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徐宅里的众人忙忙碌碌, 忽然听到似乎从主宅的方向传来一段杀猪般的尖叫, 而主宅打扫的帮工们又听到,这声音好像是从小姐的房中传来的。
照顾林幸饮食起居的阿姨以为林幸出了什么事, 赶紧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放下手里的活计, 直奔林幸的卧室, 可没想到早有人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徐溪晚听力极好,睡梦中听到林幸的嚎叫,耳朵动了动, 连眼睛都没睁开呢,身体就先一步动作,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来不及换睡衣,光着脚跑出自己房间, 顶着一头稍乱的长发, 拧开了林幸的房门。
“小幸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打开林幸房门的那一刻,徐溪晚同时关切地喊出声来。
只见林幸弓着膝盖坐在床头,大半张脸埋在柔软的丝被中, 只露出两个黝黑的眼珠子, 长发垂落,隐约间隙之中,能看出两只小巧的耳朵红得滴血。
林幸的声音隔着一层被褥,闷闷地传出来:“我没事, 晚……晚晚你快出去吧。”
“真的么?”徐溪晚狐疑,“你脸色可不太好。”
“真的真的!我真的没事!哎呀晚晚你快出去吧,我要……我要换衣服!”林幸一心只想让徐溪晚快点出去,不要看见自己的窘样,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撒起泼来,“你再不出去我就当着你的面换了啊?我……我直接脱|光光换衣服了哦!”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出去,不过小幸,你不舒服一定得说知道么?千万不能强撑着。”
“哎呀知道了!我都十八了!晚晚你啰不啰嗦?赶紧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你换好了衣服就下楼吃早饭,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鱼片粥。”徐溪晚想,还以为林幸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没有叛逆期呢,瞧,这不是来了么,十八岁才开始叛逆,可真让人头疼。
徐溪晚走到门口,想起来什么,闷笑一声,又转头补充一句,“这会儿知道害羞了?你小时候澡都是我给你洗的,你浑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晚晚——”林幸羞得尖叫起来,“出去!”
“哈哈哈……”徐溪晚不知为何,看到林幸这样心情却很愉快,一路笑着走回自己的卧室,惊呆了在林幸门外等候的阿姨。
这……这是怎么个意思?阿姨想,从来也没见过徐溪晚这么高兴的大笑啊,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等徐溪晚走后,林幸才把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脸上还是烧红的,一点要褪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啊!
林幸回想自己昨晚借着酒劲对徐溪晚又撒娇又要抱抱,还让她喂自己吃东西,还、还……
还亲了她一下。
而且是亲嘴。
还说晚晚的味道好极了。
林幸绝望地捂住脸。
羞耻。
太羞耻了。
说了要慢慢来的,这下可好,一家伙搞得这么尴尬,这让自己以后还怎么跟晚晚正常相处?晚晚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变态?
林幸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竟然就在这样糊里糊涂的情况下,把自己和晚晚的初吻葬送了?
没有玫瑰花,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浪漫的气氛,完全是发着酒疯就把徐溪晚给亲了,而且动作粗鲁,一点也不温柔。
要是晚晚因为这件事,从此恐惧接吻,以后再不让自己亲了怎么办?这可是关系自己终生幸福的大事啊!就这么被搅和了!
“笨蛋笨蛋笨蛋!林幸你就是个大笨蛋!”林幸抱着头,揪着自己的头发,止不住的懊悔。
谁说酒壮怂人胆?我看是酒后无德、害人不浅还差不多。古人说的对,酒就是穿肠的毒|药!
林幸在自己的卧室里恼怒磨蹭了大半天,她又羞又悔,不敢和徐溪晚碰面,刻意磨蹭到接近十点才下楼,反正今天是周末,林幸不用去公司,也不用上学。但是徐溪晚的生活很规律,一般早上八点之前必然吃完早饭,公司有事就去公司,公司没事她就待在书房里,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不过这样闲暇的机会很少就对了。
林幸九点五十六分才走到餐厅门口,她估摸着徐溪晚这会儿肯定已经走了,没想到刚进餐厅,就看到徐溪晚坐在餐桌主座上淡定闲适地看报纸!
林幸脚步僵住了,正要收回去,过一会儿再来,谁知这时徐溪晚恰好报纸翻页,不经意抬头,和林幸看了个正着。
“怎么今天下来的这样晚?”徐溪晚笑着合上报纸,亲自给林幸盛了一碗粥,“快过来吃,温热的,刚好入口,待会儿凉了就腥了。”
“我不吃了,我昨天睡得太晚了,有点困,我再上楼睡会儿,等吃午饭的时候我再下来。”林幸转身要溜,却被徐溪晚叫住。
“那可不行,你脾胃本来就比一般人弱,吃点粥垫垫,温补滋养,早饭不吃,等会儿饿着肚子吃米饭,肯定得胃疼。赶紧过来吃早餐。”
徐溪晚都这么说了,林幸只好重新踏出脚步,磨磨蹭蹭、一步一挪地走进了餐厅,她平常都坐在徐溪晚下手,离徐溪晚最近地那个位子,今天却一反常态,直接端着碗坐到长桌对面,离徐溪晚得有两米多的距离。
徐溪晚失笑,“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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