩件件有理有据,最后由皇上下旨定了陈家的罪,一家上下抄家的抄家,贬官的贬官,好不凄惨。
四宝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对着陆缜连连感叹道:“一石多鸟啊。”
陆缜啜着茶笑而不语,四宝对他的手段十分感兴趣,正想深入探讨,陆缜却不想跟她多说这个,转了话头道:“沈夙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就权当他死了便可,沈华采总还算是好的,这份情分也别断了。”
四宝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不喜我和沈家人走太近吗?”
陆缜自有打算,于是只笑了笑,忽听外面成安高声报道:“圣上万安!”
☆、第69章 第 69 章
四宝和陆缜都是微微一怔, 陆缜先回过神来, 出门恭迎:“皇上。”
元德帝看起来心情不错, 眉毛都飞扬起来, 还没等他弯下腰就一把扶住他:“陆卿免礼,咱们进去再说。”
陆缜请他进去, 亲手倒了一杯茶,元德帝笑看着他, 忽然问了句:“陈家这些日子在朝堂上屡屡与陆卿作对, 如今陈家倒台,陆卿是怎么看的?”
陆缜倒茶的手稳当依旧:“陈家骄纵,上不顾忌讳和藩王交好, 下不会规制族人,纵容陈家族人仗着陈家的名声欺男霸女为祸一方,圣上圣明, 处置了陈家, 乃是为百姓除一害,臣甚为钦佩。”
元德帝笑了笑:“只是朕处置的?爱卿难道没有从中协助?”
陆缜从容道:“罪证和弹劾的折子是刑部和几位御史联手递上去的,臣不过是批了一道红而已,实在不敢居功。”
元德帝呵呵笑了两声:“朕怎么听说你和陈家的一位门客相识?”
陆缜道:“见过几回, 聊得还算投契, 不过不知怎么竟让陈同知着了恼, 竟对这位门客痛下杀手, 说来倒是臣的过失。”
元德帝听他答的滴水不漏, 半分错处也挑不出来, 只好淡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又把目光落在四宝身上:“朕记得四宝监官的品阶才不过从五品,今年中秋按例要提一提宫中妃嫔和下人的位份,如今离中秋也没多久了,你想好怎么提拔他了吗?”
陆缜强压住了眼底的冷意,面不改色地道:“回皇上的话,按照惯例走就是了。”
元德帝笑的格外暧昧:“朕以为以你们主仆二人的关系,陆卿会破格提拔呢。”
这时候再否认就显得刻意了,陆缜平静道:“公是公,私是私。”
他既然说的这般客观,元德帝也不好一直夹缠,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有种感觉,虽然陆缜面上对四宝一直淡淡的,但内里绝不一般,毕竟四宝可是这么多年来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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