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是不是强占了崔灵?”
我红着脸道:“是。”
“第二日你心中是不是生了愧意和悔意?”
我极不愿承认道:“也是。”
师父给了我一记爆栗,道:“这么扯淡的计你都中了,那你这人也确实挺扯淡的。还当什么皇帝?麻溜点滚回大山里种田去吧。”
我委屈地揉了揉头,良久后,又奇道:“这一出连环计的前提是他们知晓我新婚之夜的事,可他们又怎会知晓那夜的事?”
师父道:“所以为师说你是蠢货,你过往在楚桓面前说漏了嘴,被他猜到了。但他知事关重大,也不敢妄下定论,加之你告诉过他,你这段时日在写回忆日记。他便让为师来瞧瞧你的日记,这一瞧,果真如他所猜。”
我了然道:“原来昨日不是师父第一次看我的日记。”
“为师昨日只是装模作样,那日你和崔灵在屋顶上谈情说爱时,为师就已把你的日记看个干净了。”
我又道:“可你们就未想过昨夜一旦玩砸或者弄巧成拙,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套方案罢了,杜白那小子推算出了你们将会出现的十八种情况,每一种情况他给你们准备了三套方案。若你们未按着原定的方案走,便立刻换方案就是。”
我听后哭笑不得道:“杜太傅为了把我和皇后玩弄于鼓掌间,当真是用心良苦。”
“那也只是楚桓那小子心好让杜白这样做,在我看来,砸了便砸了,反正你们两个都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就把这最后一把火给你们燃上去,把对方杀了算了,我也好看场戏。”
师父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我知道这是她的真话。
我不再答话,认真思考起来。
师父见我在思索,便道:“若你还有何想不通的,便去问杜白,不要再问为师了。”
“想不通的太多了,我定要去问个清楚。”
师父走后,我独身一人微服去了杜府,杜府的管家知晓我的身份,见我来后惶恐万分地将我引到了杜太傅的卧房。
我进门时,太傅正在床上看着一本剑谱,未拿书的那只手还不忘边看边照着剑谱上的招式比划着。
他见我来后,放下了剑谱,抬眼道:“臣有伤在身,恕不能起身迎驾。”
我淡淡道:“礼就免了。”
杜太傅道:“陛下面色不善,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微笑道:“太傅又怎知朕不是亲自来道谢的呢?”
“原因有二,一来,臣插手了陛下的家务。二来,臣还算计了陛下,而这两点都是为君者的大忌。”
“算计一事朕先不同你计较,但插手家务一事,朕确实得讨个说法,哪怕太傅你是出于好意。”
杜太傅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云淡风轻道:“陛下误会臣了,臣没什么好意,臣昨夜的那条计最初其实就是用来离间帝后感情的。”
我听后大惊,正欲开口,这时一位游侠打扮的男子推门而入。男子背着一把长剑,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刚进门似未瞧见我,便直接对杜太傅高声道:“今日果真无小朝会,走,去钓鱼。”
杜太傅拼命地向那男子使眼色,当那男子读懂杜太傅的眼色后,他的那番话早已出口,收不回了。
我转身对刚进门的男子幽幽道:“朕这条鱼不是已经被你们钓到了吗?堂兄。”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的一一有糖吃= ̄w ̄=
☆、皇帝的日记:十四杀中
堂兄的嘴因惊讶而微张,本叼着的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
“陛……陛下。”
“不必行礼了。”
当我再看堂兄时,他已变为了往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用脚踩住了掉在地上的狗尾巴草,似想要销毁他起先那副模样时所留下的证据。
他正色道:“臣竟不知陛下在此,方才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我讽道:“朕在想,若朕迟来几步,你们二人是不是就已经去逍遥自在了?”
“臣等不敢,臣与杜太傅就算出游在外,也会始终心系朝堂大事,时刻准备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我打断道:“不要再跟朕说这些官话了,你来得也好,这出戏你也使了不少力,朕还在想该如何褒奖你。”
堂兄看了一眼杜太傅,确认事情已败露,才道:“陛下圣明,臣和杜太傅的雕虫小技逃不过陛下的法眼。”
我不再看堂兄,而是转而看向杜太傅的那双大眼睛,道:“太傅方才的话是何意思,什么叫本就是用来离间帝后关系的?”
杜太傅问道:“陛下认为臣与世子为何要插手陛下的家事?”
我思索片刻,道:“因为在帝王之家,家事亦是国事。”
“不错,帝后和睦关系到国之根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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